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危急
作者:上树开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38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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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稠一队骑士与盛志强所部相对着。樊稠一只扁平的南瓜脸歪斜着,一双田鸡眼瞪着盛志强,手心也是不住地旋转地,摩擦着那铁枪发出“格格”的声音。

“你是何方神圣,怎会出现在长安城内?!”两阵隔得远,惹得樊稠大声骂道。

盛志强冷笑着看这这个丑陋的武将,心语当初你的顶头上司还没找我们来长安呢,是小皇帝传了个血书给我们邵主任我们才来的。心中不禁有点滑稽地笑着。

一边的吴煜程这时居然骂上一句:“哈哈~~你是叫樊稠的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话音刚落,盛志强不顾对方诧异的目光,大喝道:“放箭,给我把他们射成筛子!”说罢长枪一指。樊稠一队立即从马鞍边取出复合双层皮盾,遮在胸前,而樊稠则是大叫一声“不好”,拉起僵绳掉头就跑。

两百多支箭或平射,或曲射地飞向了樊稠一队。眼前来自西凉的勇猛骑士们显然低估了江东弓箭的威力,虽然两阵相隔40米之多,但从盛志强部放出的飞箭却是犀利至极,前排的贼兵骑士的盾牌被三棱钢头的箭矢射穿,飞箭的尾部颤抖着白色羽毛直直地钉进了他们的铠甲,最后一群人砰然倒地。

一阵攻击而过,侥幸活下来的樊稠猛地掉转枪头,大喝道:“大伙做了他们!”说罢残留着骑士们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盛志强本还想命令第二轮箭阵的,结果却没想到来势凶猛,自己却没这个机会。于是道:“放弓箭,取钢刀,冲锋……!”

“啊……!”吴煜程犹豫了一下,但随后猛地扯起嗓门大喝起来,策动着马鞭杀了上去。受到他的鼓舞,身后一连的骑士们个个精神昂扬,竭力地发出咆哮,很快取得了气势上的优势。

盛志强一马当先,披风迎风长长地飘成一片刮在半空之中,那条红色的巨龙犹如舞爪弄尾,威风八面。樊稠也是不甘示弱,操起长枪就杀了上去。

盛志强对着对方猛然一刺,樊稠奋力一挡,将那枪劈在一边,盛志强见一击不成,在空中舞了一个绚烂的枪花,然后顺势划去一个黑色半月。樊稠双手握柄,向前横挡,忽听得一声“钪铛”巨响,火花四溅,直触到两人的黑色铠甲上。

盛志强抽出长枪,一个回头,再右手释放出积蓄已久的势能,一团黑色的利剑直触了上去,樊稠身子一扭,躲过那枪,手中之枪也毫不逊色,当头就一是一道劲风,直取盛志强的头颅。

盛志强又抽回钢枪,一个“鲤鱼拨水”将那枪碰飞,随后连贯地将那枪尾撞了上去。樊稠横挡而过,又是一声炸响,火星乱舞。

两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盛志强却是越战越猛,樊稠竟驰骋沙场多年,却越发吃力,他发觉自己的力道竟输于眼前这位年纪轻轻,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小白脸”。此人脸颊透着粉红,每刺一枪,遍吼出一声闷响,霸王之气四处横溢。

战了五十多个回合,盛志强找准时机,猛地就是一枪,樊稠左肩中了一枪,两边虎口猛地一声裂响,樊稠自知无力与他对抗,便拼尽全力,划了一枪,最后逃奔而回,但也没有萌生退意,骂道:“众人给我生垛了他们,以我们6百多人,难道还不是他们二百多人的对手吗?”

话音之间,两队人马其实早已经交上了手,标风骑士团一连亲卫队的战士们都是资历深的老战士,都和赵云学过武术。再加上装备精良,双手因马镫而解放,所以战斗起来是得心应手,倒是樊稠所部这追兵六百多名骑兵,刚才一阵长驱直入已经消耗掉不少体力,现在和这些虎狼之士打起来当然占了下风,不少人被恐怖的“掠夺者”当劈落马,连铠甲也砍成了两半。

吴煜程胆小,但也有一个不错的身子,他的力气与盛志强也差不了多少。如此危机时刻,到处都是士兵被砍中发出的惨叫,以及手臂,头颅,甚至身子被劈成两片飞到半空中的场景,也让他顾不了太多。他原地不动,握着“掠夺者”守株待兔,一旦有人上来,那他就捡个便宜,绝不冲锋陷阵,就像盛志强般。

盛志强在敌军中杀敌如鱼得水,长枪东抽西拉,“钪铛”的金属碰撞声围绕着他的身躯。一轮“噼里啪啦”的炸兵声后,盛志强猛地一展黑色的半月,一圈的士兵胸前竟被生生裂开一道血肉,爆血而亡。

盛志强越战越觉吃力,心说不能再继续恋战下去了,遂竭力大叫道:“一连!跟我来!”说罢回了一枪,一马当先,转身而退。士兵们得到响应,纷纷掉转马头,紧跟着自己的团长。而吴煜程跑得更是快,迅速地来到了盛志强的身边,与他并肩而退。

“弟兄们!给我追!别给我放过他!”樊稠一脸飚凶之色,右手握枪靠在受伤流血不止的左肩。

短短一战,樊稠部队损失了一百多人,受伤了二百多人,而盛志强部队仅仅损失了二十多人,受伤只有十人不到。樊稠见盛志强逃跑,不肯放过,大叫着带兵追着。

街边的老百姓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幕场景,地面上还躺着许多不太完整的尸体,他们的脸孔早已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几匹受惊的马回头狂奔着。唯有白色的江东马随着大部队奔跑,十分通人性。也有不少江东马站在原来主人的身边,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读懂他们眼中的情意。

天开始露出鱼肚白,属于早晨的那一片晨曦开始劈露头角。百姓们张开门窗,却不敢发出声响,更不敢迈出家门一步,他们静静地看着变化的局势,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盛志强其实是想转移这些人的视线,给关羽他们一个逃脱的机会,不然大家一起死就不好了。现在估计关羽他们已经跟自己的部队回合上了,正往城门风风火火地赶去。

盛志强的部队尽量往靠近城门口的街道徘徊着,如果他去城中心,恐怕就要出不来了。所以他谨慎而又小心地策动着马鞭,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个粗人连篇的骂声。

“**你奶奶!樊稠!你这个南瓜脸!去死………………!”盛志强不愧是从现代来的,花样和谴词造句比那樊稠要高明得多。一番挖苦之后,引得身后那人“哇呀呀”地大怒直叫。

跑着跑着,盛志强的耳中震动声突然更加强烈了起来,诧异之中,忽听得身后樊稠大笑:“好你个小子,这些可就逃不出了!哈哈哈哈哈……~~!”

盛志强和吴煜程的身后不知怎么地趟下两行冷汗。突然,从前面杀出一队人马,身形装备与樊稠等人一模一样,为首一员战将,生得额宽浓眉,小眼一双,头系土黄布条,身着背心皮甲,手执长枪,直指盛志强一队。

“我乃张济,何方鼠辈!快快自报家门!”张济破口大骂道。

“小小鼠辈,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去死!”盛志强大喝一声,策马上前,张济大惊,舞枪仓皇上战,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斗了十多个回合,张济身上已中了三道黑枪,盛志强也不管他,杀开一条血路逃奔而去。

樊稠大喝道:“追!”喝罢连同张济一队一同紧追不舍。

跑了有一会儿,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小时,关羽那些人应该已经要出城了。于是盛志强喝道:“出城!”话音刚落,忽听得后面樊稠大骂:“狂妄小儿,死当临头啦!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回荡着,盛志强等人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十字路口,两条交错而过的大道宽竟达十五米之多。忽见张济部队竟然从前面冒了出来,如同鬼魅一般,而樊稠部队也分成三队,一队后面,一队从两面包抄过来,竟将盛志强部队堵得死死的。

八百多人将一百多人包围了起来,围着的骑士们满头大汗,手执斩马刀,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对方,犹如狮豹注视着山羊水牛一般。

“哈哈!小子看你还往哪逃!哈哈哈~~~”樊稠奸笑着,手中长枪的黑色镔铁枪头被他的左手用布反复而又缓慢地拭擦着。

吴煜程一见这阵势,浑身早就被冷汗所浸湿了,他发觉他握着“掠夺者”的手正在不住地颤抖着。沉默了片刻,他才道:“盛哥,怎么办,我们无路可走了!”

“你别急,有我!”盛志强头也不回地说道,但语气中的坚定和信心给小钢灌输了一点勇气。吴煜程脸上的肌肉正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将他的眼睛都要合牢似的。盛志强策马和他并驾齐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蓦然放声大笑道:“樊稠!你是叫樊稠的吧!”

“算你小子眼精,知道大爷名字!现在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哈哈哈哈!”樊稠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惹得一连的战士和盛志强等人鄙视不已。

这十字路口边靠着一家小酒店,用木头盖成,看起来破旧不堪。这些骑士们一抵达这儿,醉客们便一下子脑门发醒,吓得连个屁也不风敢放就逃跑了。但中间立着一男一女,穿着朴素的衣服,脸色平静,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那男的,身得高大,一米八左右,体格粗犷,但皮肤却有些白嫩,头戴一顶斗笠,遮住脸庞,但隐约可见他的脸庞有些崎岖,形状大概是长椭圆型的。他身上一件普通的青色布衣,腰间系着一条粗草绳。他正跪坐在一边,悠闲地喝着茶水。在他屁股边,还有一只青色的袋子和两把剑。其中一把长约一米,剑鞘黑不溜秋,但剑柄却是圆柱型的,中间的纹路呈螺旋状。还有一把是木剑,样式普通,也看不出什么花样。

他身边女子,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长得青春俏人,一双大眼虽妙美但却忧愁,复杂的神色在那对瞳孔中闪闪而过,带着憎恨,带着离愁。她一身粗布衣,却遮不住傲人的身材。双臂和脖子都用衣服遮住,但从里面隐隐透出的白雾来看,应是雪一样的白丽夺目。她正用布努力地擦着茶台,猫着腰用功的样子让旁边的追兵没有怎么注意到她。

当然,除了盛志强和吴煜程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家不起眼的小酒馆。

“你们是想怎么死呢?小子,今天你的时辰不多了,要不从你大爷这钻过去,我就给你一刀,让你爽快一点!哈哈!”樊稠骤然爆笑道,撩开自己两腿,指了指跨下放声笑着。身边的敌兵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倒是盛志强等人,个个眼色通红,真恨不得将樊稠生吃了去。

“你这人也真是滑稽!这么大年纪了还搞出这点三岁小孩子玩的把戏!”突然一个略显公鸭嗓的口音传来。近一千对犀利的目光猛地循声一别,只见那小酒馆里,那名年轻,约十七,八岁的喝着茶,挑逗似的笑着。

盛志强和吴煜程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自是诧异,想不到这小小的地方还有人帮他们这帮落难的小狗说话,是不是不要命了?

盛志强突然两眼放光,只见那小酒馆门前,竟然系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两马一声不作,肤色深,一同走了个极端,站立时不出一口粗气,不作一丝小动作。这是两匹绝世好马啊!盛志强暗想着:难道这两人想随我一起吗?连逃跑用的好东东也准备好了!

“哪儿来的贱民!来人,给我拖出来砍了!”樊稠大怒,爆喝道。

十多名西凉骑兵下马,手执斩马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地走了上去。但见那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手中的茶杯举在半空中竟然不动了。忽然“KING”的一声刺耳巨响,一团白雾闪过,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的一片刻,那人看似纹丝不动,但右手却握着那柄近一米长的黑剑。

樊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心中顿时狂跳不止:只见他手中的茶杯碎成几片,倒在桌上。而那几名西凉士兵个个一动不动,仿佛给人点了穴般。

惊异之中,那年轻男子站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拖着地面,划出“丝丝”的声音,火花飞溅着。他竟然越过了两名西凉士兵的肩膀!随后那十多名西凉士兵砰然倒地!樊稠惊慌失措地大叫:“不好!这小子会妖法!给我剁了他!”

盛志强和吴煜程等人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见那男子的斗笠丝毫没有摘下分毫,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拖在地上。一队二十人组成的西凉士兵飞身冲出,爆喝着冲向那人。那年轻男子面不改色,纵身起跃,手中之剑狠狠地飞了过去,在半空之中转着圆圈!

此时只听见“刺……!刺……!”的衣服与皮肤骤裂声,那一小队骑兵竟然全部落地!年轻男子一个箭步跃上,竟跳上近一米高!随后长臂一伸,轻松地抓住了那剑的剑柄,最后稳稳地侧对着樊稠,冷笑道:“你就是樊稠吧?我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恩?”樊稠火冒三丈,但又笑道:“相信此等刁民对张将军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吧!交给你了,张将军!”

张济刚才见着小子身手迅速,而且招数诡异,心中多有一丝恐惧,此刻听到自己的上司让自己出马,心中只能先把樊稠的祖宗十八代尤其是女性家属给通通问候了一便,然后策马而上,手中长枪直取那年轻男子。

“张济!真是不自量力!”那年轻男子的声音犹如一个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张济的心中。一杆长枪猛地刺上,男子来了个前空翻,竟跃出3米之多,然后一个转身,挥身一剑舞去,张济一开始就婆婆妈妈,现在更是大骇,那枪转身回挡,只听得“砰!”的一声,还未等张济回过神来,那男子竟然原地起跳,嘴里喝道:“力劈华山!”说罢一道半圆形的劲风当空落下,张济瞳孔几欲爆裂,回不过神来,最后左手竟被砍了下来!积蓄很久很久的压力将那支粗犷的手臂和着鲜血喷了出来!

“啊!”樊稠大惊,喝道:“大家一起上!杀!”

一群骑兵带着一丝对那年轻男子的神秘和畏惧,支吾地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