经过简单的商议,亚索说想自己去跟夏娜谈一下,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吴欢他们插手,如果吴欢等人不同意,或者中途出现,亚索将放弃一切承诺,就算助纣为虐也义无反顾!
吴欢左右一想,亚索说什么也不会伤害夏娜的,而且这貌似是唯一解决问题的途径了,如果亚索不答应,就算动粗,在这个幻境中也绝对不可能战胜亚索的。所以吴欢只得同意。
时值午后……
亚索独自一人回到了住所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而吴欢等人,嘴上虽然答应的好,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和担心,偷偷的躲在屋外进行着“窃听”……
“亚索!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啊?”亚索刚一进屋,夏娜就迫不及待的扑进亚索的怀里撒娇,这小两口儿,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亚索轻轻抱住夏娜,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呵呵,傻丫头,我这不回来了么?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别担心。”
“哼!”夏娜轻轻的锤了亚索胸口一下:“都跟你说多少次了,独自外出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真的会担心死的,哪怕只有一秒,我也会心神不宁……亚索,我不能没有你呢。”
听到夏娜说这番话,亚索的表情和身体都僵硬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他轻轻推开夏娜:“好好好,我答应你,下次就算上厕所也汇报一声,这样行了吧?我的公主~”
“嘻嘻~贫嘴~该打~!”夏娜被亚索逗的笑成了花,小粉拳狠狠的“教训”着亚索。
此时吴欢等人在外面已经快被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鸡皮疙瘩埋葬了。吴欢竭力的控制住不停抖动的身体:“艾瑞斯,你说他俩最厉害的本事是什么?”
“肉麻!”艾瑞斯果断的回答着。
“同意!同意!”珀和帕特也随声附和着。
阿德:“……同……同……”……
同一时间,屋内――
亚索假装求饶了一阵子:“呵呵,好了好了,我认输,认输了。夏娜啊,我看你也一直憋在屋里,闷坏了吧?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
“恩!好的!但我累了你要背我!”夏娜根本没想到屋外还会有几个无聊的人在看戏,肆无忌惮的肉麻着。
“行,别说背了,当马骑也行。”夏娜还有情可原,这亚索明知道吴欢他们在,也没有半分顾及,无休止的肉麻着。
吴欢一看亚索和夏娜居然打算出门,连忙让伙伴们躲的隐蔽了一些,同时也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啥关键问题都没说,现在还出去遛弯儿了?这亚索不会是一见到夏娜就把正经事儿忘了吧?”
心中有些不安的吴欢还是决定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偷偷跟过去,但跟在后面的时候,突然看到亚索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下,吴欢只得再次拉开距离,但还是心有不甘的偷偷跟着。
这种距离下,亚索和夏娜的谈话内容已经一点听不见了,但亚索也没想到的是,吴欢这伙人里,还真就有个“顺风耳”来的,此时的珀,自然成了“窃听器”
亚索和夏娜漫步在林间小路上,慢慢的欣赏着风景,两只手紧紧的牵在一起,说不出的甜蜜。这时,亚索突然说话了:“呼……夏娜啊,回想一下,我们在一起应该有五年了吧?”
夏娜歪着头,撅起小嘴:“嗯……应该是吧?还真没发现呢,已经五年了哦,我怎么感觉好像才过几天而已呢?呵呵~但这没关系,有亚索在,时间对夏娜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亚索看着夏娜,略带苦涩的笑了一下:“呵呵,是么……时间没有意义了,也难怪呢,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从未下过一场雨一场雪,总会让人觉得时间没有变呢。”
听到亚索的话,夏娜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是哦,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没有下过雨和雪呢,不过也好,夏娜讨厌下雨,如果下雨的话,夏娜就会烦躁,不过夏娜倒有些期待下雪呢,不知道雪景美不美~”
“雪么……”亚索停顿了一会儿:“对了夏娜,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问到关键问题了!珀的及时转播将这句话着重的转达了出来,之前他一会儿演亚索,一会演夏娜的表演,差点恶心死吴欢等人。现在听到关键问题了,吴欢也认真了起来。
夏娜眨了眨眼:“这个嘛……夏娜不知道哦,亚索好像从来没给夏娜讲过以前的事情呢,夏娜只记得,亚索来之前的那段日子里,夏娜很孤单,很害怕,总希望有个人来陪陪夏娜,呵呵,随后亚索就出现了呢。你呀,就是老天赐给我的宝宝~”说着,还用头发轻轻的搔着亚索的脖子,丝毫没察觉到亚索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化了。
亚索轻轻的挡开了夏娜的手:“原来是这样啊,呵呵,那么夏娜,这五年的时间里,你过得快乐么?”
自己的手被推开,夏娜突然有种很不适应的感觉,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并不高兴的亚索:“高兴啊,怎么了亚索?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还打算用手去摸亚索的额头。
另一边,珀将这一切都“真实”的反应了出来,只不过在吴欢和艾瑞斯的眼中,珀那种欠揍样,就差直接打死他解恨了。但面对珀夸张的表演,一旁的帕特却始终没有在意,反而一直紧锁着眉头在思考着问题。
吴欢在躲避珀表演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凝思的帕特,心中不明,问到:“帕特?怎么了?在想啥呢?”
帕特好像被吴欢突然的问话惊了一下:“额……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吴欢:“什么事?”
帕特:“我在想,以亚索和夏娜的关系,亚索说什么也不会伤害夏娜的吧?可是,想让夏娜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总会对夏娜造成一定的伤害,虽然这种伤害不是身体上的,但是精神上得打击恐怕更严重。我有点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不会伤害夏娜的亚索,会用什么办法来点醒夏娜呢?看亚索的自信,他好像胸有成竹。想不通,想不通……”
帕特的疑惑也让吴欢在意了起来:“是啊,亚索是绝对不会伤害夏娜的,那他会用什么办法呢?从一刚才到现在,他们一直在打情骂俏,现在才开始慢慢切入正题,可只是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恐怕没什么收获吧?”
一边说着,吴欢也丝毫没有头绪,突然,吴欢眼睛猛然瞪大,在这一瞬间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安的心思笼罩了吴欢,他转头死死的盯住了远处的亚索和夏娜,一丝恐惧,慢慢的涌了上来……
这一边……
亚索猛的打开了夏娜即将摸到额头的手,表情变的很是严肃。
看到突然变脸的亚索,夏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以往的日子里,只有自己耍脾气的份儿,亚索还从来没对自己流露出半点不悦。可如今亚索那阴沉的脸就在她眼前,夏娜不知所措。
亚索冷冷的说到:“夏娜,你过的很快乐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我是否快乐?”
意想之外的问题让夏娜语塞:“额……这个……难道亚索……不开心么?亚索和夏娜在一起不开心么?”说着,夏娜的眼泪已经开始打转了,她哪受过这种委屈啊?而且这种委屈还偏偏来自于她的挚爱――亚索,泪水是难免的。
亚索将身体转了个角度:“开心么?也许会吧,但是夏娜,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生活太舒服了吧?你喜欢晴天,这里就从来不会下雨,你喜欢春天,这里就四季如春,你就好像是上天的宠儿一样,一切梦想都会瞬间实现,对么?”
亚索的话,夏娜不可否认,其实有的时候她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总会很轻易的就得到,但沉寂在幸福中的夏娜,也忘了去追究原因,夏娜说到:“是啊,可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吧?这个伊甸山谷也许就是上天给夏娜和亚索的乐园呢,我们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挺好的啊?我们并没有因此去伤害任何人啊!”
亚索冷冷的看着夏娜:“是么?那好,我问你,如果眼前的这些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你,夏娜你还会想要这份幸福么?”
夏娜猛的摇着头:“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即使夏娜自己不幸福,夏娜也不愿看到别人不幸福,如果夏娜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夏娜绝对不会要这份幸福的!”夏娜回答的很坚决,没有半分犹豫。
听到这个答案,亚索那阴沉的脸,在一瞬间释然了,他挂起了一丝笑意,一丝意味很深的笑意,但这个笑意也只停留了瞬间。
转瞬,亚索再次拉下了脸,后退了两步,和夏娜之间留出了一段距离,夏娜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段距离之后只会越变越大,却没有再次拉近的可能了……
亚索冷冷的说到:“夏娜,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其实我也是你想象出来的……出来的东西?!”亚索的表情变的有些狰狞了。
看到如此的亚索,夏娜惊慌失措:“亚索!你在说什么?夏娜听不懂,夏娜的确一直想有个像亚索这样关心夏娜,爱着夏娜的人,但我不明白,这跟我的想象有什么关系啊?亚索,我听不懂你的话!!”一边喊着,夏娜开始任性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然而,亚索一把甩开了夏娜堵住耳朵的手:“你别想逃避了!我告诉你吧!你不知道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让自己幻想的东西变成现实,这片四季如春的山谷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别想否认了,也许你自己也曾怀疑过自己吧?”
夏娜并不是傻子,这几年的时间,她其实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安逸的一切,但她始终也没有去在意,也根本不想去在意。然而此时亚索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夏娜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不想面对的问题了。
夏娜猛的摇着头,嘴里已经说不出话了:“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就连我也是你幻想出来的!是你的理想衍生出了我!你对此不想负任何责任么?!”亚索毫不留情的质问着!
“不……我不知道……不知道……”夏娜将亚索的每一句话都听在耳朵里,但她丝毫不想去承认。
“你自私的享受着这份快乐,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还一直认为我跟你一样是个普通的人类,有着平淡的生活,有着自己的理想,有着自己的挚爱,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过去,没有存在的价值,更加没有未来!这样的一个我,还算是个人嘛?!”亚索不顾几近崩溃的夏娜,继续质问着。
“你倒是说啊!你一厢情愿的让我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身边,你想让我的未来变成什么样子?我到底是你的爱人?还是你的道具?或者……我什么都不是吧?!我这份痛苦你能感受的到么?为什么你不肯看到任何人痛苦,却偏偏要将这份痛苦强加在我身上呢?!”亚索的话,万分的尖锐和刺耳。
夏娜的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睛,她摇摇晃晃的走向亚索,想伸手摸他的脸:“不!亚索,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跟亚索在山谷里平静的过生活,我只想一辈子都在你身边……”
“别过来!”亚索一把推开了想要过来的夏娜,甚至还将夏娜推到了:“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你?又让我怎么来面对我自己?我现在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再也不想见到你!”
万分绝情的话语,不停的环绕在夏娜耳边,夏娜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亚索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泪水完全遮住了夏娜的眼睛,他看不清亚索了,也看不清这个山谷,更看不清这个世界……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以往那个关心爱护自己的王子,正一步步的远离自己,她甚至看到了不久的未来,自己一个人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孤单着,绝望着……
不敢面对这一切的夏娜,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她哽咽的同时,慢慢的站了起来,由于身形不稳,差点再次摔倒,可这一次,却不见亚索来搀扶她了。
夏娜背对着亚索,猛的擦着眼泪,但无奈那泪水已经不可能停住了,夏娜哽咽的说到:“亚索,对不起……夏娜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做会让亚索如此困扰,是夏娜自私了,夏娜没有考虑过亚索的感受,如果……如果这一切都会让亚索痛苦,让亚索为难,那么……那么夏娜宁愿从来没见过亚索……夏娜会离开……夏娜再也不会见亚索了!”说完,夏娜已经泣不成声,疯狂的跑开了。
但夏娜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说出“宁愿从来没见过亚索,再也不会见亚索”的时候,亚索的身体忽然闪出一阵柔和的光芒,一时间,一层淡淡的蓝光笼罩住了亚索的全身。
夏娜只顾着埋头猛跑,丝毫没发现亚索的异状,不一会就消失在林间小路上了。
而这时,吴欢也想通了一切,他终于想到,亚索想在不伤害夏娜的情况下接触这幻境,只有牺牲他自己!但为时已晚,就在吴欢想冲过去阻止的时候,夏娜已经不见了人影,而亚索,已经笼罩在了柔和的蓝光中。
看到亚索的情况,吴欢众人飞一般的跑了过去,其实谁都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但他们还是想阻止一下。而吴欢呢?在奔跑的同时,眼角居然飞出了泪花。
跑到了亚索附近,亚索突然伸出手阻止了即将冲上来的众人。众人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停住了脚步,这并不是亚索用了什么特殊的法术,而是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失去了向前一步的勇气……
“亚索,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选择让自己消失的方法?”虽然脚步停住了,但吴欢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此时的亚索已经开始变的有些透明了,他没有回头:“呵呵,难道还有别的方法么?一切都太晚了,如果我早一些发现夏娜会被利用,早一些将她拯救出来,也许我会让自己一直是个幻象,一直毫无瑕疵的保护夏娜。但现在不可能了,当我回想起那片血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阴暗。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夏娜,如果让她知道她是这种惨无人道事情的帮凶,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中走不出来吧?”
亚索说的话确实如此,天真无邪的夏娜一旦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无数的生命沦落至那样惨绝人寰的下场,恐怕会因此而疯掉。
吴欢沉默了,他这时又有什么理由来反驳呢?面对眼前的场景,吴欢只得忍住,继续忍住……
亚索的身体,此刻正如在宣纸上的画被浸泡在水中一样,开始扩散了……
但亚索的声音还是在的:“佣兵们,不管怎么样,原谅夏娜吧,她始终是不知情的,如果夏娜有什么样的罪,都让我来承担吧。我是人也好,是幻象也罢,我明白,我爱的是夏娜,为此我不愿任何人伤害她,我没有过去也好,没有未来也罢,我确定,我深爱着夏娜,为此我宁愿牺牲掉我自己的存在。”……
“亚索……”吴欢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眼角的泪水一点点的流了出来,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流泪,也许是为了即将逝去的亚索?也许是为了这份儿唯美的爱?但吴欢没有发觉,他腰间的旖旎,从刚才,就一直在嗡嗡作响,似乎也在为这一切悲鸣着……
亚索的身体已经扩散到很大了,也很模糊了,此刻,谁也看不清那个在刚才还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长的什么样了,在天空的衬托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就在大家昂起头的时候,大家发现了,就在这时,这山谷内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巨变!之前四季如春的山谷已经慢慢变成了枝叶繁茂的盛夏季节,随即又变成了落叶纷飞的秋季,最后,已经变成了阴霾缠绕的冬季!
看着亚索一点点的消失在半空中,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的,珀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他也许还没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此刻的气场却让他丝毫高兴不起来,反而充满了压力。阿德也只这时默默的站着,依然不语……帕特和艾瑞斯都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到亚索一眼,只有吴欢,也只有吴欢,亲眼见证了亚索消失的每一个瞬间,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无法控制了。
亚索已经看不到了,从阴霾的天空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亚索的:“我只是一个幻象,但这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只要夏娜愿意,我是什么都好。以往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期待夏娜的笑容,就算每天都同样的度过,就算每天我都在讲重复好几次的笑话,但夏娜一直在笑,一直在给我展现我最爱的笑容。可是……夏娜,你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最后的眼泪是因为我而哭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化作你最后的泪,随着我的逝去,留给你的,将是永恒的笑容……”
正说着,从半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滴眼泪,吴欢确信,那眼泪是亚索留下的,但又有什么意义呢?此时的亚索,不仅只是个虚无的幻象了,而且是个即将消失的存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吴欢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去接住这滴泪水。
泪水不偏不移的落在了吴欢的手心中。
一瞬间,吴欢愣住了!
因为~
这滴眼泪~
居然是真实的!
半空中已经完全看不到亚索的样子了,甚至连轮廓和半点存在过的痕迹都看不到了,但还是在半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夏娜,我爱你。我能自豪的说,我亚索活着的日子里,只爱着夏娜一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呵呵……也许,我根本就没这个资格说……说爱你吧……”
最后几个字已经几乎听不到了,在这呼啸的寒风中,再也听不到亚索的声音了……
以往存在过?也许是吧……
半空中回荡着的只有风声,吴欢不敢相信的接受着这一切,他似乎还在期待着亚索还有些话要说,甚至还期待着下一个瞬间,亚索会奇迹般的再次出现……可这一切,都没发生。
“你没有资格说爱么?”吴欢抽搐着,向着天空咆哮着,泪水已经润湿了他的面颊:“如果你亚索都没资格说爱,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么?试问这世间有几人宁愿为了心爱的人失去生命?又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个人在最后的瞬间也不曾伤害自己的爱人?再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只爱着一人?!如果你亚索这都不算爱,那我宁愿相信这世间无爱!”
吴欢的咆哮,很快的消散在了风声中,没有人去过多的体会这些话的寒意……
亚索消失了,留在这世间唯一的东西,是一颗原本就不可能存在的眼泪,这滴眼泪,此时在吴欢的手心里已经慢慢的凝结成了一颗透明的小珠子,这颗小珠子里还游荡着一丝红色的线条,不用怀疑,那是亚索的血液,一丝象征着真心真爱的心头血……而这颗小珠子,正是亚索为真爱留下的血和泪……
这颗小珠子,让吴欢感到它十分的滚烫,但吴欢此时也没心情去研究这些了,他就任凭这颗血泪无情的灼烧着自己的手心……
忽然,在吴欢的面颊上传来了一丝寒意,感受到异状的吴欢猛的抬起头来……
下雪了……
天空中慢慢的飘散着白色的雪花,这是真实的雪花,并不是虚幻的,因为它很冷……
透骨的寒意,和吴欢身上的单衣形成了反比,在这一瞬间,吴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猛的抽出旖旎,疯狂的向着天空疯砍着,同时还喊道:“下雪?天啊!你还好意思下雪么?!你究竟还想抹杀多少纯爱才肯罢休?为什么你就不能容忍一份简单的爱存在于天地间呢?你回答我啊?!”
“咣当”……
情绪失控的吴欢又怎么可能正常的耍刀?一个不留意,连旖旎都甩出去了,而自己也脚跟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片刻,旖旎又不偏不移的砸在了平躺着的吴欢身上,然而这五十多斤的旖旎,却没有让吴欢感觉到半分痛苦,因为此刻的吴欢,已经分不出半点情感来体会更多的痛苦了。
吴欢没有挣扎,而是一把将旖旎抱在了怀里,然后大声的哭了出来,他不在乎这个哭声有多难听,也在乎他此刻脸上的是雪水,还是眼泪……
我愿化作你最后的泪,随着我的逝去,留给你的,将是永恒的笑容
曾以为,你和我是注定的相会,
曾以为,我和你是缘分的宠妃,
不曾想过会感受爱之外的滋味,
不曾试过没有你那煎熬的阴霾。
为了你,我会放弃所有的香水,
为了我,你无视掉其他的暧昧,
就算是命运纯美,也不及你那回眸间的妩媚,
就算是幻境破碎,也分不开你我牵手相依偎,
我愿化作你最后的泪,
任凭它消散纷飞
只为留住你微笑时的美,
我愿为你一世而长醉,
任凭它久梦无悔,
只为守住你安睡时的绯,
只盼来生还能相随,
只愿来世依旧那么美。
我此刻的枯萎
只为
在下一个轮回
与你
化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