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芸酝酿半晌，仿佛鼓足了勇气，对高要淡淡一笑。\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

李灵芸：虽然送你走了，可我还是会等你的！现在我一时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可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便嫁给别人。也许，什么时候我想清楚了，发现我的确不喜欢你，我就会嫁了……又或许，很久以后，我发现自己喜欢的仍是你，那么，我肯定不会嫁的。（摇头）不管爹怎么逼我，我都不会嫁我不喜欢的人！

【高要望着李灵芸半晌，目光渐渐转柔，嘴角微微上扬，似嘲讽，又似欣赏。

高要：刚从山间落下的石头，都是有棱有角，尖锐异常，可一旦落入河中，随着河水的冲刷，它的棱角便会被一一磨平，直到河的下游，已遍地是圆润光滑的鹅卵石，再找不到有棱角的石头了……

【李灵芸仔细听着，似懂非懂地笑了笑。

李灵芸：芸儿会记住的……现在我也不能让你相信什么，但是，我会让行动证明一切，到时候，我定会给高大人一个答案。所以，也请你等我好吗？

高要：自然可以。

【李灵芸兴奋地笑了笑，起身走向门口。

李灵芸：饭菜凉了，我再让御厨做一份来……高大人，今晚……不要忘了……

【李灵芸回头，不舍地望向高要，转身出门。

【高要望着阖上的房门，久久默然，仿佛追忆着什么。

2414内秀宁卧房――黎明

【东方初升的阳光自窗外洒入，李秀宁坐在桌前，望着手中的信笺沉思，目光久久停留在一行字上：但程立行事严谨，从不会做无把握的事，他若有心伤害川哥，断不会让李靖前来。我见程立此前刑场上所为，与李靖情同手足，不似作假，说是为了报复李靖，我却不信。唯一的解释，怕是因某种未知缘由有意为之。若真是如此，川哥不会有性命之忧，二姐大可放心。

【李秀宁默然许久，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望向窗外。

秀宁：如果真是这样，既然程立已被李将军……那么小川应该已经无恙……可是小川，你又会在哪里？……

2415外长安宫――日

【李灵芸手持托盘，端着饭菜来到了一间厢房门口，望了望守在门前的侍卫。

李灵芸：将门打开。

【侍卫躬身行礼，解了锁，推开门。

【李灵芸缓缓走入，将门带上。

2316内房内――日

【高要坐在桌前看书，见李灵芸进来，将目光移向别处。

【李灵芸将托盘放在桌上，坐在高要对面。

李灵芸：听说高大人最近胃口不好，我便特意给高大人做了些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高要：不敢劳烦公主！

【高要言语冰冷，目光停留在窗外。李灵芸垂下头，神色黯然。

李灵芸：高大人……你、你很讨厌我是么？

高要：公主千金之体，高要岂敢？

李灵芸：高大人，不要这样说好吗？我知道爹做事太过偏激，我在此向你道歉，只请你，不要讨厌我……

【高要微微蹙眉，默然。

李灵芸：（垂眼）爹今天又催我了……我就想，如果你现在真的不愿意，大不了我就等你好了，说不定……说不定时间久了，你就会愿意的。可是爹不会给我这么多时间……

【李灵芸绞了绞手中的方巾，有些窘迫。

李灵芸：高大人，你……真的喜欢在这里做官吗？

高要：（一怔）为何忽然问这个？

李灵芸：年幼时，爹常跟我说，伴君如伴虎，与君王的关系越密切，危险也就越大。朝廷上风云变幻，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输得连身家性命都没了。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往里钻，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叹息）不过，我看高大人并不像贪恋权势之人，为什么却要……

高要：我自然有我的缘由。

李灵芸：可高大人有没有想过，远离朝廷纷争，去一个僻静偏远的地方隐居呢？

高要：……当然有想过，可是，事实却往往不如人愿……

李灵芸：那如果，是让你在自由和权位中间选其一呢？

高要：（抬眼望向李灵芸）公主什么意思？

李灵芸：我……我只是问问……

【高要微微失神，神色黯淡下来。

高要：我也不知道……（望向窗外）曾经，我也有最珍惜爱护的亲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我为了她奋斗，拼尽一切向着那个目标靠近……

李灵芸：那你的亲人真幸福……

高要：（摇头）可最终，我还是眼睁睁看着她离我而去……自此之后，我便也不知，我活在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珍惜和留恋的。处处均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人诚心待我，也没有人值得我诚心相待……到最后我都不知，这漫长的岁月里，我到底应该做什么……

李灵芸：不，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啊！你可以找到真心待你的人的，只要你愿意。

高要：可以么？（冷笑）可笑！我找了整整八百年，都没有找到，你又懂什么？

李灵芸：（微微一怔）高大人，你在说什么？八百年？

高要：没有……根本没有！（怒）这世上有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最亲密的朋友，也可能会背叛自己！最亲的爱人，照样可以随着时间的迁移而变心！有什么是我可以相信的？嗯？你说，我能相信什么？！

【李灵芸被高要吓得瑟缩一下，有些胆怯。

高要：你根本不懂……你说你喜欢我，可你真的了解我吗？我来自哪里？那里民风如何？我可有父母兄弟？又可曾有过妻子？这些你知道吗？

李灵芸：我……我……

高要：（冷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口口声声自称喜欢……退一步讲，就算是两人两情相悦，便一定可以在一起了么？有多少对苦命鸳鸯被生生拆散，你可知道？

【李灵芸征在当场，直直望着高要，却答不出话来。

高要：陛下逼我娶你，我自然也可以应诏将你娶了，然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会对你如何，你可做好了去迎接的准备？

【李灵芸垂下头，指甲深深陷入肌肤，蹙眉思索，许久，才重新抬起头。

李灵芸：你说的不错……我之前的确从未考虑过这些……（自嘲一笑）爹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是太幼稚了呢……

【高要望着李灵芸，微微蹙眉。

李灵芸：我今夜悄悄派人送你离开吧？

【高要怔住，疑惑地望着李灵芸。

高要：你要送我走？为什么？

李灵芸：爹一向顾惜面子，如今身居高位，更是不愿家丑外扬……我担心……担心他对你不利……

【高要有些难以置信，默然望着李灵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