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师父非得把这劳什子偷心诀教给我,为什么不教给穆泽,莫非是觉得我是一介女流,容易靠近郑国的太皇太后?那也得顺带教我点武功,至少轻功也好啊,有益于逃跑。现在好了,把穆泽和穆童都召回去,剩下单枪匹马的我,恐怕还没进郑国的皇宫就死在异乡了。
本来还有个卫衍勉强可以靠一靠,现在……唉,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他,就别说本来了。
我含着泪先和穆童穆泽一起同小斗挥手告别,小斗腻在穆童怀里半天舍不得离开,眼见着天色不早,宇家也派了人来接宇公子,等了半天,十分看不过去,硬是从穆童怀里把小斗抢了回来。刹那间,一场人狗分离戏码上演得那叫惨烈,穆童哭得肝肠寸断,小斗趴在车上激动地跳着叫着,场面真是令人动容,别人动不动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动了。
目送小斗离开后,我又和他们俩告别,半天的工夫,我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穆童经过刚才和小斗分别的伤心,伤心程度得到缓冲,与我告别时,扁了几扁嘴,又抱了抱我,算是难过了,当娘的不如一只狗,我这娘当得这么失败,真是无话可说。
倒是穆泽有点良心,学着穆童的样子抱了抱我,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女授授不清,考虑到他不过是向穆童学习,我也得配合配合,谁知那厮抱着就开始大哭,越抱越紧,把我内心积郁的伤心都给挤没了,努力挣脱未果,只好将他打了一顿,好容易才得以松手。
“穆泽,你想掐死我是不是?”我喘着粗气,揉了揉被他搂得生疼的脖子怒火冲天。
“小语,我……我舍不得你……”穆泽涕泪交加的模样,我还没真见过,不禁愣了一愣。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穆童,又不是我生的,别这么矫情。”说完这话,看到穆泽一脸溃败的神色,转念一想,穆泽也算风 流人士,性情中人,说不定真舍不得也难说,于是改口安慰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们。但又不是不见了,办完事我总得回去,你把师父和穆童照顾好,我就放心了。”
穆泽闻言面色稍有缓和,想了想,从怀里掏出点什么往我手里塞,压着声音说道:“这些银子给你,要看好些,千万别再丢了。”说着,横了一眼站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卫衍,“有些人尽量离他远些,咱有钱了不用靠人家。”
银子我还真用得着,既如此,我便安心地收下。
穆泽又塞了把刀给我:“这把刀你也留着,天山寒铁锻造的,削铁如泥,要是有人敢对你心存不轨,你就……”说着,做了个“杀”的手势。
我有点不解:“天山上的铁就是寒铁么?比较冷的铁?”
“可能……是吧……”
我还是有点不解:“它也是铁,为什么可以削铁如泥呢?”
穆泽仰着头想了想:“反正它能不能削铁我不知道,能削人是一定的,你拿好就是了。”说着,不知道害哪门子羞,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小语……这算我第一次郑重地送礼物给你……你……你可千万要收好,别没钱了就把它卖了……”
知我者莫若穆泽也,我还真有这想法,这刀做工精致,我到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能卖多少钱,以备不时之需。
作者题外话:小昵在外培训,本以为没有网络,后来弄到了。但据说培训强度巨大,有上期学长因压力太大流鼻血三天失眠四天之说,说得我心里毛毛的……所以,培训期间不能保证稳定更新,但努力做到稳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