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一往情深深几许】
作者:轩辕拂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22

() 「我当然愿意!我一直等着,等着你亲口说娶我,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凝望她双眸中的深深柔情,他微笑着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咦~~~,真是肉麻死了。」金鸢取笑两人的甜情蜜意,却听巴乌冷不丁冒出一句,「公主,据奴才所知,契丹大王应该就要抵达京都了。」

「……」金鸢垮下笑脸,不满地宣泄,「说到这个契丹的大王,本宫真是不明白,又没见过本宫,干嘛非得娶本宫呢!」

轩辕无锦一声朗笑,搭上金鸢纤弱的肩,「我听说契丹王有龙阳癖,哇!皇姑,你猜这是不是真的?」听这口气,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之嫌。

「去去去!你瞎掺合什么?!本宫管他有没有龙阳癖,反正本宫一定不嫁!」金鸢恼火地推开搭在肩上的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惹得月西楼忍不住笑出声,她忙慰藉,「公主,也许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呢?听闻他长相非凡……」

「西楼~~~,莫非你还要说他气度不凡,相貌俊逸?」她哼了一声,「一个有龙阳癖的男人,长得再帅也是浮云,本宫才不要嫁给那种男人!」越说她越觉得委屈,几度差点落泪,「本宫容易吗?今年都二十二岁了,连个一见钟情的男人都没见到影呢!人家潘阳郡主女儿都会下地跑了,还有那婉月公主的儿子早已会吟诗作对!哼,我本就苦命,到头来还得嫁个有龙阳癖的变态,你们说……我能甘心嫁吗?」

听她长篇大论一番,在场几人均无言以对。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她发泄一通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轩辕无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放下刚喝过的茶水,冲着金鸢说道,「皇姑,其实你这么霸道,我怕未来姑丈会吓跑诶!哪还用替你担心?」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金鸢惹毛了。

「你不说话会死啊?」金鸢瞪着他,神色不善地向他靠近了几步。

轩辕无锦全神贯注地提防她,生怕她随时伸出手来掐死他泄愤。谁知金鸢走到他身边,破天荒地没有动手,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本宫听皇兄说,那契丹王还有一个妹妹,性子泼辣,又爱玩滴蜡油的游戏,万一你被看上了……哦呵呵呵……」

那笑声众人听来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月西楼倒在轩辕无镶的怀里,双手搓了搓手臂,对着无镶甜甜一笑,「你看公主,真是太可爱了!」她说得由衷。

「别看她二十二了,其实性子还跟孩子似的一样爱玩。」他将她抱的紧紧的,在她耳边低低回应。

明明很正常的举动,偏偏金鸢会错了意,偷笑着一边吩咐巴乌将带来的一些滋补的药物留下,一边又赶人走,「好啦好啦,我们就别打扰小九侄儿和西楼了,今天来的不合时宜呢!」

三人迅速离开,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月西楼眼尖地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味的戏谑,她一脸红,直往无镶怀里钻。他自是什么也没说,微笑着抱紧她,可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万俟容雪用卑鄙恶毒的手段害他们差点丧命的事,恐怕早已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她是被她自己放的火给烧死,不关任何人的事。要说追究责任,她谋害李妃,她才是真正该被治罪的凶手。

而西楼,为了救他也差点丢了性命,想必父皇不会再为难她,请父皇赐婚的事他志在必得,无论如何,他都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给她一个确确实实的名分,他要她做自己的妻子。想到这,他低下头一看,怀里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困的睡去,嘴角带着恬静的笑意。

有时候他就在想,西楼到底吃的什么奇花异草,自从他喝下她的血后,身体康复的很快。反观她的状况,明显不是很好,她近来吃的很少,十二个时辰有九个时辰都在睡觉。偶尔醒过来,他会陪着她聊天,然后不到片刻,她又会累的再次睡着。

这样的情况一直反反复复,欧阳濯月翻遍所有医术,都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

蔚蓝的天幕,一连下过数十天的雨后,终是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屋外鸟雀鸣叫,阳光灿烂,让人觉得通体舒畅,心情也格外的好。

院子里,月西楼舒适地躺在软榻上,仰望漫天浮云,享受着和煦微风。

轩辕无镶则是坐在她头顶前方,细心地将她头上的发簪一一拿下来,又拿起梳子替她理顺长发。

之后,他将身旁石桌上的一盆温水端过来,挽起了两袖……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缓缓垂入温水中,他温柔地替她沐发,十指穿梭在她如瀑的发中,动作出奇的熟稔。

月西楼舒适地闭上眼,享受他温柔的对待。

洗完之后,他俐落地用干布替她将湿发擦干。见她又似睡着的模样,他微笑着,轻轻握住她的手,专注地看着她因晒了太阳而微微有些红润的脸庞,从不施胭脂水粉的她,一直都是这么自然可爱。

他一个俯身,在她前额轻盈地落下一吻,温柔轻语,「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怕她身子单薄会受寒,又回屋找来一条薄毯,贴心地为她盖上。

算算日子,明天是十五了吧?原本漾着幸福笑意的黑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依照西楼目前的身体状况,要熬过去……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翌日傍晚。

晚饭的时候,月西楼似乎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半碗饭,立马又睡去。轩辕无镶心头隐隐觉得不安,记得有几次,他们才说了几句话,她就悄无声息地睡了。她醒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甚是担忧,这样,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