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送行

清早，王承恩传来天启的口谕，皇上在建极殿设宴为我饯行。

收拾妥当，我换上小明子为我准备好的朝服，和三位妃子一同向建极殿赶去。苏惜水走路有些不便，由两位宫女搀扶着。田妮儿对此心知肚明，嫣然一笑。倒是周月茹不明就里的拉着苏惜水问长问短，以为她病了。

苏惜水不好开口解释，只得支支吾吾的敷衍了几句。我看着三位夫人的奇怪表情，心里有些好笑。

来到建极殿门前，早有太监在门口守候，见我们过来，躬身说道：“王爷，皇上和皇后已经在殿内，请王爷和王妃进殿内用膳。”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小明子从口袋里掏出碎银打了赏，那个小太监才高兴的退下了。

王承恩上前一步帮我推开殿门，恭敬的说道：“王爷请，王妃请——”

我大踏步进入建极殿，看见里面已经摆好了酒宴，天启和张皇后正坐在主座上。另外还有四张空位，想来是为我和三位王妃准备的。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无其他的人，才知道天启只是请了我，并没有通知朝中的大臣前往。

“臣弟参见皇上……”我刚说完这几个字，就发现天启正虎着脸盯着我，我连忙改口道：“皇兄，五弟让您破费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天启见我如此说，立刻高兴起来，笑道：“做兄长的请自己的弟弟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

天启看着走路有些摇晃的苏惜水立刻喜上眉梢，对我小声说道：“五弟，没想到你已经……嘿嘿，朕还怕你年纪太小呢！太好了，这下咱们大明江山可后继有人了！一会儿让御医帮她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喜！”

这也太夸张了吧？哪有刚XXOO就能知道怀没怀孕的，妊娠还需要一段时间呢！再说了，据吸星**上所说，纯阴之女是不会怀孕的，除非和她交合的人已经达到了顶层的功力。

不过我奇怪的是，我老婆怀孕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喜欢生孩子，和张皇后去生一个就好了！不过我这心中的疑问始终没有说出来。

和三位王妃坐落好后，天启示意了门口的小太监，可以传菜了。

张皇后看着三位有些拘束的王妃说道：“三位弟妹，不必多礼，这都是自己家人，也不用讲求那么多的规矩礼法。”

天启在对于规章礼法上面和我的看法差不多，都是不拘泥于这些小节的人，把世俗看得很淡，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但是和我不同的是，他确实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子，只是一心想做个木匠。

“皇上，五弟有个请求！”我想了想，终于说出了心中的一所想。

“什么请求不请求的！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只要朕能办到的，全依你！”天启挥了挥手说道。

“臣弟此次出宫虽有两大供奉相陪，但是这两个人都是老头子了，没有什么情趣，臣弟想带个大内侍卫中的高手随行，不知道……”我还没等说完，话就没天启打断了。

天启说道：“这有什么不可，我叫忠贤给你寻两个高手！”

我一想这哪行啊，让魏忠贤那家伙去找，不是等于往我身边安插眼线呢么！我赶紧说道：“皇上，臣弟已经想好了一人，此人叫李德海！”

“哦，好！一会儿让门口值事的太监去把他找来。”天启点头答应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天启的气色不是很好，难道是心脏病犯了吗？想到这里，我一阵的心酸，也许我这次出宫回来，就见不到这位对我极好的哥哥了。

席间，天启又和我说了些保重之类的客套话，我也郑重其事的劝说他，让他注意身体。说实话，这一个多月的接触，我和天启之间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我真不希望他有事儿！不论他死不死，这个未来的崇祯皇帝我都是当定了！因为天启压根就不喜欢当这个皇帝，每天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朝政所骚扰，让他不能静下心来练习木工。他这次让我出去历练，为的就是在我回来以后，名正言顺的将皇位传给我。

一顿饭吃下来，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却又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桌上的气氛很阴沉。

饭后正午时分，天启亲自率领文武百官为我送行，整个北京城都洋溢着一种喜庆的气氛。百姓纷纷上街观望，自从天启朝以来，这种场面还是头一次见到！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一值来到午门口，天启才和我依依惜别，在他眼中，那份浓厚的亲情表露无疑。我不禁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一个凄惨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病入膏盲的天启在床榻上伸出一只苍白的像枯树枝一般的手来回挥动，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五弟……五弟呢，皇兄就要去了……”，然后魏忠贤敷衍道：“放心吧皇上，老奴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其实心中想着，老奴已经派人去追杀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恢复常态，对天启说道：“皇上请放心，臣弟一定不负圣望，为祖宗江山出尽微薄之力！”

天启点了点头，欣慰道：“好！朕有你这番话，比什么都高兴！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快些上路吧！别忘了咱们兄弟俩之间的约定！”说完，天启向我眨了眨眼睛。

带着三个老婆，还有王承恩跟小明子，以及李德海还有两大供奉上了路。我挥手和天启作别，上了马车。

这次出行按照我的意思只带了一些干粮和必需品，其余的只拿了银票。所以这些人坐里两辆马车足以，两大供奉根本就不用坐车，他们是在暗中保护，所以我们七人坐两辆马车并不显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