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外校场――日

【小川走过外围的木栅栏，踏入校场，操练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李世民身着戎装，手持长弓，在教习箭术。

【小川行了不远，停下观看。

【一名士卒搭弓一箭，正中红心，四周传来一阵叫好声。

【李世民微微一笑，解下背后长弓，小川这才发觉，这弓较之一旁士卒的竟是长了数寸，箭也更粗更长。

小川：看小说当中都说李世民精通箭术，果然是了不起！

【李世民挽弓搭箭，将手一松，箭带着破空之声飞射而出，正向着射入红心的那支羽箭飞去。

【只闻“砰”的一声闷响，这粗长的羽箭竟正入那箭身正中！被劈裂的羽箭顿时化作数十根细条簌簌而落。

【众人怔了片刻，一时间叫好声不绝于耳！

【李世民将弓箭收起，拍了拍那射中红心的士卒的肩。

世民：凡事都不能轻易满足，纵是百发百中又如何？校场中，靶是死的；而在战场上，敌人是活的。他们会跑、会反击，而我们，会紧张、会惶恐。只有箭术精湛远远不足，还需有坚韧不惧死亡的心！

众人：谨听主帅教诲！

世民：今日也累了，不如，你们来一场蹴鞠，放松一下！

【众人大为开怀，各自散开准备去了。

【小川来到世民面前，拍了拍世民的肩。

小川：没想到你的剑术又精湛了那么多，我可是甘拜下风了！

世民：川哥这是什么话，你的剑术我也见识过，与我不相仲伯。

小川：（摇头）就像你说的，箭法准是一方面，可是在战场上，我可是输定了。

【世民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小川：单说你这弓箭，我都不一定拉得满，你膂力大，射程定是更远。如果敌军与你对峙，敌军的射程远不及你，而你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射中敌军，这优势可不小！

世民：（笑）这也是我为何要特制这弓箭的缘故，川哥越发心细了！

【正说话间，前方的士卒已分好队开始了蹴鞠。

世民：坐下看吧！

【二人寻了一处坐下，观看着场下。

小川：这就是蹴鞠呢……和电视里看过的差不多……

世民：什么？

小川：哦，我是说，和我们家乡的足球差不多。

世民：足球？

小川：是啊，只不过，那足球的弹性更好一些……还有，更轻便些！

世民：是么？不知那足球是用什么做成的？

小川：这个……（苦思）怎么跟你说呢……是橡胶，就是很有弹性的一种东西，往里面充气，就做成了。

世民：川哥的家乡果然有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

小川：有弹性的东西……

【小川的目光随着场下的球移动，在球入网的一瞬，小川的眼中大放光芒！

小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有弹性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做成……

世民：什么？

小川：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川起身，奔出校场，向伙房跑去。

（OS）小川又要去做什么？

【世民回头，却是李靖。

世民：他说，要去找材料做一个类似他家乡中的足球的东西！

李靖：足球？有意思……

【李靖笑了笑，在世民身旁坐下。

世民：听说川哥昨晚醉得很厉害……

【李靖微微一惊，望向李世民，李世民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望着场下。

李靖：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二殿下。

世民：川哥没事吧？我见他这几日气色都不太好。

李靖：看他今日这模样，应该是无大碍了吧……（VO）只是……

【李靖缓缓摇头，叹息一声。

世民：昨日，我三姐似乎来找过川哥。

李靖：（惊）公主？

世民：川哥他……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李靖：他……（垂下头）他只是，只是喝醉了……没说什么……

世民：李将军，或许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只是……你我都是明眼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李靖：我明白……我会好好劝劝小川的。

世民：多谢了！

李靖：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OS）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李靖回头，见小川手持一个发白的圆球向二人走来。

李靖：做得倒挺快！我可是特意来看看你的足球的！

小川：就是这个了！

【李靖接过足球细看，有些意外。

李靖：这个……这个不就是……

小川：猪的尿泡咯！

【李靖大笑。

李靖：你这小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啊？

世民：（笑）川哥的思虑果然是旁人所不能及！

小川：（兴奋）你瞧，这东西弹性很好，往里面充气后，和足球差不多啦！不信你叫他们试试！

【世民接了球向场下走去，叫来了众士卒。

李靖：小川，头还痛么？

小川：刚起的时候很痛，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那个……

【小川微微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李靖：有什么话便直说，吞吞吐吐哪像个男子汉？

小川：我昨晚喝醉后，没说什么胡话吧？

李靖：胡话倒没有……

【见小川微微松气，李靖微微一笑，缓缓续道。

李靖：真心话倒是有一句……

小川：（惊）那……那我说什么了？

【李靖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闪回）

207外凉亭――夜

【小川将头埋进双臂，扑倒在石桌上，夜晚的凉风吹来，小川打了个寒战。

【李靖见状，将小川架起。

李靖：石桌上凉，我们进屋说！

【小川在李靖怀中挣扎一下，又瘫软下去。

小川：（含糊不清）我爱上李秀宁了……不是素素，是李秀宁，是那个和素素截然相反的李秀宁……

（闪回结束）

208外校场――日

李靖：你心中想得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还需要借着酒后吐真言来看清自己的心？

小川：我……大哥你别打哑谜了，我到底说了什么？

李靖：你对玉漱姑娘，有真心喜欢么？

小川：（垂下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靖：那对李秀宁呢？

【小川倏地抬头，满眼惊骇。

小川：大哥！

李靖：（叹息）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很多时候，是不能单考虑自己的感情的，更多的是要考虑当前的处境和身份！

【李世民自场下走来。

世民：川哥你看，你做的这类似足球的球，的确是好用许多！（微微察觉）川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小川：哦，可能昨晚喝多了……我头有些痛……

世民：我让人给你熬碗药可好？

小川：不用！不用麻烦！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好意思，失陪了！

世民：无妨……那便不送了！

【小川回身离去。

世民：李将军是对川哥说了什么吧？

李靖：二殿下果真心细！

世民：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李靖：我相信小川，他不会胡来。

【二人默然，向场下望去，继续观看蹴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