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吸引住男人的办法就是让他一直得不到；吸引女人的办法正好相反，就是让她一直满足。

——赖宝日记摘录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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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院长的事情，赖宝的对面忽然传来轻轻的抽泣声。

赖宝一愣，抬头看了过去，那狐狸精护士已经在低头，捂着脸轻轻哭了起来，眼泪像是一颗颗水晶一样，从下巴和手指缝中滑出、滴落，像一颗颗水晶一样，滴落在桌面上，却经久不散。

“主人，你在想什么呢？你不会是真的要毁了它的修行吧？”帕帕忽然在赖宝耳边开口了：“你想像不到一千三百年的修行是一个多么艰苦漫长的过程，太残忍了！”

赖宝一愣，对面那狐狸精护士也一愣，抬头看向赖宝这边——她自然听见了帕帕的声音。

休息区里没有人，帕帕四处张望了一下，在赖宝耳边显了真身，散出一片淡淡的紫光。

“幻妖？”狐狸精护士一愣，瞪了眼睛。

帕帕晃着脑袋，瞪着一双大眼睛笑道：“意外啊？九尾狐狸，你真是幸运遇到我主人，加上你楚楚可怜的眼泪，嘿嘿，看来你的修行道行都能保住了！”

“什么意思？”那狐狸精护士呆愣着眼神，看着赖宝，又看向帕帕：“你这只幻妖怎么会在缉修神身边？”

“我不是普通的幻妖，我可是天界特派的！”帕帕得意的掐着腰，轻轻飞起，落到赖宝和狐狸精护士中间的桌子上，看着那护士，说道：“还是先说说你的问题吧。天界不让私自修仙，你怎么还敢逆天呢？”

赖宝坐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幻妖还真已经把自己当成天界的使者了，居然这么义正严词的质问起一只狐狸精来。

那狐狸精护士看了看帕帕，又红了眼圈，她清楚的听到刚才帕帕在赖宝耳边替她说的话，但看到赖宝一言不发，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不免又担忧伤感起来。害怕自己这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主人，你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吧？”帕帕既然为妖，那护士为精，它自然知道这九尾狐狸的一千三百年修行来之不易，这种情况之下，自然开始替狐狸精求起情来。

赖宝没理帕帕，而是看向那个狐狸精护士，低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茗香，正如小神所见，我本是距离这座城市几百里之外，茗香山上的一只九尾白狐，得千年修炼幻化人形，只盼着修成正果，可得道升仙，”那护士说着，又轻轻抽泣起来，伸手擦了擦眼角：“但没想到千年之后，天界竟改了规矩，不再像从前那般，只要刻苦修行便可得正果，而是要合天界法规，否则都算非法修行，即便自身的道行再深，也不能妄登天界……”

“茗香。”赖宝重复着这只九尾狐狸精的名字，同时在脑子里翻阅着《万法宝典》，想找找有没有对付这种实体精的法术。

果然，被赖宝找到一种仙术：阅精咒。就在《万法宝典》的前几页。

这种咒法，能查阅实体成精的修行，也能查阅对方的精气吸收过、混杂了多少凡人的阳气，赖宝默念着口诀，已经下了决心，如果查处面前这只九尾狐狸精曾经贻害过凡人，哪怕一个，自己就要使法术，或者找来源尘老祖，将这只九尾狐狸精正法！

念了口诀，用阅精咒查阅了这只狐狸精一千多年的修行，居然真的让赖宝查到了凡人的阳气痕迹！毫无疑问，这证明这只九尾狐狸精害过人，吸过凡人阳气！

“呵呵，你这个孽精，当我的面居然还撒谎？”赖宝冷笑着，其实心里根本不知道《万法宝典》里有没有收拾精类的法术，表面却装着镇定：“你敢说你没害过人？你的道行里，至少有十个凡人的阳气！”

“不！不是的！”九尾狐狸精马上瞪了眼睛，急急的摆着手：“小神听我说！您可以探清那阳气是清是浊！那都是恶人的阳气！茗香绝对没有害过一个善良的凡人！”

“嗯？浊阳气？”赖宝愣了，阳气还分清和浊么？疑惑着问道：“怎么回事？”

那九尾狐狸精好像也很意外赖宝不懂这些，但还是缓和了一下情绪，轻声讲述起来：“小神，您应该知道，我们九尾白狐下生便有灵气，在精类中被称为狐仙、狐灵，而我们九尾白狐幻化成人形，必有妖、媚、娇、艳的相貌和习性，正因为此，我这一千多年来，在幻化人形时，多遭受凡人之中好色之徒的调戏骚扰，更有意图不轨或强以施暴之辈，对于这类凡人，我才……诛之吸其阳气，自古恶人必当诛，这也是天界众神，凡间妖类、精类、灵类墨守的成规啊。”

赖宝一下明白了，原来这九尾白狐吸的那几个凡人的阳气，是对强奸未遂者的惩罚和报复，这倒也合乎情理，于是点点头，故作深沉的说道：“嗯，我最讨厌好色之徒，一定要得到严惩！”

“哈！”帕帕在桌子上坐着，听到赖宝这么说，脱口而出的嘲笑了一声，表情十分鄙夷，接着看到赖宝已经双眼冒火的举了手，马上换了笑脸，瞬间飞到一边，尖声说道：“主人你说的真好！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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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赖宝听到面前这个叫茗香的九尾白狐，说出那个“妖、媚、娇、艳“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些痒痒，不过他用阅精咒的查阅结果，这只狐精确实也没做过什么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它要非法修仙也被阻止了，这样说来，应该是可以不抓捕，不追杀吧？谁还没有点怜香惜玉的心理呢……

“狐……茗香是吧？”赖宝想到这，抬头看向九尾白狐精，低声说道：“这样吧，我可以放过你一次，但你要答应我，不许再动非法修仙的心思，安心在凡间城市隐匿，或者回到深山离去做狐仙吧。”

九尾白狐一愣，低头咬了咬嘴唇，猛抬头说道：“小神，茗香恕难从命！”

（注：阅精咒，不是月经咒，音同字不同，我此地无银的解释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