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白欲堂不明白的是,杨卓茹为什么要亲自去杀梁伯恒的女儿梁舒,还要在背后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结果还没杀死,以杨卓茹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些错误以及不合理的举动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才对。
带着这个疑问,白欲堂回到了自己的车里,进去没人能发现他,出来那就更不会被人发现了,如果说连这种三级守卫程度,他都不能来去自如的话,那他这么多年来的职业杀手和保镖也算是白干了。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五点一刻,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他昨天与杨卓茹约好的时间了。
在高速公路上白欲堂是一路狂飙,这车老是老了点,但用起来还是很好用的,进市道之前一直保持着一百二十码的速度,不到三十分钟,白欲堂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打开门,白欲堂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房间干净的有些过分,他记得出门的时候没这么干净才对,进屋关上门,才想起,早上出去之时,还有一个人在家中的,可是他也记得林小雨明明说要到亲戚家去的。
“是白大哥回来了吗?我在卫生间,茶几上有凉茶,口渴的话可以喝。”林雨欣的声音就在白欲堂纳闷的时候,非常及时的从卫生间里飘了出来。
听到这声音,白欲堂差点没站稳,声音的主人俨然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白欲堂瞄了一眼卫生间,见林雨欣正跪在地上擦拭着地面,小翘臀夸张的面对着门外,惹得白欲堂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你不是说去你亲戚家的吗?”白欲堂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回答。
“小雨姑娘,你看,我这房子小,连个客房都没有,两人住太挤了。”白欲堂小声的说道。
“……”依然没有回应。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也不太合适,你说是不是,我倒不怕,就怕坏了小雨姑娘的名声!况且我在这一带的名声不是很好。”白欲堂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自己的话,也不知道在怕什么,说出这些话总觉得有种怯意,感觉自己在欺负人。
白欲堂忐忑不安的低头喝了口茶,当他抬起头时,差点没从沙发上跌坐下去,林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跟前,笔直的站在他身前,目光含泪的看着他。
“吓死我了,小雨姑娘,你走路没声音啊!”白欲堂睁大着眼睛说道,瞟了一眼脚下才发现原来这丫头没穿鞋,难怪走路没声音。
“白…大哥,我心里…难受,我叔叔他,他…他上个月,出车祸死了,呜……,我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我…我真不孝,我…我婶子,她…她不让我进他们家门,把我赶出来了,我只好又回到这里来,呜……”
白欲堂这次是只闻其声不见其泪的,除了看到一点点泪水挂在眼眶里之外,并无多余的流下,但那声音却足以证明眼前这女孩有多么的伤心了。
“啊…,是这样啊!啊…这个,好了,好了,别哭,先在白大哥这住几天吧!”白欲堂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见女人哭,还是真的出于同情,又或许是觉得自己真要把她赶出去的话就太不人道了,总之最后是违背自己意愿的说道,说完却是有些后悔,怕被林小雨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懊恼的低下头喝起了茶。
低下头喝茶的白欲堂却是没有看见林雨欣带着哭腔的得意微笑。
白欲堂一口浓茶下肚,突然觉得不对,猛的抬头,道,“这么说你出去过了,我没给你钥匙啊,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进来的?”
林雨欣没有立刻回答,刚才脸上的微笑差点被发现,吓得林雨欣赶紧以抽泣作为掩饰。
“我出去之前,在你的床头柜的台灯下面,发现一把钥匙,在门上试了试居然有用,就带在身上,才出去的。”林雨欣装出一副努力控制着自己抽搐的样子说道,上天是不公平的,像她这样的女孩,脸上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那都会比一般要事半功倍上许多。
白欲堂这才想起自己那把十年来一直放在台灯下面的备用钥匙,自己十多年以来一直放在那里,虽说不算很隐蔽,但这么轻易的就被这丫头发现,实在让白欲堂感到心有不甘。
“哦,那这几天,钥匙就放你那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晚上一个人就别到处乱跑了,我可能会比较晚回来。”白欲堂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出了家门,似乎自己成了客。
本是想回家洗把澡换身衣服的,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只好是搁浅了。
时间还没到,可白欲堂也没地方去,就直接去了风月酒吧,找了个空位坐等着。
杨卓茹却是意料之外的已经来到酒吧,白欲堂屁股还没坐热,就见杨卓茹笑吟吟的向他走来。
“欲堂,来这么早啊,我们约的不是六点半吗?这才六点而已。”杨卓茹拖出板凳挨着白欲堂坐了下去。
“那是因为我迫不及待了。”白欲堂也是春风满面的回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中午我已经在风居雅阁定了位置,早去一会也没关系。”杨卓茹非常自然的挽住白欲堂的胳膊道。
白欲堂极力想从杨卓茹的眼中,找到下午在超级豪宅中窥视到的那种眼神,可是却失败了,现在的杨卓茹无论你从那个方面去观察,她都只是一间普通酒吧的老板娘,身上丝毫没有那种逼人的气势和敏锐的眼神。
风居雅阁是一处环境非常幽雅的综合性会晤场所,适合各种人士在这里用餐,自然档次也是有高有低,普通百姓在这里能消费,富豪们也能在这里不失体面的任意摆阔。
三楼情侣咖啡屋,靠窗户的一处座位,坐了一男一女,男人相貌堂堂,高挺的鼻梁衬托出整个脸上轮廓的坚毅,只是眼中闪烁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油滑,似乎在他的眼中一切都会显得过于的随意。
而女人则风尘妩媚,成熟中透露着一丝娇媚,一看就是混久社会,把人情世故当家常饭的那种圆滑女人,或许你不能准确的猜出她的职业,但你却能很容易感觉出她经常出入的场所,无非是酒吧舞厅KTV之类成人娱乐场所。
他们正是白欲堂和杨卓茹。
“欲堂,听说这里的鸭掌很好吃,不如我们也来上一盘吧!”杨卓茹认真翻阅着菜单,不忘征求一下白欲堂的意见。
“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无所谓,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那么客套,随意点好。”白欲堂喝了口赠送的橙汁,毫无意见的说道。
“你这样可不行,跟女孩子交往的时候,千万不能太过的随意,这会让女孩子觉得你没主见,没有那个女孩子会看上没主见的男人,特别是优秀的女孩。”杨卓茹暂时放下手中的菜单,认真的看着白欲堂说道。
“哈哈哈。”白欲堂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不相信?”杨卓茹见白欲堂毫无预兆的大笑,有些急,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不是,不是,我绝没有不相信老朋友的意思,只是我们之间突然变得这么正式起来,我感觉怪怪的,特别想笑。”白欲堂努力控制着想笑的**说道。
“怪?我怎么没感觉,我觉得很好呀!”杨卓茹四下张望了下道。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太好笑了,肚子疼。”白欲堂再次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惹得旁坐的客人们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啦,别笑了,人家还以为你是神经病呢?”杨卓茹白了一眼白欲堂。
“不笑,不笑,哈哈哈…”白欲堂嘴上说着,但这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强烈的笑欲。
“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个正经,现在你必须把我当成是你要交往的女朋友,要认真对待,听见没有,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怎么放心的把芳怡妹子交给你。”杨卓茹没好气的说道。
“对了,今天下午芳怡去你酒吧喝酒了吗?”白欲堂依然在笑,不过声音方面的效应已经缓解了不少。
“没有吧,我下午没在酒吧,一般她都是晚上去的,白天不大可能去,她也要上班的。”杨卓茹回答时脸上没有任何的破绽。
白欲堂随意的一问却也是有心之作,想看看杨卓茹到底会给他怎样的回答,但似乎回答非常的摸棱两可,你不好说她说谎,但也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