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内长安宫膳厅――日

李建成：好了，我们也不讨论这些了，吃菜吧，不用如此拘谨。

【众人抬著，李元吉有些不耐。

李元吉：早听说长安歌伎有名，二哥，你也找些歌伎来弹唱一番助助兴吧！

世民：最近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卖艺？四弟你还是忍耐些吧，席间多聊聊也不错的。

李元吉：（小声）连歌舞都没有，多没意思啊……

秀宁：（笑）四弟，歌舞倒不如舞剑来得欢畅，我来给你舞一段如何？

【秀宁说着，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在厅中空地舞了起来。

【此时，秀宁穿着一身女装，长袂飘飘，剑光在袖间若隐若现。既有着女子的阴柔，又有着男子的刚毅，柔中见刚，刚中现柔，实是比舞姿尚要优美数倍。

李建成：（鼓掌）舞得好！三妹的剑术真是士别三日啊！

世民：是啊三姐，想当初你嫁给姐夫前，可没有现在这么精湛，看来是深得姐夫的真传呢！

秀宁：（笑）你这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爱耍嘴皮子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世民：（笑）为什么要改？我觉得挺好的啊，总能把三姐逗乐！

秀宁：你可别得意，起来，让我看看你现在剑技如何！

【秀宁说着便一剑向世民挑去，世民吓了一跳，慌忙躲开。

世民：哎呀，三姐，你怎么说来就来，我还没准备好呢！

秀宁：少来，我可不像你大哥吃你那套，看剑！

【世民抽出佩剑，与秀宁交手，左避右闪，看似狼狈，秀宁却是半点沾不到世民。交手半晌，却是连一声两剑的交击声都没有。

秀宁：二弟，看来你也不赖嘛，这么久我都碰不到你！

世民：嘿嘿，哪里哪里，我是怕了三姐了！

李元吉：（笑）才不是，我看二哥是怕伤了三姐姐夫找他算账！

柴绍：我可不敢，得罪了小舅子，秀宁也该找我麻烦了！

【众人闻言大笑。

秀宁：四弟，你好的不学，倒学起你二哥耍嘴皮子了！是不是也想尝尝我的剑法？

李元吉：不敢不敢！三姐女中豪杰，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世民一个纵身，来到小川面前。

世民：川哥，你也一起来吧！

小川：（望了望秀宁）李秀宁姑娘天下无敌，谁敢争风啊？我可没这么大能耐！

【秀宁闻言将剑一收，望向小川。

秀宁：怎的，怕了？

小川：（嘀咕）母老虎呗，谁不怕？

秀宁：你说什么？

小川：没什么，我说你厉害，谁都怕你！

秀宁：哼，只有胆小之人才会说这种话！

小川：你会舞剑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把揽住玉漱）我的玉漱还会跳舞呢！

【玉漱被小川搂住，微微一怔，随后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秀宁：（望向玉漱）原来玉漱你还会跳舞，为大家献上一曲如何？

玉漱：我……

小川：玉漱，你不用不好意思，有我在呢！

玉漱：（小声）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公主跟你说的？

小川：（怔住）这个……也是啊，我怎么知道的啊……不好意思，我是直觉，直觉就这样认为了，你、你不会跳啊？那没关系，我……

【玉漱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玉漱：（小声）我的确会跳舞，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我们初次相见的场景……

秀宁：你要跳什么舞，我来帮你伴奏。

世民：（凑上前）我来也行，我也会乐器的！

玉漱：（思索）我们那里的舞曲，现在可能也失传了，便随你的喜欢好了。

秀宁：好，那我就根据你的舞步来配乐吧！

【玉漱来到厅前空地，静静立定，秀宁拿起琵琶，开始缓缓弹奏。

【随着乐曲声响起，玉漱挥动纯白的长袖舞动起来，正是初次见到小川时她成人礼上所舞的曲段！虽少了那面大鼓，然而穿着木屐的玉漱，也极有节律地敲打着地面，比鼓点声更加悦耳。

【秀宁也懂得舞步，随着玉漱的步调调整着曲调，二人配合相当协调。

【小川静静看着，忽觉头脑一阵刺痛。

小川：玉漱……

【小川扶住头，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玉漱站在大鼓上跳跃的场景。他呻吟一声，再要仔细回想，却仍是空白一片。

小川：（自语）怎么回事……刚刚，那是什么……

【小川抬头望向灵动舞蹈的玉漱，微微蹙眉。

小川：那是我失去的记忆么……玉漱的舞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似乎是好熟悉好深刻的记忆……

【玉漱一曲舞毕，众人赞叹不已。

世民：玉漱姑娘的舞姿真是风华绝代，了不起！

李元吉：二哥说的是！我看过那么多舞曲，还是玉漱姑娘的最好！

【一旁，李建成却是呆呆望着玉漱的身影，目光久久难以离开，竟是一时忘了言语。

玉漱：各位过奖了！

【玉漱对众人一礼，回到席上。

小川：（笑）玉漱，你跳得真好看！只是……那个……我是不是之前看过啊？

玉漱：你当然见过，那是我们初次见面时我跳的舞曲。

小川：初次见面？你说的是，秦朝的时候？

玉漱：（颔首）是。

小川：难怪那么熟悉……哎，我当时，是不是非常喜欢啊？

玉漱：（轻笑）我怎么知道……

小川：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比如说，我看了以后有没有张大嘴，叹为观止的样子？

玉漱：（笑）这个……倒好像有！

小川：（得意）那是！这是条件反射嘛，不这样就不正常了，嘿嘿！

【小川乐呵呵笑着，瞟向对面的秀宁，见她正望向自己，向玉漱身边凑了凑。

小川：像你这样又美丽，跳舞又好的女孩，谁不喜欢？

【玉漱微微红了脸，笑盈盈地垂下头。

【秀宁见小川对玉漱亲热耳语，有些生气地将脸偏向一旁，不去理会。

【小川望了望秀宁，有些得意。

1313内世民府中――日

【李靖从门外走进，李世民见状上前迎接。

【世民望了望李靖蓬乱的发丝和染血的衣服，有些难过。

世民：李大人，受苦了……

李靖：哪里……是李靖给二公子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