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内秀宁卧房――夜
【李秀宁回到房中，满脸疲倦。柴绍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来到李秀宁身后轻轻搂住。
柴绍：怎么了？这么疲倦？
秀宁：（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只是累了……
【柴绍回身望向李秀宁，许久未说话，只是静静望着，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李秀宁回过神，注意到柴绍的目光。
秀宁：快些睡吧。
【李秀宁拉了锦被便要上床。
柴绍：如果换做是我，你会这样担心么？
【李秀宁的动作顿时顿住，转过身来。
秀宁：你在说什么？
柴绍：我是说，如果被王世充抓住的是我而不是易小川，你会这样担心我么？
秀宁：（避开目光）何必说这些话……
柴绍：秀宁，你真的，离我越来越远了……
秀宁：绍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么？小川被王世充抓住，我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换做是你，也是一样……
柴绍：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李秀宁微微一惊，望向柴绍，又垂下头去。
【柴绍来到床沿坐下，捧住李秀宁的双肩。
柴绍：看着我，我要你认真地回答……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秀宁：绍哥，你不要这样……
【柴绍惨然一笑，有些绝望。
柴绍：你不愿意说……你不愿意说！
【他站起身，站立不稳般后退几步，靠在桌沿。
柴绍：没有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
秀宁：绍哥……
柴绍：（打断）够了！不要解释，我不要听！不要……不要再听你那虚假的话！
【柴绍垂下头，几缕长发散落，在脸颊上留下黑影。
柴绍：你一直爱的都是易小川，是不是？（死死盯住李秀宁）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为什么你说啊！
秀宁：（冷笑）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你希望我嫁给你，做你的妻子。这些年我与你相敬如宾，不是很好么？
柴绍：我所希望的？（惨笑）哈哈，我所希望的……我希望的是你对我真心相许，而不是视我为一个替代品，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柴绍冲上几步，扭住李秀宁让她直视着自己，表情狰狞。
柴绍：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算要我的性命我都会毫不犹豫！易小川能吗？他能吗？！为什么你还要想着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哪里？你说啊！
秀宁：绍哥，我对不起你……
柴绍：一句对不起，就没有了么？我努力了十多年，竟还比不上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呵，哈哈……柴绍，你真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柴绍倚着床柱，缓缓滑至地面，笑声不止。
柴绍：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秀宁：（起身去扶柴绍）绍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柴绍：你知道么？自从易小川再次出现，我没有哪一日不是胆战心惊……好几次噩梦醒来，脑海中也都是你的身影。（哽咽）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秀宁：（凄然）我……
柴绍：（抓住李秀宁的手臂）秀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
秀宁：（哽咽）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的……不会的……
【李秀宁闭上眼，滑落一行泪。
秀宁：我还有何处可去呢……
【月影扶疏，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发出几声悲鸣，又隐匿下去。唯有无限的黑暗，将一切吞噬……
242外武牢关――日
【三千余精骑浩荡而来，李世民方一落脚，便叫了身旁的殷开山。
世民：让镇守武牢的将领速来见我！
【殷开山领命退下，李世民坐在长椅上，倒下一杯茶品着。不一会，便有一将士前来。
将士：（行礼）末将参见秦王殿下。
世民：将军请起！（打量）你便是镇守武牢的统领？
将士：正是末将！
世民：如今窦建德夏军屯于何处？
将士：正屯于城东二十余里处！
世民：有多少时日了？
将士：不过几日而已。
世民：很好，你先下去吧！
【待那将士退下，李世民站起来回踱了几步，望向候在一旁的殷开山。
世民：今日让将士们好好休整，明日我们出城到夏营中探查一番！
【殷开山微微一怔，垂首应声。
殷开山：是！
243外夏军军营外――日
【日头初上，李世民带着玄甲骑兵出城直奔夏军军营。
【郊外，行至道路曲折狭长处，李世民停下马，眺望远方，夏军军营已是若隐若现。
世民：李世、程知节、秦叔宝，你三人率部下与此地设伏。
程之节：那二殿下你呢？
世民：我么……尉迟恭、殷开山、丘行恭，你三人随我前去即可！
秦叔宝：不知二殿下要带去多少人？
世民：（摇了摇手）四人足矣，我总共只带来了五百骑兵，若还要再分，如何伏击？
秦叔宝：（惊）二殿下，前方是夏军主营，区区四人前去，实在太过冒险，望殿下三思！
世民：（不以为意）无妨，不过是做个诱饵罢了。有尉迟将军相随，便是百万雄师，亦不在话下，何况区区三十万骄兵惰卒？
尉迟敬德：二殿下爽快！俺就喜欢这种豪气！区区夏军，有啥可怕的？
【其余将士瞪了尉迟敬德一眼，面露忧色，却又不敢言语。
世民：即刻出发！
【李世民一夹马肚，另三人亦紧跟而去。
244外夏军军营――日
【李世民等四人驾马来到夏军营前，一队巡逻士卒正缓缓行来。
士卒：前面的，可是夏王派去的斥候，快快回去，夏王正等候呢！
【李世民有些好笑，停下马，将手中长枪一横，高声喝起。
世民：夏贼听好了！我乃大唐秦王李世民，有本事便来抓我！
【巡逻士卒顿时怔住，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
夏军甲：李世民，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么？！
世民：（笑）性命自然是要的，不过我想要的，倒是窦建德的命！
【话语未落，李世民拉弓便是一箭，夏军甲惊呼一声，跌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