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没用，我是怎么把春儿带大的？你却把他杀了，我把公主杀了你会怎么想？”红脸提起来就气得肝疼。
花盾的身体动了一下，“你要杀瑞儿？你不也带过她吗？我以为你很喜欢她的，我是因为不喜欢一春才杀他的吗？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还有一灰，你可以问苍蝇，我是仇恨还是嫉贤妒能才杀他的吗？你活了几百年，怎么只长岁数不长胸怀呢？”
蓝脸想起沫恋的小胸脯忍不住扑哧一笑，怕挨巴掌赶紧捂住了嘴巴。
红脸自然是不知道男人的花花肠子，瞪了蓝脸一眼，气鼓鼓地对花盾说：“你能与春儿和一哥相提并论吗？他们是我的亲人，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是非黑白，就算你是什么受害者……呸你也是绰绰有余该死的。”他那口气自然是不认为花盾是什么受害者，甚至不能称为者，生就一副让人讨厌、该死的样子，而一春，即使再坏也恒爱之。
“我与你发生关系，不就是想与你相亲相爱吗？难道你没感觉到我的真心吗？我当时是那样的全身心投入，鞠躬尽瘁，倾注感情，希望能得到你的认可……”
“Shutup!”
花盾不甘，“就算这些都是白费心机，希望你能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姐姐？姐姐……没错，我的姐姐也是因你而死，你这个祸害，你个扫把星，去死”红脸这一次发射出更多的冰刃。
花盾边抵挡边叫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个铁骨精，同样是妖精，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样大呢？”
“去死”红脸气急败坏的，端着三叉戟疯狂扫射。
“真的是女人吗？……羞与为伍。”蓝脸黯然，担心被同化。
不一会儿花盾就变成个冰球了，掉冰地上摔碎了，花盾颓丧地坐在地上，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说……沫沫……还不解恨吗？……你打死我……也没用啊……阿……阿嚏……他们又回不来。”花盾冻得嘴巴都不利索了，使劲地揉了揉鼻子。
三头六臂降下地来，收了脚下冰球，红脸鄙夷地看着花盾，“瞧瞧你那欠揍的样子，真是没用，连火龙你的分身都要扁你，吸星神空和绿龙血精在你那里真是太浪费了，更不配用一哥的身体，沐猴而冠。”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花盾懊恼。
“所以你才会这样没用，没用的家伙就该死掉。”
花盾的脸抽搐了几下，“我是你的男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哟哟，要哭了吗？真是太没用了，只知道风花雪月。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花盾猛地蹿起，化作一道绿影向洗星海逃去。
三头六臂快得不可思议，一声龙吟，一条五米长的绿龙被三叉戟刺中脖子，生生地钉在了冰面上，绿龙痛苦地挣扎、扭曲，龙身拍打着坚硬的冰面发出巨响，碎冰四溅。
绿龙不动了，回复了人样，可是吸星神空在哪里呢？
红脸拔出三叉戟，舔了舔刃上的血，趴下身狂吸绿龙的血，直到最后一根绿毛也变红。
蓝脸真想吐，“我们去吸金玉的血吧……咦，都跑哪里去了？”
黑脸说：“虎毒不食子，金玉不是你女儿吗？”
“我没有做螺龙女的女儿，副教主的公子也不赖嘛，你刚遭不测他就跟你的情人欢喜上了。”
“有什么关系？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也不是我老婆了，随便你们玩。金玉怎么样？很可爱吧？鲜嫩可口，那小腰扭起来才叫烧呢，想起来就馋人，明明记得吃了她的呀，只是个梦吗？梦也那么的香啊。”
“十恶不赦者，当首推乱仑也。”
蓝脸大怒，“就许你搞，不许我搞？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少给我装清高。”
“唉，我现在最想说的就是，不要赋予我那么大的权力，因为我禁不起诱惑。”
“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
“我吗？是钻营吧，也有如鱼得水的适应能力。”
“蚂蚁教呢？为什么就那么厚的脸皮一枝独秀？”
“当然是圣教主打下来的。”
“又如何还政于民？”
“还吗？谁说要还？统治权是借的吗？是打下来的，有本事就来抢吧，不怕死的话。权力之好，哪怕过把瘾就死，哪管以后亡教亡国呢？这就是人性，不要相信自觉，自觉还要我们干嘛？要统治干嘛？治国是不能靠自觉的，那是谎话。”
“真是此一屎彼一屎啊，如今之果，就没有那时的因吗？应该一开始就看清其本来面目的啊，不，看清人性是不可信的，绝不可信，哪怕‘教主’前面加个‘圣’字，也都不能信……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绿龙的血让我们神经质了吗？”
“我也觉得热血沸腾呢，是走火入魔了吗？”
“什么东西在肚子里钻啊？是绿龙的血变态了吗？”
红脸脖子变粗，嘴张得老大像要撕裂一般，从嘴里慢慢地、痛苦地爬出一个血淋淋、光溜溜、活生生的女人来，蓝脸认得正是沫恋，那么个尤物，此时却有些恶心的。
沫恋像初生的婴儿，虚弱地在冰上爬着，想要逃，红脸扑了上去。
“大人饶命，大人……”
海水已经恢复了平静，空气却没能平静下来，一个女人痛苦、绝望的呻吟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冰，是冰冷的，刺骨的，滑溜溜的。
金玉远远地躲在龙鼠关琉璃废墟中，探头看着冰上发生的事，看不懂，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花盾公爵像是死了，已经不动了。她很冷，很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可是银玉也很冷吧？与灿尘抱作一团，叫她过去，她才不过去。灿尘直愣愣地看着金玉，仿佛她是电暖器，看着她就不冷了吗？金玉摸了摸眉心，难道是纹身显现了吗？
那个三头六臂有几根东西呀？反正挺能干的，像是这样运动着很暖和，所以不愿停下来吗？看来是没完没了了，干死了算，免得又来祸害她们，不过怎么把灿尘也抓来了呢？又不是宫棋那样的存在。说是救，那样的妖怪，能安什么好心？
一切都有些麻木了，历史的凝重感都心不在焉了。
金玉朝隐藏在黑暗中的龙鼠城走去，是苍蝇乐园里那样的鬼城吗？鬼也没那个鳄鱼精可怕啊。那个房车跑哪里去了？
听金玉的脚步声走远，银玉拉着灿尘赶紧追去，高跟鞋踩在冰上噼里啪啦的，滑滑溜溜的。（在火龙追着花盾打出别墅时，银玉和灿尘就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了，不然这会儿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