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荆州多河流、湖泊。
第一军共五万大军,水上警卫队(水军)五千人,第九军“丛林小队”二千人,顺利抵达艾县。
而魏延的新第八军抵达柴桑,后又于田丰提议改驻在建昌城内。
如此一来,两地如同钳子之势,上下南北大军共十万多人靠近孙坚。而刘表的反应也非常激烈,出兵三十万大军,由大将黄祖,蔡瑁,张允等分领三部。
孙坚现在被两路夹击,他所拥有的三十五万大军正准备以非常强硬的防御来回应两军。
首先是战书的互相交替。
处于艾县的第一军军长徐庶接到了一份言辞异常强硬逼人的战书,他微笑而过,转而让一个敢死队员发了过去一份特殊的战书。
……
要说这日,徐庶与诸军将领正端坐于战略室内。所围绕着的,是一张巨大的战略分布情势图。
徐庶把战书——那封白色的锦帛递与众人传视,将军们一一接过传看。随后各自的眉头都紧紧皱锁了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孙坚比我们还急。”徐庶笑道,但没过几秒,神情却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现在黄盖率领十万大军前来,于下隽城中驻扎,与我们面对面,相遥不过几十里的路程!而且,他们在边境放置了战船百艘,水上精兵五千余人,与我们的水军相对,情势不容乐观。”
“末将愿带精锐部队迎战黄盖水军,挫其锐气!”坐在后排的年轻小将丁奉突然站了起来,左手齐眉坚定地请命道。
“恩。”徐庶向他点头,“只不过,黄盖水兵多达五千多人,眼前小河时宽时窄,于大战恐于不利。”
“军长何出此言?黄盖虾兵,末将视如草芥!”丁奉俯过身来,“看,军长,此河四周满是树木杂草,正是埋伏时机,只不过中游之处有条小路直通平原,若是大军相围,恐怕不利。”
“哈哈,承渊(丁奉的字)虽年轻,但头脑可真活络!在下等的就是这番言论!至于你所说不利之事,在下早有安排。就于许军长的精锐驻扎于林中,典先锋带三千骑兵前去诱敌。”
“是!”两员悍将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只不过,我闻黄盖号称‘江东神箭’,略有谋略,而且近日在下隽养军蓄锐,忙于建造工事,虽然发出战书,却丝毫没有出战之意。我决定相激,逼其出战!”徐庶说道。
“如此,元直有何良策?”沉默已久的高顺问曰。
“哈哈,恰巧我们的战书就要发过去,就让它成为这次战斗的导火索吧!”徐庶呵呵一笑。
“啪!啪!”随着啊两个清脆响亮的掌声,徐庶回顾众人笑说:“我们的战书应该来了。”
果然,会议室的木门被“吱”的一声打开,冲出一个小伙,众人定睛一看,竟是现代小伙张燮阳。只见他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子之类的东西,黑不溜秋,大还挺大。
“无忌,你怎么来了?”平时与张燮阳关系很好的典韦站了起来惊道,粗犷的嗓门震的大家耳膜都在嗡嗡地作响。
“我来送战书,呵呵,元直军长。”张燮阳径直走了上去,然后将那黑盒子放定。
一群人围了上来,许褚心急,生满老茧的手就要将那黑盒子打开,却被张燮阳一掌拍开。众人一惊,只听得小伙子说道:“嗨,别碰,这盒子有机关!”说着手靠近边缘一抽,一块木板滑了出来,然后露出一封白纸战书,上面黑色的墨迹已经干了好几天。
“一封战书,搞这么多花样干什么?呵呵。”高顺笑着道,但大家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燮阳将那活动木板抽进,微笑着道:“如果直接将这盒子打开,可是要出人命的!这盒子被他们名剑山庄的人称为‘百步倒,’意思就是,按照正常方式,打开这个盒子之后,过上走一百步用的时间,里面的机关就会触动,然后将盒子内储存的大量的炸药引爆,方圆十米内的人都不能幸免,全部被炸倒!不过刚才我用了设置好的木板,所以才没有触动机关!”
“原来如此。”许褚早已是被冷汗浸成了一个水人,双手都不断地颤抖着。
“到时候,我们将这东西送去孙坚那里,到时候,孙坚取了战书,必定让传送的人带着盒子退下。然后,孙坚看了这封满带骂语的战书,肯定气满填胸,而且到时候那些人又被炸死,一定把孙坚狠狠地给激怒,哈哈,到时候孙坚不想打都不行了!黄盖就出战,我们就诱敌深入,逐个消灭!”张燮阳满面通红地说出了这一套诡计。
“妙计妙计。”徐庶鼓掌。
“哈哈,无忌,此计真谓阴险至极!到时孙文台必定被气得吐出一斗鲜血来!”典韦大笑,众人接着哄堂大笑。
“好,那就如此行事!命令全军,加强防范,通知第八军加强警戒,他们军有屈指可数的十门大炮,让文长将他们布置到前线来,我们有防范!”
“是!”众人行过军礼之后,各自为散。
然而,长沙城中心,那座太守府内的猛男,却要遇到了一个大大的愚弄玩耍。
孙坚正与房中看书,忽然孙策走入。
“策儿。”孙坚放下竹简,抬起头来。
“父亲,孩儿年岁成人,前日所说之事,望父亲成全!”孙策颔首施了一礼。
孙坚的眉头斟酌一番,十分严肃:“策儿,虽然为父给你取了表字,但你却未到加冠之年。而且你为人年轻气盛,爱单独行事,若是行军打仗,可要延误了大事!”说罢站了起来,看着孙策满是失望的眼神,孙坚还是叹了口气,道:“你与你弟权不同,权儿为人虽小,然着事稳重,不如你番争强好斗。”
“父亲!”
“哎……!好,这次为父拨与你精骑五百,你就随公覆去下隽与邵军相对吧!”
“谢父亲!”孙策兴奋至极,满面通红,连连鞠了好几个躬,然后正面朝着孙坚退下。
“报!门外有扬州战书而至!”门外传起一个小兵的声音。
“恩?”孙坚的火气不由得从丹田之处滚滚地冒了上来,喝声放道:“拿来我看!”
“是!”门外小兵端着一个黑盒子低着头惶恐地小跑而来,在孙坚书桌几案上放定。
“这为何物?不是战书么?怎么来了一个盒子?”孙坚问那小兵。
“卑职不知,使者只说战书置与盒中。”小兵回话道。
孙坚狐疑地望了一眼窗外,“那使者现在何处。”
“就在城中驿站歇息!”
忽然,又一名小兵踉跄而入,脸上挂满了汗珠。
“何事,如此急惶?”孙坚走了过去。
“扬州使者与驿站逃出!至城门处,忽然杀我军士数十,然我城头守军百人奋力击之,此人身中数枪,最后不知使了什么鬼伎俩,城头忽然火光冲天,响声如雷,天地为之震撼!城中守军……军,死者又多三十余人,伤百余人!”孙坚走进,发觉那小兵脸上竟带着血。
“何方妖物,竟如此鬼怪!区区一使者,伤我军士百人!”孙坚挥挥手臂,大步流星地迈出,“走,与我去看看去!你,将那盒中战书取出,放与我几案上!”他指了指那个送黑盒子来的小兵,那人点了点头。
孙坚走至府邸门口,忽见围了一群军士,人数有几百人样子,个个身着玄甲。而他的长子策,此时竟也是提枪上马。
“父亲!孩儿闻城头鬼怪,死伤了百多军士,恐父亲安危,特带兵来救济!”孙策从马上迅速翻下,提着长枪走了上来。
“可查出是什么原因?”孙坚劈头盖脸便问。
“不知,孩儿不信甚的鬼怪,已派人往城头处检查祸根!”
“恩。”孙坚点头,“邵军真欺我太甚!我狠不得…………”刚要着力狠狠骂去,忽然身后“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火光直冲苍穹,尘埃仿佛给天空抹上了一层灰。众人惊骇之中,皆被吓了个马趴,大地都在微微地颤动,他们只觉得脚都发麻了。
众人似乎被炸懵了,猛地转头回望,忽然发现孙坚书屋火光冲天,耀眼至极,只见那屋顶,被一团火球直拖向天空,最后狠狠地落了下来,伴随着粗糙的碰撞声,摔得支离破碎。
“如此何解!”惊骇地倒在孙策怀里的孙坚惊骇地望着自己已不复存在的书屋。
回看身后军士,个个面如土色,站立不行,手中之枪摇摇欲坠。孙策走上喝道:“都给我握紧了!进府!”
孙坚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招呼众人喝道:“走!”
随后一队百人军士浩浩荡荡地开了进去,走了一百多步,行至已不堪入目书房门前,只见它与平日所见格然不同。那一层的建筑物浑身上下都燃着火焰,赤蛇缠绕着木横,消逝着书房的皮肤。时不时有断瓦落下,摔得直响。
众人大惊,突然前面一声巨响,那前面最大的那根横梁木竟全身是火径直落了下来,砸了个粉身碎骨,顺势看去,忽然发现前面躺着两具尸体,血肉模糊,一具尸体断了一只腿,头颅不知何处,而另一具更惨,半具身体被无情地撕裂,那颗永不瞑目的人头在火热的波涛里接受着炽热的考验。
孙坚只觉得脚下一软,心中只骂那邵军“非人哉”。忽然身边两个家丁拖着一个家将走过,那人奄奄一息,口里唤着“主公”,混身是殷红的鲜血,两只手臂齐断,被扯出来的血管和肌肉在众人面前带过,众人都有些作呕。
“邵军!我与你势不两立!”孙坚仰天大喝,“命黄盖进攻艾县,直取建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