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永远在一起。」
大掌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又深情地捧住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真情流露道,「西楼,你听过《我侬词》吗?」见她摇头,他便娓娓念给她听,「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西楼,我想借这首诗告诉你,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都只要你一个!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
听着如此动人的告白,她不说点什么似乎过不去,「无镶,生同生,死亦同死。对你真情,此生不悔。」眼中蓄满动容的泪水,又哭又笑地依偎在他怀里,享受他给予她的专属温暖。
门外看守的小卒摸摸下巴,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牢里亲热的两人,眼珠贼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不知道在前面守门的另一名小卒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人一个劲儿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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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万俟容雪坐在偏厅喝茶,听着下人来报的消息,先是一阵静默,新梅正不知如何安慰她时,却又见她忽然仰头大笑,笑声连绵不绝,「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她的眼中浮现了杀意。
月西楼,既然襄王将话说到这个田地,我怎能让你好过?嘴角嗜血的笑意更甚,原本该属于少女澄澈的双眼,却因爱生恨,被妒意蒙蔽了心智,从而万劫不复,一步步走向了地狱。
「新梅,帮我找玄影来。」万俟容雪冷冷吩咐,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划。
片刻后,「简直是胡闹!」一声喝斥从厅外响起,万俟隆都负手从外面走进来,看得出他此刻正怒火高涨。
「爹?」万俟容雪望了一眼跟在万俟隆都身后走进来的新梅,一道锐利的目光向她射过去,新梅自是不敢看她,惧怕地低下头去看着地上。
「爹要怎么说你?为了除掉月西楼,你竟然利用一日散对李妃下了毒手,真是愚蠢至极!一日散是苗疆奇毒,除了前太尉李贺李大人的妻子拥有外,整个大陨朝就只有我们万俟家有。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查到我们府上,到时候即使爹是丞相,也没那个能力保你!」若不是刚在路上拦下了慌慌张张的新梅,在他威逼之下,新梅说出了整件事情的过程。否则他被蒙在鼓里,可能在女儿被送上断头台才会知晓了。
「爹,就算我死,我也要月西楼陪葬!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万俟容雪气怒之下拂袖离开,留下万俟隆都留在大厅内,神色阴森难测,精明算计的双目泛起凶光,雪儿说的对,月西楼必须得死,否则他的计划就全完了。
他当初同意万俟容雪下嫁襄王不仅是因为女儿中意他,更重要的是他早已有了一个计划。襄王整日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无用的空壳王爷。他想着若是日后收为己用,可以成为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甚至可以成为他的傀儡,也可作为太子的垫脚石。可依现状看来,原先的一切设想似乎已经偏离了轨道,襄王这个人他越来越看不清。
思及此,他忍不住唤人,「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