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为她血战
这一定是某种奇怪的圈套,我从月娘的暗示里觉察出冰儿身边肯定有异样埋伏。
月娘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诱惑力,仿佛是一剂催情的春药般,让吕布暴怒的眼神变得脉脉含情起来,回头搂住冰儿的腰,另一只手五指松开,方天画戟噗通落地,砸起一片扬尘。
孔明此刻忽然抖开发髻,披头散发仰天而立,双手捂在自己太阳穴上,浑身像一条吃了毒药的长蛇般,簌簌颤抖。脚下的瓦垄被他踩得噼啪乱响,这种情形,他似乎是在施展一种极为怪异的法术……
我从死尸手里摸到了一柄短刀,紧紧攥着,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反正今天这种局面,吕布不死,我们中间只怕还得有人像小镜那样惨烈送命。很奇怪啊,陈宫这家伙看着自己的亲闺女惨死,根本没表现出应该有的悲恸来,躲在曹操身边,跟没事人似的。
吕布两手全部搂在冰儿腰间,低下头,看样子像是要去亲吻她的嘴唇。
我把力气全部会聚在右手上,只等他全神贯注、热情似火地接吻,浑身放松警惕时,便飞跃过去干掉他。
吕布太强悍了,唯有出此下策,才能出奇制胜。我应该感到惭愧才是,毕竟冰儿、冰蝉是相貌极其相似的两个人,拿冰儿做诱饵跟拿冰蝉做诱饵,对我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我会拿吕布的鲜血来洗刷耻辱——
吕布与冰儿的嘴唇相差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就在嘴唇将要接触还没接触时,冰儿身上突然幻化出另外一条矫健的影子,手里寒光一闪,一柄短剑直刺入吕布肋下,从背后露出尖来。
吕布惨痛地大叫一声,双掌骤然推出,把冰儿跟那个影子全部拍了出去,倒飞出五米,嘴里狂吐鲜血。
月娘早就蓄势待发,从袖子里擎出一把灿烂雪亮的匕首,飞扑踉跄的吕布。其实,以这种短兵器跟吕布贴身搏斗,将是无异于自杀的最不明智之举。
我跟在月娘后面,几乎是前脚连后脚地冲了上去。小镜的死给我提了醒:“面对吕布,任何时候都不要心存侥幸!”
“谁?你是谁?你是谁?”吕布反手拔出肋下的短剑,剑尖淋漓滴着血,对准跟冰儿跌在一起的凤栖梧。我后悔了,如果没把凤栖梧的九死神功吸收过来,凭她的身手,至少不在吕布之下,也就不会搞得大家如此狼狈了。
月娘曾极力夸赞过凤栖梧的武功,我相信她没说假话。唉,早没想到,我们最强大的敌人是吕布,而非凤栖梧。
“我……我……是……”凤栖梧大口咯血不止,话都说不完整。
“不管你是谁?我要你的命!”吕布长啸数声,陡然反手掷出短剑,嚓的一声正中月娘左肩。同一时刻,月娘的匕首也掷了过去,擦过吕布脸颊,划出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这下,吕布的脸彻底被毁容了,先是孔明的毒沙,现在是月娘的匕首。
“啊——贱人,拿命来——”吕布疯狂地双手连抓,重伤后的月娘根本无力抵抗,被他两手分别扣住肩膀、大腿,嗖的一声举在半空,丝毫动弹不得。我知道,吕布马上就会提膝上顶,等月娘落在他膝盖上时,腰椎会断成十七八截,倒刺进小腹里,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我没有选择,只能采取舍命救人的冒险杀招,双手握着短刀,直刺吕布小腹。噗嗤一声,刀刺了进去,直没到刀柄,他的膝盖也闪电般提了起来,正撞到我的胸膛上。
咔嚓、咔嚓、咔嚓连响了三声,我能清晰感觉到胸骨、肋骨清脆折裂的动作,浑身的力气抽丝一般被剥离出去,但我仍用尽残存的意识,放弃刀柄,死死抱住吕布的膝盖,任他左甩右甩,就是不撒手。
我不敢撒手,否则月娘将难逃一死。
“天雷地火、朔风苦雨、长空一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到这个时候,孔明还有心思念经画咒。我在心里苦笑:“别说诸葛亮六出祁山都没革命成功,他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口号战斗法,根本干不掉敌人,只配拍桌子吓唬耗子……”
“伟哥、伟哥——”点点红捡到了死尸堆里的一杆长枪,号哭着刺向吕布胸膛。
嗤——
长枪穿过了吕布的胸膛,血花四射,不过我们所有的人同时发现,这厮受伤越重,反击力量越大。随随便便一掌,点点红便像只做工蹩脚的小板凳一般,摇摇晃晃地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在一堵短墙后面。
“天魔……天魔解体**……哈哈,他竟然懂得这种……武功……”凤栖梧惨笑着,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却没有成功。
喀啦——
孔明双掌合十于头顶,从掌心里骤然飞出十几道惨白的电光,呼啸着射向吕布头顶,犹如夏夜里的闪电。
迷茫中,我闻到吕布的头发烧焦的怪味,不过同时也听到了孔明惨叫着翻身跌落的声音。“天啊,我要是不给他三颗痣就好了……”
我支持不住,低头昏迷过去。
其实我也知道,此刻能自由行动的,只剩下曹操跟陈宫两个。曹操身怀武功,曾经在馆驿里一拳把吕布打得口吐鲜血。如果他也能毫无保留地奋力出手,怎么也能对曹操造成重创啊!奸臣就是奸臣,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只顾保全自己,根本不管别人死活。
曹操啊,我要靠你全家所有的女性,一百遍啊一百遍……
醒来时,我的手被攥在一双温柔体贴的小手里。
我呻吟了一声:“我死了?还是活着?”那场激战的场面迅速在我脑子里闪回着,强悍到逆天的吕布、重伤的月娘、惨死的小镜——
“伟哥,活着,大家都活着!”是月娘的声音。
我的视力全部恢复之后,才发现东窗既白,残灯将灭。月娘脸上垂着伤心的泪,躺在我的枕边。
这是月娘的卧室,从那种奇特无比的香气上,我迅速做出判断。慢慢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一处不再剧烈地痛,特别是胸口,痛得不能呼吸。碎裂的骨茬全部刺进肉里,每动一下,都像是千万根绣花针在肉里用力扎着一样。
我咬着牙,尽量忍着痛,不敢叫出声来。
月娘受的伤比我还要重,不过此刻看上去,她已经完全复原,连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
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啊?刀枪不入、长生不老?
“伟哥,谢谢你在大街上拚着性命救我。月娘阅人无数,那些男人却只贪恋我的身体与美色,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付出。只有你,伟哥,从现在起,我会是你身边最忠心耿耿的女人,一直到死,生命和身体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对她的深情表白,我只有接受。一个女人要把自己的心完全掏给你时,最好是毫无条件地接受,否则,她会在半秒钟内由温情款款的小绵羊变为暴虐疯狂的龙卷风——要咩咩叫的小羊还是刮得你半死的大风,聪明人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种情况下,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拼死抱住吕布的,因为我知道,只有大家齐心协力地团结一心,才可能渡过劫难。吕布的战斗力太可怕了,身中那么多攻击,最后仍然有反击点点红和孔明的能力。现在呢?他死了吗——
月娘摇头:“吕布逃走了,如果不是小镜军情侦察错误,咱们也不至于惨败至此啊!”
对小镜的死,她也毫无悲戚之意。
也对,小镜这个傻乎乎的倒霉孩子,向我们报告的军情七零八落,毫无重点。我们太轻敌了,对吕布不够重视,才会导致凤还巢人马的惨死。
总的来说,小镜过于自作聪明,早早做着“娘娘”的美梦,企图把我身边所有的女人纳入她的管辖范围。对这种有胸无脑的傻瓜,死在吕布戟下,总比到处叽叽喳喳讨人嫌好点。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心里或多或少总有一点怅惘伤感。潜意识里,我总希望自己爱过、上过的女人能过得好,能永远年轻美丽,至少证明我的眼力、品味都有独到之处。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是个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的野种!”萧条沉郁的陈宫悄悄出现在卧室门口,他的腰带上也装模作样地别了一柄长剑。看来,经过连番激战之后,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也认识到武器的重要性了。
月娘脸一红,从我枕边退开,毕竟在名义上,她还是陈宫的女人。
“伟哥,从现在起,月娘是你的女人了!希望你能好好疼她、照顾她——我、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嘿嘿,小镜的母亲不知道T***跟哪个野男人有奸情,生下她来。这么多年,这顶绿帽子戴得我寝食不安,现在终于放心了……”
陈宫苦涩地长笑着,消失在门外长廊里。一个戴惯了绿帽子的男人,突然把所有虚伪的遮掩都愤然抛开,应该算是解除了心灵上的一道重大枷锁。
“伟哥,我想把自己疗伤的武功传给你,你愿意吗?”月娘如此温柔体贴,让我的心一阵欲水荡漾。
她重新上了床,轻轻解开腰带,罗裳迅速退落。
“男女和合,神功初成。元神环抱,百刃不侵——伟哥,放松些,让我慢慢引导你……”月娘掀去了我身上覆盖着的薄被,两具**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随着她柔缓的迎合动作展开,我胸口上的伤痛感开始一点一点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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