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留在东宫照顾太子,务将伤寒之症尽早治愈!至于他体内寒毒,还需全力压制,无论如何,也要他再撑十日!”
“十日?娘娘可是已经知晓太子所中何毒?若是,老臣或可对症下药,找到解救之法。”
长歌摇头,“潇儿所中之毒,乃是天山冰魄,为万年寒冰所化精魂,说它是毒,实则却是寒气入体,以至损及五脏六腑,终至返魂无数。本宫适才观潇儿脉象,那下毒之人应是怕毒效太快,行藏败露,是以每日将其混入饮食之中,任其慢慢发作,所以潇儿只是呕吐而已,人多会以为他年幼贪食,根本不会在意。但也正是因为他是孩子,你我方能及时发现他的脉象实为中毒,须知这天山冰魄若在成人身上便只似一般寒症,直至毙命也根本诊不出丝毫的中毒迹象。”
廖嬷嬷等人闻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饮食一向有专人打点,如何竟会被人下毒也一无所知?难不成……几人都望向皇后娘娘。
长歌肃然点头,证实他们猜想不错。
“既非一般毒药,老臣也的确无计可施了,未知皇后娘娘可有解救之法?”
“本宫自有主意!潇儿不能、不可、也万万不会有事!”长歌定定的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娇儿,似发誓一般言道。“廖嬷嬷!”
“奴婢在!”
“好生照顾太子,上面一应赏赐你皆要亲自过目,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奴婢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断断不会再让人伤害太子殿下分毫!”
长歌点头,又将常喜唤到跟前,“常喜,你虽到东宫不久,但本宫始终当你是自己人,从今往后,太子的饮食皆交由你一手打点,记住,哪怕劈柴烧火也万万不可假手他人!”
“奴才记下了!奴才绝不再让人有机可乘!”
“阿诺,据本宫所知,你入宫之前本是江湖人士,而且身手不错,可是也不是?”
“娘娘?”阿诺愕然,后背霎时汗湿一片,须知他隐瞒武功进宫当差乃是死罪,但七年都安然度过,如今皇后娘娘又是如何知晓?
“你且莫慌,本宫没有怪罪你的意。你既自宫进得宫来,定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隐秘,本宫也不打算追根究底,今日只问你一句,你可愿为本宫守护太子安全?”
阿诺与长歌对视良久,终于毅然点头,“谢皇后娘娘不罪之恩,阿诺愿以死相报!”
“那好,你就全力把好宫禁,除非皇上或太后亲临,否则任何人等皆不得踏入东宫半步,这块令牌你且收好,见凤珏如见本宫,它既是本宫赐予你莫大的权力,同时也是他日你的保命符。记住!若有人擅闯,格杀勿论!”
“奴才谨遵懿旨!”阿诺扑通跪倒,双手过头将凤珏接过,一双总是迷迷蒙蒙的醉眼,充满了大战前的兴奋,他已远离江湖多年,今日却又忽然闻到了幌似旧时的血腥味道,手中虽然无剑,心中却已沸腾,何况,宫廷斗争岂非比铁马江湖更加刺激惊险?
长歌来在床前为爱子掖了掖被角,起身环视众人,面色凝重道:“本宫虽与各位相交不深,却也算识于危难之时,今日之事本宫并无避讳各位,乃是因为本宫相信自己的眼睛,诸位眼神清澈,都是真君子,值得本宫信赖。阿诺的身份,不用说,也知道不能暴露,还忘各位守口如瓶才是!”
“娘娘放心!”众人异口同声。
阿诺感激地一抱拳,“多谢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