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双手手腕一翻,两垛牌变成一垛牌,叠竖在赌桌上。
接着,他的手指在牌桌上轻轻一拂,只听“嗡”的一声颤响,那张白牌腾空桌面不到半公分高,像飞碟一般盘旋着朝我飞驰而来。速度之快,可能用光速来形容,大家会更容易领会些。
别人连眨眼都来不及,那白牌就到了我身边。
如果在以往,我可以发誓说,我根本就不可能接到这张牌。不管是过水无痕,还是琵琶手,还是什么我在此之前所具备的各种异能,都是根本没办接到这张牌的。
但我突然发现,那牌的速度在高速飞行了一半后,突然在我的眼里变得像电影慢动作一样,一转一转慢慢地朝我飞来。
我甚至于连它飞的时候,它的面上印有即使在平时也极不容易看到的“金盏谷”三个字,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毫不费力的伸手把在别人眼里恍如光速一般飞驰的白牌,用中指和食指轻轻地夹住了。
不要说所有的看客感到不可思议,对面那人也感到不可思议,连我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我想不通那牌刚起飞时速度那么快,飞到一半怎么突然间在我眼里变得跟电影慢动作一样,一点一点地移过来了呢?
难道是对手故意让我。
但我看到对面那个人在我接到牌时,露出的无比诧异的表情上,完全可以判断出他是尽了全力准备在赌前就杀我个下马威的。
最最让我想不通的是,那牌如果真的如我看到的那样,在飞到一半后,变成了电影中慢动作一样,一点一点旋转着飞行,根本就不可能飞到我的面前还能保持那样的高度,可能最就掉到桌面上的了。
学过物理学的人对这于这一点只是常识。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后,是可以摆脱地球的吸引力,克服自身的重量,悬在空中飞行,但如果速度不够,受到地心的影响,便只能掉到地上。
那牌在前一半的行程中,保持与桌面距离半公分左右飞行,这是可能的,但如果在后半段,是如我所看到的如电影慢动作中的速度飞行,却不会掉落,这就真的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比那人更为惊异地看了着他。
“请切牌。”那人惊异的表情一闪而过,立即说。
我也无暇在多想,手指一打,用“镖打”手法,将白牌对准那垛牌中间偏上飞切进去。
但是,我突然发现了异常的情况了。
在此前,我的“镖打”手法,结合了我的异能量,其速度虽然不能用光速来形容,但要飞这点距离,也是不容别人眨一下眼的功夫的。
然而,我却看到自己扔出的的白牌,也像刚才对手扔过来时一样,跟电影中的慢动作似的一点一点往前移着。
难道是这张白牌被他们做了手脚了?
我想着,暗运起异能量,用隔空移物的手法,将牌又用力推了一下。
但那牌却依然如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慢腾腾地朝前一点一点地飞去。
全场没有一点声音,全都屏住了呼吸地看着牌。
这可真是张怪牌。
但我根本就没看到对手刚才更换白牌,白牌应该还是刚才那张才对,可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变得可以在空中如电影中的慢动作那样,一点一点地在空中飞行呢?
牌插入对方手上的牌时,虽然仍然一点点地慢慢地穿过,却依然毫不停止地继续往前移动,穿过牌的对面一大半。
对方忙用拇指慢慢而又轻巧地在牌上刮了一下,将白牌推回牌中。
我觉得不太可能,怎么对方的灵活的手指,动作也变得那么慢了。
我觉得在我的眼里似乎一切都变慢起来。
“好!”沉默的赌场突然间响起一片叫好声,紧接响起瀑布般的掌声。
我回头看去,见掌声虽响,所有人拍掌的手却都如电影中慢动作一般慢慢腾腾。
这么慢的动作,怎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声?我感到万般奇怪。
我转而去看婉儿,见她拍掌的手也慢得跟电影慢镜头似的,一点点地移动,然后双手拍在一起,发出响声。
“婉儿,你的手为什么要那么慢?”我忍不住问道。
“你说什么?我的手很慢?我都拍这么快了还慢啊?”婉儿转过头来答道。
我这时明白了,原来不是所有的动作都很慢,而可能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把所有的动作都放慢了。因为我看到婉儿回答我时,嘴唇的张合也如慢动作一般,一点一点地张开,又一点一点地合拢。她张开合嘴唇时的每一丝微变化我都看得非常清楚,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啊!你的眼睛……”婉儿说完,突然双眼盯住我的眼睛,惊叫着捂起嘴来,眼里透出极度惊讶的神色。
婉儿的这些举动,除了声音之外,在我眼里全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一点一点地完成的。
“我的眼睛怎么啦?”我争忙问道。
“红、红、红得吓死人。”婉儿紧张得说话声音都有点颤。
难道是?我突然想到我的红眼睛透视异能。
难道真是我的眼睛的原因?
我的红眼睛难道不仅有透视的功能,还有将快速的动作变慢的功能?
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为什么所有的动作,在我看来都象电影的慢镜头一般了。
“请下注!”对方催道。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维,不管是不是,现在只能暂时确定是眼睛异能的原因了。最关健的是我知道了自己的眼睛能够把任何高速变动的动作都变得很慢,象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慢,这对于博弈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我不再犹豫地将所有的钱全部又推到闲家,同时也将婉儿的四百万支票也全押了上去。
一共是八百万。
“买定离手!”对方唱道。
我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地移动的嘴唇,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肯定是眼睛异能的作用造成了这种效果的。
我不由由惊讶变为惊喜。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赌局,对方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胜算的。因为他的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下完注,把手抽离桌面,眼睛朝桌面的牌看去。
那些牌在我的眼里,就跟翻出来一样,一清二楚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根本不再需要用什么预感知那么麻烦,便对桌面的牌形清清楚楚。
闲家的牌占着绝对优势,这是毫无疑问的。也就是说,如果对方不做什么手脚的话,这手牌我是赢定了。
但看来对方也明白了这一点。
“开牌?”对方犹豫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
对方拿起牌挑便要将牌挑开。
可就在对方的牌挑接近闲家牌时,我的眼睛清楚地看到桌面轻微而快速进行了暗移。这种暗移,对于平常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也难以想象得到。但在我眼里,它却是象电影慢镜头一般一点一点地移动,每移动一下都逃不都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