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屋,俊伟就迎了上来。
俊伟急道:“你上哪里去了,孩子呢?”
乌娜怜爱地摇着小宝:“你家小少爷在睡觉觉呢。”小宝睡得熟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母亲的怀抱总是最甜蜜温暖的。
“给我,我带他去见爷爷。”俊伟伸手来接。
乌娜怔了怔:“老爷子不是不舒服嘛,小宝出世、满月都没出来过。”
俊伟眉目间有些不耐烦:“现在不是好转了嘛。”从乌娜怀里接过小宝。
乌娜对着镜子理理鬓发,“那我也一起去吧,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不用了,下次再说吧。”俊伟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乌娜望着俊伟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莫名地有种奇怪的不安。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又说不甚清楚。
一会儿,三婶叫乌娜过去她屋里帮看新买的布料,然后又要请乌娜参谋做什么款式好,乌娜耐着性子陪她折腾了好半天。
“怎么,想回屋了?”三婶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知道俊伟回来了没有。”
三婶拿着布料在身上比着,“别嫌三婶多嘴,男人要盯紧点,现在外面很多浪女人,都不要脸得很,男人又都是些贱骨头。。。”
见乌娜脸色有些不悦,马上笑道:“你看,你看,三婶嘴巴就是快,你别打心里去,你还是快回屋去吧。”
乌娜低头:“三婶是为我好,我明白,那我先回屋了。”
刚进屋就见到俊伟蔫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乌娜问:“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俊伟抬眼看了一下,没出声。
乌娜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情急地问:“小宝呢?”
俊伟勾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满脸痛苦恼悔之色,重重叹口气:“孩子丢了。”
仿佛一道雷自空中劈下,乌娜眼前一黑,身子摇摇就倒,俊伟忙扶住她。
“见过祖父以后,我带小宝上街看热闹,没想到遇到个久未见面的朋友,喝多了几杯,醒来孩子就没有了。”俊伟痛哭流涕,跪倒在乌娜脚下,猛烈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我对不起你,娜,你打我吧!”
乌娜的心好象碎了,连开裂的声音她都听得见,两行泪怔怔地淌了下来。
从这天起,乌娜就好象掉了魂,整天抚看着小宝的衣物玩具痴痴地念着小宝的名字,她用小宝的衣物为媒子,施放了几种寻人蛊居然都没有找到小宝的半点音讯,这结果更让乌娜心如刀割,寻人蛊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找不到人,一种是要寻找的人已经离开此地五百里以外,另一种结果她更是想都不敢想,那就是死亡。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说丢就丢了?乌娜茶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而且丢失得那么的蹊跷,就象是事先计划好一样,乌娜想到这里心里一震,心慌意乱地连忙否定了这个推论,俊伟不可能欺骗自己的,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啊。
这些天来,俊伟生怕乌娜看见他有气,就搬到一处闲置的厢房去住,乌娜知道俊伟的心情也不好受,想起这些天来一直冷落了俊伟,心里不免有些歉疚,乌娜抹干了苦泪,强颜欢笑地端了碗莲子粥去看他。
厢房独处在后园僻静的角落,今夜的圆月分外皎好,树影婆娑,夜风微微吹着。
乌娜穿过圆门,到了厢房的窗下,芭蕉树的影子笼罩着透着黄光的棱窗。
厢房里有人在对话。
“爹,事已至此我觉得很对不起乌娜。”
原来公公建亭也在,乌娜停住脚步。
“孩子,这是命哪!”建亭口气斩钉截铁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