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天后,追杀者再次找到了她,也就是此刻,这个少年,再次拼了性命的解救她,要知道这次官方雇佣的酬金仅仅只有一千RMB,这些钱根本不值得去冒生命危险的,但是她的眼前就站着一个为此而拼命的人,她有些看不透了,望着白欲堂刚才因奋力与两名成年男子搏斗而导致三天前的子弹伤口破裂,鲜血大量涌出,整个手臂都被鲜血染红,而他却无所谓的样子,女孩真的好感动。
“明天你就出庭了,只要出了庭,把杀人犯绳之于法,你就安全了,我也可以拿钱走人,后天我还有别的任务,恐怕没时间。”少年白欲堂熟练的撕下衬衣的一角,迅速的包扎着伤口,回话之时脸上无半点表情,仿佛那只流血的手臂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女孩想帮他,但这个少年从见自己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笑过,无论你如何的跟他说话,他除了简单的回答之外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更不会跟你主动说任何的话,脸上的表情总是冷冰冰的,很不容易接近。
“我只是想感谢你这十多天以来对我的照顾。”女孩一向很机灵也很会说话,可是这一刻却是有些木纳起来。
“那是我应该做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必对我有所歉意,我们不过各取所需而已。”白欲堂生硬的说道。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明天就不出庭,没有我做证,法院就无法定奥本德塞的罪,他不被抓起来,你就得永远保护我,一千块雇佣你一辈子,这笔划算的买卖还是可以做的。”女孩水灵的大眼睛气而不宣的看着白欲堂,而脸上则是一副有种你就试试看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那个杀人犯的名字?你难道不只是一位目击者吗?”白欲堂惊诧的看着女孩。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女孩势在必得的说道。
那时候的白欲堂远没有现在的圆滑世故,看事情也会单纯许多,那时候他以为警方有什么原因而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因此也不想追究,见女孩那么认真的样子,虽说心里觉得她不会那么做的,但还是有些担心女孩因一时的冲动,放过杀人犯。
“如果你坚持,我还能怎样呢?”白欲堂包扎好伤口,抬起头看着女孩有些无奈的说道。
“算你识相,明天我会出庭的,后天晚上六点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我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再回法院说我的视力有问题,也许看错了,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女孩不容置疑的说道。
隔日上午,经过十天的东躲西藏,白欲堂总算安全把证人送进了法院,当两名警察护送女孩进法庭之时,女孩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欲堂,仅仅只是一瞥,却让白欲堂汗毛直竖,那分明就是威胁。
十来天的相处,白欲堂连女孩的名字都没问,女孩也没说,那时候对于白欲堂来说,只要完成任务,其他什么也不管。
香格里拉属于五星级的酒店,更是座落在繁华的街区,能住这里的人,都是有些斤两的,普通百姓自然住不起,最便宜的房间一晚上也要千元以上。
下午五点半,白欲堂就早早的来到这里,等待女孩的到来,或许那时候的他,真的害怕那女孩做出什么傻事来,因为那女孩狡黠的眼神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白欲堂无聊的站在酒店门口一处非常不显眼的地方,目光游离的看着地面,而余光却是敏锐的观察着每一位进出酒店的人,对于周围环境的观察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喂,你不能站在那里,快点离开,回家去。”
一位门童,早发现白欲堂站在角落,刚开始以为是某位酒店客人的孩子,不过观察一会,觉得不像,出入这里的少年,那有穿成他那样的,牛仔裤已经洗得发白,脚上的运动鞋很旧也很脏,上身的衬衣更是有一处撕破的地方。
白欲堂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冲他叫嚷的门童,心中有些焦急女孩怎么还没来,她说她等他的,应该提前来才是,这都五点四十五了,怎么还没到。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这里不是你这种小毛孩该来的地方,快回家去。”门童见少年不理会他,声音又大了几分,走上前道。
“我等人。”那时候的白欲堂也许已经是出色的保镖,更是一流的杀手,但待人处事方面与年龄还是成正比的,只要他对人不动杀念,那他只是个十六岁还不到的少年而已。
“等人也不行,等人那里不好,非在这里等吗?像你这样的小孩,我见多了,一定是想乘客人不注意偷钱包是不是?再给你一次机会,快回家去,不然我叫保安把你关起来了。”门童吓唬道。
“再过十分钟她就来了。”白欲堂有些着急的看着四周道。
“这孩子,怎么跟你说不通呢?你走不走?”门童也有些急了,动手推了一把白欲堂,只是没推动,自己反而被反弹力弄得后退了一步,门童清楚这些少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成群结队的,万一躲在暗处还有几个,一起冲出来揍他一顿,只怕没处伸冤了,拿起手里的对讲机不客气的说道,“保安,保安,南门发现小偷,请求支援。”
不多时几名保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小偷在那里?”一名中年保安神色紧张的问道。
“就是他。”门童指着依然站在那里的白欲堂道。
几名保安一愣,实在有些意外,那有小偷站在那里等人来抓的。
保安们仅仅只是愣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便拿出了职业素养,一拥而上,这少年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像他们这样的彪汉,一只手就能拎小鸡似的把他给拎走,像这样可以简单立功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
少年白欲堂也知道情况不妙,他现在也是百口莫辩,逃也不是打也不是。
几名保安把白欲堂团团围住,正要下手捉拿,一个清脆的女声伴随着关车门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