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张飞在田丰、陈宫等人的建议下,为了兼顾两州,早已移兵至齐国的广县。接到徐州的急报立即增援徐州,在临拘遇到了夏侯惇的十万人马的顽强抵抗。前军的张辽率军正在疾进,迎面碰上夏侯惇引军拦截,张辽一见,更不答话,挺枪直冲夏侯惇杀去。
夏侯惇见张辽杀来,拍马迎上,两人战在一起,两条大枪舞动如风,上蹦下砸,里撩外划,大战五十回合难分上下。张辽见难以取胜,虚晃一枪拨马沿阵前向斜刺里跑去,准备用回马枪对付夏侯惇。夏侯惇不肯舍弃,拍马来追。
青州军团阵前的曹性见夏侯惇靠近阵型,暗中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左眼。夏侯惇疼的惨叫一声,用手拔箭,不想将眼珠一起拔出,口中大声呼喊:“父精母血,不可抛弃!”张开大口吞入腹中。
接着夏侯惇更不停留,纵马挺手中长枪,像受伤的疯虎一般直接向曹性杀去。曹性一见,连挡两刀,被夏侯惇劈面一枪贯穿面门,死与马下。两边军卒看到夏侯惇疯狂的模样,无不大惊失色。夏侯惇杀了曹性,拍马转身回队。张辽从背后赶来,率领大军一起杀上,曹军大败。车胄赶紧救护夏侯惇撤下,于禁带领败军拼命抵抗。
这时张飞、徐荣和田丰、陈宫等人率领大队人马也已赶到,曹军不能抵挡,溃败而去。张飞正要挥军前进,探马来报曹操已经攻取了下邳,带领十万大军横扫徐州北部各县,徐州各地已经失守,寿春的刘备也已经被夏侯渊击败。
张飞闻报暴跳如雷,坚决要去和曹操拼命。田丰说道:“四将军现在千万不可冲动,曹贼暗袭徐州、淮南已经得手,我们必须回防青州,否则,现在燕侯远在雁门塞外,曹操一旦来攻,青州如再失守,我们的大业就危险了。”
张飞泪流满面吼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二哥、五弟身陷敌后,生死不明,如果他们有个好歹,我岂能独活人世!我一定要去把二哥和五弟找回来!”陈宫说道:“四将军,你千万冷静一点。现在齐侯和五将军并不一定就有什么意外。你现在不顾青州的安危,执意要去营救齐侯和五将军,一旦青州有失,其他三州将面临严重危机。这会把燕侯和齐侯的基业葬送掉的,你只想着齐侯和五将军的安危,你怎么就不想想燕侯和三将军的安危呀?”
张飞听了陈宫的话,终于冷静了一些,回头对张辽说道:“文远,现在青州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我只带玄冰铁卫深入敌后去寻找二哥他们,你率徐将军和二位参军立即带大队人马回防青州,不许放曹贼人马进青州一步。”
张辽等人闻听大惊,一起劝道:“四将军孤身深入敌后,实在是太危险了,千万不能去呀!”张飞决然道:“这里现在还是我说了算,你们告诉我大哥和三哥,不找回我二哥和五弟,我誓不回还!”众人见劝不住张飞,只好回兵青州严防曹操入侵。
张飞虽然暴躁,但是并不糊涂,知道自己人少,不能和对方硬拼。带着一校玄冰铁卫,绕过夏侯惇的大军,进入兖州,沿着徐兖边界向徐州的彭城飞奔。赶到了取虑,遇见溃散的徐州士卒,得知刘备在蕲县又被曹军击败,向汝南退去。知道二位兄弟都还健在,张飞大喜,又催动铁卫沿着刘备的撤退路线向汝南追去。
等张飞追到汝南,刘备已经占领了汝南四县,兄弟相见,喜极而泣。兄弟三人合兵一处,,留下刘辟守卫汝南,率领人马向许县杀去。
曹操攻占了徐州北部,会合了夏侯惇正准备进攻青州,忽然曹仁、曹洪送来急报,得知刘备在汝南收编了数万黄巾残部,占领四个县城,准备攻打自己的治所许县,大惊对夏侯惇说:“刘备在汝南收降数万黄巾余孽,想要趁我们后方空虚进攻许县。许县一丢全局震动,我们必须把后背上的这把尖刀拔下,否则以后和刘准交战,刘备在后面始终威胁我们。元让,现在你带十万人马留在徐州,一面扫平刘备余党,一面严密防守,防止刘准反扑,停止对青州的进攻。”
于是自己带着典韦、许诸率领十五万大军杀向汝南。刘备与张飞、赵云、太史慈、武安国等,率领五万人马准备袭击许县。行进到穰山地面,正遇上曹操率兵杀来,刘备于是下令在穰山脚下下寨,把队伍分成三队:张飞屯兵在东南角上,赵云屯兵于西南角上,刘备与太史慈、武安国在正南立寨。
曹操兵马杀到,刘备率军鼓噪冲出。曹操部队列成四方阵势,刘备出马立于门旗下,用马鞭指着曹操大骂道:“我们兄弟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曹操说:“你们假意扶持汉室,冒充汉室宗亲。在五州之地擅自设立六部,私改大汉军制。明显是要谋逆,我奉圣旨特来讨伐叛逆!”于是在马上朗诵伪造的诏书。
刘备大怒,教太史慈出战,曹操背后许诸轮刀出马,二将交战三十多合,不分胜负。忽然四下里喊声大震,东南角上,张飞领兵冲突而来;西南角上,赵云引军冲杀过来。三处人马一齐掩杀。曹操军马长途奔袭兵困马乏,抵挡不住刘备人马的拼命冲杀,大败而走。刘备人马得胜回营。
次日一早,刘备又派赵云到曹操营前叫阵,曹操人马整日避战坚守不出。刘备再派张飞叫战,曹操人马还是不出战。刘备心中疑虑,不知曹操搞什么名堂。忽然探马来报龚都运粮快要抵达,被曹军围住,刘备急忙命令张飞赶去救援。
这时又接到报告曹仁、曹洪带领本部人马出安城、平舆,从背后直取汝南,刘备大惊说道:“汝南如果失守,我们将前后受敌,无处可归了!”急忙派遣赵云赶去救援。两军都走了之后。隔了几天,探马飞马来报曹仁、曹洪已攻破汝南,刘辟防守不住,弃城而走,赵云现在被曹兵围困。
刘备大惊失色。又有探马报告,张飞去救龚都,也被曹兵围住了。刘备心急如焚,急欲回兵,又恐怕曹操兵马从后袭击。这时得到报告许褚在寨外挑战。太史慈、武安国请求迎战刘备怕有闪失,不敢出战,等到天黑,命令军士饱餐战饭,步军先行起兵,马军随后跟上,寨中假装继续敲击更点,悄悄撤走。
刘备率领太史慈等人离开营寨大约行进了数里,转过一座土山,四下火把齐明,山头上曹军大声呼喊:“不要放走了刘备!曹公在此等候多时了!”刘备慌忙寻找逃跑的道路。太史慈说道:“齐侯不要担忧,只管跟着我来。”太史慈挺戟跃马,杀开一条血路,刘备手持双股剑在后紧紧跟随,武安国舞动大锤跟在刘备后面断后。
正在冲杀之间,许褚追杀上来,与太史慈奋力交战。背后典韦又追了上来,武安国上前拼命阻挡。刘备见形势危急,落荒而逃。耳听得背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刘备只管往背静处狂奔,单人匹马逃出追杀。
刘备在树林中躲到天亮,傍边小路上一队军马冲出。刘备大惊,仔细一看,原来是刘辟领着汝南败军千余骑人马,护送刘备家小前逃了出来;孙乾、糜竺、糜芳也一起到来,告诉刘备说:“曹仁曹洪二人军马势力庞大,汝南兵马太少,实在万不得已,只好弃城而走。曹兵追赶而来,幸亏有子龙将军挡住,这才得以逃脱。”刘备问到:“不知现在子龙在什么地方?”刘辟答道:“不知情况如何,齐侯暂且先走,脱离危险再说。”
又疾行了几里路,一通鼓声响起,前面一拥而出一队人马。为首大将,乃是许诸,大声叫道:“刘备赶快下马受降!”刘备正准备后退,只见后面又是一队军马从山谷中杀出,为首大将,正是典韦。
刘备两头无路,仰天大声呼喊道:“老天怎么让我落到如此窘迫的地步!事已至此,不如就此死了吧!”说着就想拔剑自刎,刘辟急忙制止道:“齐侯不要急,让我拼死一战,夺条出路,救齐侯脱险。”说罢,拍马冲出与典韦交锋。战了一合,被典韦一戟砍于马下。知
刘备正在慌乱,正准备自己出马一战,典韦的后军忽然自己乱了,一将飞马冲阵疾驰而来,与典韦二人大战在一起。仔细一看,原来是赵云杀到。刘备大喜,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前军的许诸军马也乱了起来,只见张飞纵马挺矛,杀散许诸后队,大战许诸。两对大将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曹兵守住山隘,道路狭窄刘备军马不能冲出。正在拼命夺路,只见太史慈、武安国、廖化率领三百人马杀到。内外夹攻,杀退许诸。各路人马一起出了隘口,占住山间险要地点安营下寨。刘备询问张飞才得知,张飞去救龚都时,龚都已被曹兵所杀,张飞奋力杀退曹兵之后,方才赶到这里。
探马来报曹军大队人马追赶上来了,刘备命令廖化保护文员、老小先行撤退。自己与张飞、赵云、太史慈、武安国等人断后,且战且走。曹操见刘备等人逃得远了,收兵回营不再追赶。
刘备败军不满一千人马,狼狈逃跑。来到汉江边上,军马安营扎寨。在汉江边的沙滩之上聚众商议。刘备叹息道:“我们一时大意,竟将这大好的形势毁于一旦。今天我们流落到这汉江流域,不知何日才能够与大哥重见?”
众人想到徐州、淮南的转瞬丢失,十万将士功亏一篑,都不禁伤心落泪。赵云说:“二哥不必伤心。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我们不能因此丧失志气!大家还是想想我们下一步往那里去吧。”
孙乾说道:“五将军说的对,成败有时,不可丧志。此地离荆州不远。刘景升坐镇九郡,兵强粮足,更且与齐侯都是汉室宗亲,不如先去投奔他吧?”刘备说:“恐怕刘景升不能容纳我们。”孙乾说:“我愿意先去游说,让刘景升出境迎接齐侯。”于是孙乾星夜赶往荆州。
到了州治襄阳见到刘表,双方见礼完毕,刘表问道:“先生跟随二刘,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孙乾说:“二位皇叔是天下英雄,立志匡扶大汉社稷。明公与二位皇叔,同为汉室之胄;现在齐侯败于曹贼偷袭,准备到江东投奔孙文台。我告诉他:不可背亲而向疏。荆州刘将军礼贤下士,士子归之就象江水归海,何况同宗?因此齐侯特派孙乾先来拜见。愿意唯明公马首是瞻。”
刘表大喜说:“高德、玄德,都是我的弟弟。早就想与他们相会,不能如愿。现在玄德肯来惠顾,实在是天大的喜事!”蔡瑁说道:“不可。二刘侵占同僚土地,可见他们的野心。现在接纳他,曹操必然要向我们发兵,枉动干戈。不如斩去孙乾首级,献与曹操,曹操必然厚待主公。”
孙乾凛然道:“孙乾不是怕死之人。二位皇叔忠心为国,征讨不肯臣服于大汉的人,何来野心?现在不远千里来投汉朝苗裔,同属宗室的刘将军,你怎么可以这么疾贤妒能那?”刘表听到孙乾的话,斥责蔡瑁说:“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多言。”蔡瑁羞愧怀恨而出,刘表于是让孙乾先去报告刘备,自己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