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事先计划他们在六米厚的水泥地板下修建了一条直径约一米的秘密通道,这个通道直通海底山顶旁边的深海区,这样从那洞里挖出来的石头就从这个秘密通道传送到那个深海区,让地面上的人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更进一步麻痹其他人,他们又在洞口上面用钢板建了一个几层高的房子,作为王学龙他们的住宿房、食堂用,也存放一些贵重物品用、备品备件什么的。平时只有王学龙和他的几个保镖在这里,不让任何其他人进来。
这些经过严格审查、健康检查的挖洞工人们就吃住在下面,只有到了规定的时间,天上没有美国飞机,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才被允许上来透透气,在玻璃房里晒晒太阳。
经过大家的努力,不要说美国人没有发现(他们既没有想到有这个事,天上的直升机也只能看过大概,至于侦查卫星什么的,那更不可能发现什么问题出来,毕竟洞库建在水泥板下几十米的地方。地面美军又无权在地面上到处仔细检查),就是在周围施工的中国人也没有发现。
洞库在一天天往下延伸、向四周扩大,这些工人为了防止声音过大,都是用小型机械和手工工具一点一点掏的,大家二十四小时轮流干。
王学龙的工作倒没有什么具体的事,主要是应付美国士兵可能搞突然检查,按照协议规定,王学龙有权制止美国士兵在人工岛屿上他们划定的军事区域外的一切军事行动,在双方产生异议时,才提交美国少将最后裁决。虽然最终权力不在王学龙手里,但阻止美军士兵一些小的行动还是有效的。
他就住在这个洞口的上面的房子里,处理一些事情。
不过年轻好动的他现在感到很无聊,也很苦闷:一个人一天到晚呆在一个房子里,看在眼里的不是一望无垠的海洋就是一身臭汗的施工男人,听在耳里的大部分是施工的噪声,能不烦吗?
这天就在王学龙心烦意乱的时候,田法卡从轮船上打来电话,说是他们保安在西南边的施工地点救起了一个瑞芬王国的青年人,请示王学龙怎么处理他。
王学龙一听就来火了:“没有搞错吧?这些小事也要麻烦我,你们救起来的,就把他送到他坐的船上去呀。他总不是从天上飞过来的吧?”
“这小子要死要活的,一定要阻止我们施工,他跳到了我们施工点的海里,让我们施工企业不敢开工。他们还有一帮子人,大叫着说我们破坏环境,打扰了海底鱼类的安宁,反正是一群神经病。可这个带头的神经病是瑞芬王国的一个王室人员,又是‘世界海洋之家’国际组织的一个为头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敢打扰你这个国王的。你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我们就按我们的办法来处理他们。”田法卡听了王学龙的话,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意思似乎是告诉你一下,以后他们要惹出什么麻烦不要说他们没有提醒你。
“没有搞错吧?你这家伙威胁我?我正好没事,我就过来。他那一伙的其他人呢?”王学龙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一边问道。
“其他人被我们看管起来了,他们的船也被我们扣押,目前还没有什么事。”田法卡回答道。
王学龙走出办公室,跟负责安全保卫的马齐说了一声就和马齐一起坐快艇来到了瘫痪的轮船上。
轮船已经进行了整修,除了底板没有办法修复外,船的上层建筑和船头甲板都修缮一新了,人的修复能力真是强,上层建筑建的比原来还高大、宽敞,船头上的弹孔早已不见,那个被直升飞机炸出的大洞被新的钢板覆盖起来,上面摆放了一些太阳椅、太阳伞、咖啡桌,完全是一个休闲游船的打扮,只是这游船不能动而已。
走在船上,看着装饰一新的轮船,心里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现在船上的两台大型柴油驱动发动机已经被改造成为两台大发电机的发动机,为施工企业和王学龙他们提供工作和生活所需的电力。
本来王学龙想住在轮船上的,可谢延峰不同意,说是他必须住在那个高架屋里坐镇,最苦最烦也要住下去,直到洞库建好才允许离开。
这让王学龙很不忿:“***,洞库建好的时候,王宫只怕早就完工了。到那时我还搬,搬到这破船上?我傻呀。你这冷面的意思不就是要我永远守你这个破洞吗?”
想是这么想,但美国人无意问起的时候,自己还要撒谎,说是自己很反感船上发动机的声音,没有办法,只好就这样住在这个面积不大与其他人混住的钢板房里。
到访过王学龙住的钢板房的美国少将卡拉尼看到这个简陋、狭小的空间,倒有点过意不去了,说道:“王先生,我对我们美国政府逼你住在这小屋子里感到抱歉。虽然我知道这种状况会很快改观。”完了,又加了一句让人好感全消的话:“但我不怀疑我们政府这个行为的正确。”
王学龙和马齐还没有走进扣押瑞芬王国王子的房间,就听见一个人用英语大声地喊:“我抗议!你们侵犯人权!”
王学龙进房间一看,一个黄头发的欧洲人正偏坐在一把椅子上,全身还是湿漉漉的,地板上也有一些水渍。他几次想站起来,但都被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保安按住了。因此他只好咆哮着表达自己内心的激愤,本来就发红的脸由于愤怒而更红了。
田法卡则坐在靠门边的一张桌子上,双脚悬空,一边抽着烟一边微笑着看着这个西方年轻人的表演,似乎很欣赏他这种徒劳地挣扎。
看见王学龙走进来,田法卡连忙跳下来,朝王学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王总!俘虏在此,请你处理!”
“他们的其他人呢?”王学龙低声问道。
“报告!他们和船还在原地,离这里还有五海里。”田法卡又大声回答。
“没有搞错吧?你总是叫这么大的声音干什么?你走吧,我来问他。”王学龙耳朵被他的声音震得有点发麻。那个黄头发年轻人此时也安静下来,在打量着王学龙,不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物,是不是人们口里传说的在一年时间内就创造了一个闻名世界大公司的董事长王学龙。
“是!”田法卡大声吼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