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声开着车在东都市区转了两个圈，又绕了个大大的S，才开始直线行驶。不用说，他在摆脱跟踪。而跟踪他的那辆车，我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宝马Z4，林嘉义的座驾。他为什么要跟踪这个四眼大叔？难道这个大叔和沈惠的案子有关？不过这天晚上，因为意图败露，林嘉义没有继续跟下去，半路一拐，消失了。

我们沿着东西向的延中高架一路向西进入开发区，最后在霓虹闪烁的“春晓雨露”会所门前停下。

第一次到这种场所，我有些紧张，但转念一想，紧张什么呢？我不用买单，而且我也不怕打劫，于是便轻松了。

这家会所装修雅致，比较安静，舞台上有人唱着靡靡之音，台下的人散坐在小桌前窃窃私语。

“简单说，这项工作就是打破墙壁，开一扇门。这对你来说应该易如反掌吧？”肖莫声晃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说得轻描淡写。

“简单是简单，不过，那可是损坏公物，违法的。”

“孔先生，法律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你可不是普通人呐！”

“那这么说吧。如果我是职业拆违的城管队员，那我二话没有。可惜我不是。如果让我做这个，我得以公司的名义去做，免得我个人抗责任。”

“哈哈哈，”肖莫声笑道，“孔先生想得真多。那你想如何？签份雇佣合同？”

“那倒不必，至少让我见一下公司老总。我得知道我为谁打工。”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我不信在异乡人集团垄断的驱魔行业里，居然有第二家公司敢来抢生意，除非他们跟异乡人之间有协议。

“我们老板事先给过我话。如果你能胜任我们的工作，他一定为亲自见你的。他很看好你啊！”

肖莫声说得诚恳，我却不做声。照他的意思，我不帮他们干一件事，他们老板就不现身。也许有朋友说，不就是在墙上开个洞嘛！开就开呗！大不了拿了酬金再给墙的主人赔钱嘛！我呸！真是没脑子。你怎么知道在墙上开洞会引发什么后果？万一是给监狱的墙开洞呢？

肖莫声说完，不愿透露更多信息。我始终不知道那堵倒霉的墙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的意图。

尴尬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短消息：“亲爱的，点心很好吃。是谁做的吖？”来信人“呆瓜”。

“呆瓜”，是我给林嘉义的号码取的名字。“亲爱的，点心很好吃。是谁做的吖？”这句话可以认为林嘉义是个有妄想症的***。不过，也可以理解为“小子，答应他，查出他的后台。”

卧槽，还“吖”，我险些吐了。当然，我表面上不会吐，而是十分配合地甜蜜一笑，一眼望去，肖莫声两眼闪着诡异的绿光，看来手机上的字尽收他眼底。我假装不知，收起手机，问道：“恕我孤陋寡闻，东都最好的西餐厅是哪里？”

“呵呵，当然是黑云城堡。在这里就有分店。怎么？女朋友喜欢这个？”

我十分傻*地挠挠头笑了。

二十分钟后，我捧着两盒西式糕点，感激涕零地朝肖莫声点头哈腰：“多谢款待，多谢多谢。刚才你说的那事儿，不就是砸个墙嘛！没问题。”

“哈哈，爽快，大气！”肖莫声笑呵呵地站起身，抬手示意我朝一边的通道走，“来来来，多谢孔先生信得过肖某人，今天本人做东，请孔先生乐乐。”

“乐乐？”我跟着他沿着通道走了一段，上楼，拐弯，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一扇金碧辉煌的欧式大门前。前台小妹殷勤地推开大门，一个会客厅展现在眼前。

我不知道肖莫声所说的“乐乐”是什么意思，便跟着他走进去，坐下，假装很精于此道的样子，和他谈笑风生，大谈“金枪不倒”，并论“持久战”。当我们谈到强劲不早泄的时候，十二个比基尼美女排成一溜，开火车似的进来，在我们面前排成一排，个个面带羞涩。

不是我吹，这点美色根本勾引不了我。一来，我不怎么饥渴，二来，这些身材完全不能跟社里那个魔女丫头比。哼，便宜十三了。不过肖莫声的反应就强烈了，似乎坐都坐不稳。领头的大姐似乎跟他十分熟悉，笑道：“你肖老板一掷千金，喜欢就都拿去。”说罢又来**我：“哟，这位老板很年轻啊！前途无量！今儿是第一次来吧，往后可要常来哦！……”

“你就别啰嗦了，快点……”肖莫声红着脖子催促。这个人，弱点十分明显，恩。

于是，肖莫声十分客气地让我先选。我挑了个最害羞的，然后呢？然后这家伙居然真把剩下的十一个全包下了。我那个汗呐！

挑完以后干嘛呢？大家分头行动呗！肖莫声熟门熟路，在一群女人的簇拥下进了一间屋子。领头的大姐（专业点说，应该叫妈妈）给我引路，把我和那个最害羞的小姑娘领到了另一间房间门口。我一看，门上挂着牌“按摩室”，心道：“还好，只是异性按摩而已。”推门进去，傻眼，布置得跟婚房似的，要床有床，要沙发有沙发，还要别的什么吗？似乎别的都不要也行。

“小梅，好好招呼孔老板哦！”妈妈桑娇笑着离开了。剩下孤男寡女，面对面站着。男的蓬头垢面，邋遢兮兮，女的花枝招展，挺胸翘臀。

沉默了几分钟，小梅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空调太冷了，还是她穿太少了。

我说：“怎么按摩？”

她低着头轻声道：“随便。”

我失笑：“你是专业人士，我听你安排才对。”

她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眼泪就下来了，可怜兮兮地说：“那你躺到床上去。”

“哦。”我往床上一趴，心里十分好奇，没事哭什么哭吖？

“把衣服脱了。”

“哦。”我把脏兮兮的夹克脱了，往地上一扔，等了半天，没她到下手按摩，却是眼前一黑，灯被她关了。

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物体蹭到我身边，颤抖着嘀咕：“老板，随便你吧。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的。”

“哦。”我爬起来，摸索着床头的开关把灯打开，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面条就是消化得快，抗不了时候。我问：“你饿吗？”

她点头。我就把那两盒打包的点心拆了，和她分着吃。

一块吃顿饭，能谈成一笔生意，一起吃宵夜，同样能联络感情。消除了一些陌生感之后，我问她：“你老家在哪里？为什么不读书？”在我印象中，干这行的都是辍了学的外来妹。结果她回答：“我是本地人，中大外语系的。”

我当场被嘴里的法式泡芙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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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明，以上描写都是从跳舞那里打听来的！我没有去过**。如果写得恰好与实际相符，一定是跳舞去过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