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继续说道,“知道是谁把画像贴满整个徐州的么?”见我们几个都摇头,他苦笑道,“就是被你们放走的曹豹的手下!”
“是他们?他***。好心没好报!”典韦在一边气道。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曹豹的手下?还是被我们放走的?”我奇道。
“那几个曹豹的手下说有人和黄巾贼勾结,一起杀退了曹将军,把具体的事情描述了一下。那时陶谦正邀我同去讨伐徐州出没的黄巾贼,所以我听的真切。我一分析,不是你们是谁?所以知道那些人一定是主公放的。”臧洪娓娓道来。
我听了哈哈一笑说道,“难道为了不让他们走漏我与黄巾军‘勾结’,就把他们全都杀了?我就不信我放的这些人都出卖我,有也只是个别。因为少数人可能会出卖自己就把他们全杀了,我做不到。这些人也是人,也是父母生的。你们试想一下,如果换了是自己的亲人在战场上被杀,是多么的痛苦?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着他活着的尊严,人人平等!”
张纮听了一阵痴迷,嘴里喃喃道,“人人平等……”
众人眼中都有了一丝神采,为我这个“新奇”的观点感到兴奋。臧洪最先冷静下来,他语速平缓的道来,“‘人人平等’?这好像是张角的口号啊!会不会被人以为我们和张角一伙?”
张纮也省悟过来说道,“是啊。况且这‘人人平等’真的能够实现么?”
我神情有些黯然了。是啊,真的能够做到么?在文明、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存在等级分化,这大同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可总不能说永远不能吧!为了鼓舞大家,我特意坚定的说道,“一定行!就算我们实现不了,还有下一代,下一代不行还有第三代……后人总是会不断的完善我们这个社会。我们只要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总有一天,能够实现的。”
一时间,他们虽然被我的观点所吸引,可是另一方面也难以接受。臧洪在一旁问道,“‘人人平等’……那依主公的意思,我们和下人就没什么区别了?皇帝和百姓也没有区别了?”
“一个有能力的人会当下人么?”我反问道。
张纮眼睛一亮,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我说道,“主公的意思是说众人生下来是平等的,有能力者自然能够出人头地。那些没有本事的人当然在下层,而进不了上层社会。”
我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的择人标准是‘唯才是用’。昔年陈平盗嫂,高祖一样用之。人不可能完美无缺的,有才能而品性有所缺陷的人为什么不能用之?”见众人都点头,我又接着说道,“所以无论三教九流,只要有一技之长,就是人才!比如饭做的特别好的厨师,我们就给予很好的待遇,让他为我们做菜。他就是一个人才。各式各样的人才都是我们需要的。”
“说的没错!这次黄巾贼起义正是一个机会。我们多招人才,大展手脚,剿灭贼寇!”臧洪激动的说道。
见众人都激动起来,我补充道,“贼寇是要剿灭的,不过我希望大家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造反。他们都只不过是一群穷苦百姓,只是苛政与地霸的压榨才不得不反的。我想对他们应该攻心为上。”
臧洪有些担心的说道,“主公说的极是。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主公现在正被通缉,是个麻烦事。”
我拍着臧洪的肩膀说道,“子源不必担心。我就来个死不承认。再加上你们给我作个人证,我想曹豹也拿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和曹豹并没有见面,只是被他手下人见到而已。就算到了徐州牧陶谦的面前我也不怕。”
张纮微微颔首笑道,“不错不错,他们没有确切证据,不足为虑。”
典韦开始就想问他兄弟去哪里了,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忙问张纮,“张先生,我兄弟虎子到哪里去了?真的去了寿春?”
“是啊,怎么也没有见到文亮?”我补充道。
提到虎子,张纮和臧洪对视了一下,一脸的无奈。张纮神情黯然道,“文亮他是去了寿春办事。至于虎子……是这样的。有一天我和臧洪正说话,不经意之间说了当年的事。虎子在一旁听见了。可是他只听得一半,并不知道我和臧洪的打算,还以为我们要加害主公,所以匆忙逃走。我四处寻他不着,估计是到洛阳找你去了,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这也是我们叫主公回来的一个原因之一。不知道主公见着他没有。”
我摇了摇头答道,“我们根本没有碰见虎子。”
“那你们派人打探没有?他什么时候走的?”典韦急忙问道。他十分紧张他的结拜兄弟。
“就在一个多月前,大概去年十二月份时,他走的。我早派人到洛阳去了,但杳无音信。附近也找过了,但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臧洪在一旁答道。
张纮内疚的说道,“都是我们不好,让虎子误会了。这下子,到哪里去寻他啊!”
我安慰他们说道,“你们也不要自责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希望他平安无事。”
“对了,你们叫我回来,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是我老师的坟墓真的出了问题?”我接着问道。
臧洪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主公临走之前吩咐过,要好好给审老爷子换个大的墓穴。所以我们准备把审老爷子的遗体放进楠木棺材里,再厚葬。但没有想到他的尸身却不见了。从泥土翻动的新旧程度看,我想他的尸身应该在几天之前就被人盗走。估摸着是十月底的事了。”
“依你们看,是怎么回事?”我问众人。
臧湖想了想说道,“当时主公在广元村埋的审老爷子。那时没有财宝陪葬,而且墓又简陋,盗墓者没理由挖他的坟呀。”
张纮点了点头补充道,“我想是有人拿他的尸身走,至于什么用途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广陵可有奇闻异事?或者一些奇怪案件?”我问臧洪。
臧洪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道,“这段日子别说大事,就连偷鸡摸狗的小事都没什么发生。赵昱经常闲的来找我下棋。当然,除了现在发生的黄巾贼造反的事情。”
“莫非和黄巾贼造反有关?”典韦突然发问。
臧洪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如果盗尸与黄巾贼有关,那盗墓的事情就不止一件。现在是唯独审老爷子的墓被盗了。”
“按现在这种情形来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盗墓者不认识审老爷子,只是急需一具尸身,他随便盗了一具尸体,刚好是审老爷子的。第二、盗墓者认识审老爷子,专门盗他的尸身。至于究竟有什么用途,只有问盗墓者才知道了。”张纮慢慢分析道。
只有我知道,审风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认识其他人。所以盗墓者一定不认识他。可是究竟有什么用途,这哪里能够猜的出来?
算了,只有多留意一下,这事也急不来。审风已经死了,我只要好好记住他,有没有尸身都是多余的。思念至此,我大声说道,“好了,改天找个吉日,用香木雕刻一具身子,再葬了我老师。尸身的事就先不要管它了。”
突然间听见一声“咕”的响声。众人随声看去,典韦不好意思的拍着肚皮说道,“它叫的。”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想起回来就没有吃饭,忙吩咐臧洪去准备酒菜。
一会儿工夫酒菜上来了。原来臧洪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把酒菜热一热即可。我们边吃边谈。我们互相述说了一下彼此的遭遇。臧洪把广陵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原来我走之后就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雷空逃走,臧家忙着抢雷空的地盘,所以势力空前坐大。现在在广陵,连陈家也不敢于臧家斗。不过陈家一向和臧家友好,所以也并没有发生冲突。陈矫跟随他父亲去了徐州,张纮则当了陶谦手下的别架从事,负责广陵这里的情报收集。本来张纮打算请张昭出山的,但张昭已经去了江南。至于陈群等一帮文人则去了京都。不过我在洛阳并不知道。毕竟在洛阳,我也只是认识几个人罢了。臧洪则一直在广陵负责军事,不过在广陵没有发现什么好的人才。
听完臧洪他们的经过,我也把从去洛阳到回到广陵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特别是月竹宝藏一事,他们听的是惊心动魄。听到李成救主献身,二人都唏嘘感叹李成不已。我说到和刘关张三人结拜的时候,臧洪等人特别留意。因为我说过关张二人均和典韦一样勇力过人。况且关羽熟读春秋,懂礼法,知兵事;张飞出身大户,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此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至于刘备,阅历广阔,有大志,又是汉室宗亲,文武具备。所以张纮二人劝我小心刘备。我大笑他们俩,既然结拜了兄弟,岂有二心。二人正容说道,为了成就大事,亲兄弟都可以杀,何况是义兄弟。当时我是不以为然,还骂二人不懂我的兄弟之情。
酒越喝越多,众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最后都醉卧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