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读出了白欲堂这次的眼语,那是一种充满着狂热的执著,遇到挑战的快乐,对某件事情产生浓厚兴趣的兴奋。
“你是想去调查这次的案件吗?”
白欲堂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唐颖。
“好吧,我并不反对你去调查这件事情,帮助朋友对朋友信任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干傻事,我知道你厉害,但再厉害也不可能是无所不能的,现在你是我的手下,我们白纸黑字的都已经写下了,你所做的事情也必须为我负责,我不希望在我还没正式用到你人的时候,你就自己有麻烦在身了。”唐颖也知道自己阻拦也阻拦不了,对这个男人她始终没有任何的把握去控制他,可在唐颖的眼中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往往越是人才就越难把握住。
“谢谢,唐夫人,你放心好了,我的服务一向很彻底,没履行职责之前自己绝对不可能出事的。”白欲堂很有把握的说道。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你必须在九点之前到达我的办公室,知道吗?”唐颖无奈归无奈,但这关系到自己威性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明天唐夫人进办公室的时候,一定会看见我已经坐在你办公室前的椅子上了,不见不散。”白欲堂说完就走出了警察局。
坐上自己的‘老爷’车,白欲堂不自觉的脸上出现不经意的微笑,这种微笑已经有两年没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西龙会,有意思,我故意放了你们两次,你们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白欲堂嘴上挂着兴奋的笑容,自语道,用力踩下油门,向着某家医院驶去。
梁舒握着梁伯恒的手,眼角还挂着泪痕,不过已经干去多时了,此刻她的心已经平复了不少,父亲总算是没有死,子弹都被取了出来,虽然也伤到内脏,但还不至于致命,呆呆的看着此刻沉沉睡去的父亲,梁舒昨晚忐忑不安的心,此时已经安定祥和了不少,这个夜晚是她这辈子度过的最可怕的夜晚,她几乎都要绝望了,幸好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否则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白欲堂悄悄的进门,悄悄的走到梁舒的身后,悄悄的放下手中的鲜花和水果,目露淫光的注视着梁舒的脊背,然后猛的把双手从梁舒的腰下穿过,直捣上胸,一触碰到柔软的阻拦,立刻张开双掌,猛然合闭,结实的包裹住那对柔软丰满,轻轻的揉捏起来。
正在发呆的梁舒突然被袭,只觉双胸一紧,一阵变形,立刻火上心头,但顾及父亲睡觉,没有大声喊叫,反手就重重的扇出去一巴掌。
不过玉掌只扇出去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掌给截了下来。
白欲堂笑嘻嘻的看着梁舒,“是不是这样,才是你认识的白大哥呢?”
“你去死……,把手拿开。”梁舒娇羞不已,可又不敢太大声的说话,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我死了,你岂不哭死,到时候还有谁来跟你打闹嘻哈的,哭不死,也闷死你。”白欲堂毫不生气的说道。
“你除了会欺负我还会什么,你这人真过分,我都这样了,你还…你还…。”梁舒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这样的非礼动作自己应该非常生气才对,可是现在就是生气不起来,只是有些尴尬而已,反驳的话很没底气,为了掩饰赶紧又道,“没看见我爸躺在病床上吗?他昨天替我挡了三枪,要不是他,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甚至有可能就躺在棺材里了,你这人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听着梁舒前面一段话的时候,白欲堂还笑嘻嘻的,但听着听着,脸色顿变,“小舒,你刚才说什么?你爸是帮你挡枪才中枪的,并不是直接打的就是他?”
“是的,当时那个人想杀的是我,我爸无意中发现的,他想都没想就挡在我身前了,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梁舒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起来。
“你看清楚那人的长像了吗?”白欲堂急切的问道,如果梁舒看清开枪者的样貌的话,那些指控大牛和严豹的证据也就都不成立了,而最让他意外的是,居然目标是梁舒而不是梁伯恒。
“没有,当时太混乱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见那把枪对准了我的胸口,我已经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我爸挡在我身前,才有些回神,只知道那只握枪的手臂靠着一扇门,那里好象有个侧门。”梁舒努力回忆着。
“你对警察也是这么说的。”
“是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听到梁舒肯定的回答,白欲堂的心凉了半截,只怕她这样的目击证词对大牛和严豹更加的不利,几乎已经可以将他们定罪了。
“你爸醒来过了吗?”白欲堂只剩下这最后的一线希望了。
“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之后一直没有醒来过,不过医生说,他今天肯定会醒过来的。”梁舒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爸,欣慰的说道。
白欲堂总算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也是唯一的希望,或许他自己办事的时候,不需要什么证据,更多的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和一些非法律规则,更可以什么都不管的去干掉那些捣鬼者,但是现在这案子注定被闹大,两个无辜的人也成了杀人犯,因此必须按照法律的规则来办这件事,否则就算他知道罪犯是谁,能够惩罚他们,甚至干净的杀死他们都可以,但是大牛和严豹只怕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在中国,枪击是情节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虽然受害人没死,只怕也有极大的可能判他们死刑,如果再有人背后做点小动作,那他们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