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跃一下儿沉郁的气氛,便故作天真地问李师师:“李老板,是不是西门庆拔除了手枪,‘啪’……”
“弱智!那时只有火枪还没有手枪呢。”李师师也被我的滑稽动作逗笑了,娇嗔道。
看,武大郎正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二节棒,猛地朝西门庆的头部横扫过来。
这一招果真厉害!
如果击中了西门庆的大脑后部,就会使视觉神经、小脑神经功能受阻,血管崩裂而导致双目失明,从而丧失坚强的战斗力。
如果击中了西门庆的大脑顶部,就会使躯体运动神经产生功能性障碍,导致四肢麻痹。
如果击中了西门庆的大脑两侧,听觉神经就会出现障碍,导致听力丧失。
西门庆当然知道这些要害部位,所以他拼尽全力,保护着自己的大脑袋。
但是,武大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攻击西门庆防备有加的脑袋,而是另辟蹊径攻击了西门庆的咽喉。
这的确使身怀拳脚绝技的西门庆,有点儿措不及防。
西门庆心中暗叹:好家伙,好歹毒的计谋!
看来,平时少言寡语的武大郎,确实是气愤至极了。
想到这里,西门庆急中生智,在武大郎的二节棒挥到自己喉前的一刹那,他猛地举起了金莲那洁白的裙子。
武大郎眼见弟妹的“字据”化为碎片,慌忙收住了二节棒。
由于收步太快,武大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西门庆“嘿嘿”一笑,趁武大郎就要抬起右腿时,猛扑过去,妄图给武大郎来个“顶髋扳腿”。
这“顶髋扳腿”,是制敌御骨术的一招绝技。
西门庆想的是双手抓住武大郎的左脚脖子,使其大腿外展,沿对方的身体向前猛推,武大郎的右髋关节就会瞬间脱位。
这样,武大郎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瘫倒在地了。
但是,西门庆正要抓住武大郎左腿时,武大郎一个鲤鱼打滚,猛然窜了起来。
双方同时使用“御骨术”,抵住了对方的咽喉。
“武哥,快放手。我受不了啦!”西门庆憋得脸红脖子粗,喘了一丝冷气说。
“你先放开。不然,我们同归于尽。”武大郎瞪着西门庆脚下的裙子,威严地说。
“好……好,我先放手。”西门庆知道武大郎要裙子不要命,只好作出了让步。
二人的双手,同时松开;二人的双脚,又同时踩住了金莲的裙子。
西门庆暗自思忖:看这架势,独吞裙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不如来个欲擒故纵,抓到了时机再见机行事。
可是,这件裙子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它是辽国美女的裙子,因为它是和美女睡觉的通行证。
“武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陪你去辽国找到莲儿。莲儿归你,我只看一眼就行了……我太想看看那个美女了。”西门庆虽然还翻动着眼珠子,却露出了驯服的神色。
“不行。这是我弟妹的裙子,我不能和你一块去。”武大郎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武松,就觉得对武松的出走负有责任,便坚决地拒绝了西门庆的要求。
“那我就去高官,我们同归于尽吧。反正我就一个独苗,而你将要赔上你和你的弟弟两个人。”西门庆昂首挺胸,做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好吧,我们现在启程?”武大郎犹豫了一下儿,双脚松开了脚下的裙子。
西门庆也作出虔诚的样子,捡起脚下的裙子拱手递给了武大郎。
二人约定,由武大郎保护弟妹的裙子,由西门庆保护武大郎的人身安全,趁黑夜赶到大宋的边境“飞狐口”,再伺机偷渡。
武大郎无依无靠,根本没有必要向家人告别。而西门庆为了躲过父母的拦阻,也没有回家。
于是,武大郎和西门庆立即启程,肩并着肩,像对孪生兄弟似的向定州北面的“飞狐口”奔去。
飞狐口,也称四十里黑风洞,位于今张家口蔚县宋家庄村南500米处,是太行山和燕山、恒山的交接点。
相传这里生长着一只狐狸,狐狸采食了五粒神奇的松子,变成了神通广大的“飞狐”,故此地被人们称为“飞狐口”。
飞狐口是历史上著名的古战场。
这里,地势险要。因为山的北面是开阔的壶流河盆地,山的南面是乱石横卧、浊流湍急的拒马河谷。
这里,易手难攻。因为飞狐口宽处不足80米,窄处不到20米,又有难得的制高点——小岭鞍。
况且,飞狐口又是连接华北大平原、山西高原和蒙古太原的唯一通道。所以,成为了历朝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
大宋以来,特别是北部的金国建立以来,这里更是守兵重重。
而武大郎和西门庆要想去上京,就必须经过北口。
正在武大郎苦思冥想怎样躲过守兵的监视时,身旁的西门庆却停下了脚步。
西门庆微微一笑,招呼武大郎说:“武哥,听说过‘逐鹿中原’的故事吗?”
武大郎已是又饥又饿又渴,也只好停下了脚步。
“你说吧,我们歇一歇,就直奔‘飞狐口’。”武大郎坐在了西门庆的身边,眼睛却看着高高的“飞狐口”说。
公元前204年,刘邦与项羽逐鹿中原,被项羽打了个落花流水,刘邦便想退守关中。
刘邦手下的谋士郦食其,分析了天下形势,反对西逃,并提出东塞太行之险、北距飞狐口、南守白马之津,就可以在战略上形成对项羽的包围之势。
刘邦采纳了谋士的战略思想,果然击败了项羽。
听着西门庆的“涿鹿中原”,武大郎口渴难耐,就从西门庆的手里拿过了锈迹斑斑的铁水壶,“咕嘟咕嘟”地喝了个痛快。
“小老弟,你也喝几口吧。快点儿,我们要上路了!”武大郎摸着嘴角的水沫子,心满意足地把水壶递给了西门庆。
“我……小弟不渴,还是……留着武哥喝吧。”西门庆看到武大郎把铁壶里的水喝了个大半儿,就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稍顷,武大郎的眼前就朦胧了。眼前的西门庆,由1个变成了2个,又由2个变成了3个。水壶也由1个变成了3个,又由3个变成了6个……
武大郎不能自持,晃晃悠悠地要倒下去。
“西门庆,我怎么感到晕晕乎乎的?”武大郎猛地打个趔趄,抱住西门庆问。
“武哥,没事的。可能是你歇久了,又想起莲儿来了……看,莲儿正在飞狐口的那边等候着你呢。这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我们快走吧!”西门庆拉起武大郎的手,眉飞色舞地向悬崖上爬去。
随着山势的陡增,武大郎的头乍得更大了……
我抬头问李师师:“西门庆竟这么快,就对武大郎下了毒手?”
李师师说:“这是蔡京的主意。”
我气愤地地问:“又是蔡京,他在哪儿?我把他劈了!替天行道……”
“你……他高升了,做了大官儿,现在已是开封府的最高行政长官。”李师师对我不屑一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