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内长安――日

【李渊见状，怒气顿时去了大半，转眼见豆卢怀让还在身旁，欲言又止。

李渊：（对豆卢怀让）你先回去吧，改日朕再与你详谈。

豆卢怀让：臣告退……

【豆卢怀让抬眼，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李灵芸，退出了大门。

【待门关上，李渊轻吐一口气，语气微微缓和。

李渊：你的意思，莫非是已有了心上人？

【李灵芸扯住衣角，低头摆弄着，默然。

李渊：好了，在少在朕面前装可怜，你是什么性子朕还不清楚么？有话便快说！

【李灵芸闻言顿时笑逐颜开。

李灵芸：还是爹对我最好！

李渊：（嘴角微微上扬）告诉朕，哪位男子让我的宝贝女儿看中了？

李灵芸：（害羞）我说了，父皇可不许笑话我啊……

李渊：朕怎会笑话你？

李灵芸：是……是那个……那个高大人……

李渊：（微微一怔）高大人？哪个高大人？

李灵芸：就是，就是那个厨艺绝伦的高要高大人嘛……

李渊：高要？（蹙眉）芸儿，可不要跟父皇开玩笑。

李灵芸：谁跟你开玩笑了？（脸红）我……我喜欢他很久了……

李渊：（脸色阴沉）高要……此人来历不明，做门客臣子均无碍，可若要做朕的女婿，怕还差了些……

李灵芸：（急）父皇，女儿是真心喜欢他的！

李渊：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比你大了二十岁。

李灵芸：女儿想过这些的，可就是……怎么都忘不掉他……（跪下）女儿知道，父皇表面严厉，其实是最疼爱我们的，请父皇成全！

李渊：（叹息）其实，高要除了来历不明外，才华我还是甚是欣赏的……也罢，朕再考虑考虑。{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

李灵芸：（笑）多谢父皇！

李渊：你可不要高兴得过早，朕可没说答应了！

李灵芸：（撒娇）爹！

李渊：好了，下去吧，朕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李灵芸：女儿告退！

【李灵芸依依不舍地望了望李渊，退出门去。

【李渊垂手摆弄桌旁的茶盏，若有所思。

226外李靖房外――日

【小川来到李靖的房门外，正欲敲门，身后倏忽传来声音。

（OS）易大人？

【小川回身，正是李靖的妻子李红拂。

小川：嫂子好！我是来找大哥的……

李红拂：他出征未归，不知易大人有何事，是否需要妾身代为传达？

小川：哦，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他聊一聊，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

李红拂：易大人留步！

小川：嫂子还有事么？

李红拂：妾身是……想向大人打听一个人。

小川：嫂子请讲。

李红拂：程立，易大人认识么？

小川：（微微一怔）他……嫂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李红拂：（叹息）有一次，我听见夫君做着噩梦，嘴里便喊着这个名字，后来也常常见他抚摸着一把匕首发呆，我料想与此人有关，却不知他是何人？

小川：他……他也是大哥的义弟，只不过……如今被流放边境了……

李红拂：（惊）流放？他犯了何罪，何至于此？

小川：（犹豫片刻）自作孽，不可活。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只不过，大哥与他感情深厚，难免心中难受。

李红拂：可我听夫君梦中所言，似乎是他亏欠了程公子……

小川：具体我也不清楚……嫂子若想知道，何不亲自问问大哥？

李红拂：（摇头）只不过不愿提起他的伤心事罢了……不过，听你这么说，莫非夫君昔日劫法场所救的，就是他？

小川：不错，就是他。其实，我这次来找大哥，也是为了程立的事。

李红拂：此话怎讲？

小川：我前些时日遇见他了。

李红拂：那他……现在如何？

小川：很不好……被官兵折磨得很惨。我本希望陛下赦免他，可他偏偏杀了陛下的儿子，根本不可能。

李红拂：（沉默片刻）……易大人，拜托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夫君好么？

小川：为什么？

李红拂：夫君的性子我很清楚，他既为了程公子能做出劫法场的事，那么为了他也同样可能会辞官，甚至……与陛下反目。

【小川默然。

李红拂：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整整九年分离，我好不容易才与夫君重逢，我不希望，不希望他再涉险，与他颠沛流离……

小川：嫂子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哥了。

李红拂：多谢易大人！

小川：不敢当，是我欠考虑了……说实话，我也希望大哥过得好。程立犯的罪，他一人承担便是，没有理由再让大哥为他牺牲。

【小川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小川：（VO）大哥，也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227内膳堂――夜

【高要坐在桌前，看了看对面的李渊和李灵芸，有些疑惑。

【菜逐盘端上桌，李渊捋了捋胡须，对李灵芸使了个眼色。李灵芸会意，拿起酒壶斟满一盏，对着高要举起。

李灵芸：高大人，芸儿敬你一杯！

【高要连忙拿起酒盏举起。

高要：岂敢，高要先干为敬！

【李灵芸笑了笑，以袖掩面喝了酒，迈着步子来到了高要身旁。

李灵芸：高大人博学多才学富五车，芸儿正遇到了一件烦恼事，不知大人可否为我出出主意？

高要：公主请讲，高要定然知无不言！

【高要说完，望了望李渊，却见对方只是自顾自喝着酒，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有些好戏即将上场的期待，心中更是惴惴。

李灵芸：（笑）是这样，芸儿看上了一位如意郎君，父皇却给我出难题，让我亲自去找那男子说明情况。你说，如果他不喜欢芸儿拒绝了，可怎么办？

【高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犹豫片刻，只得开口。

高要：缘分自有天定，强求不得，能否两厢情愿，还是看各自心意为好……

李灵芸：（顽皮一笑）那高大人的意思，就是让芸儿亲自问问那位郎君咯？

高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