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在哪里呢?”武大郎回到家里时,看到还是空无一人,只有满院子的荒草,不禁又想起了弟弟武松。
望着杂草丛生的小院儿,武大郎的心里,又开始堵墙了:弟妹没有找到,又把“字据”弄丢了;本想投靠苏大人,可是苏大人就被贬到了南方……怎么办呢?
送别苏轼时,武大郎看出苏轼料到自己的前途非常渺茫,连他身边的“女秘书”和李之仪都没带。因此,武大郎也没有张口向苏轼提出非分的要求。
武大郎是本想向大学士苏轼学习书法的,因为在“宋四家”中,他最钟情的就是苏轼和米蒂的书法。
“宋四家”是指代表宋朝最高水平的“苏、黄、米、蔡”,即苏轼(苏东坡)、黄庭坚(涪翁)、米蒂(襄阳漫士)和蔡京四家。在大宋的书法界,苏轼是个承前启后的人物,其书法天真烂漫,丰腴跌宕;而米蒂的书法则是豪迈俊放,痛快飘逸。
武大郎知道,苏轼和米蒂的交往很深。
早年的米蒂,曾潜心学习颜真卿等唐代大书法家的范本。后来,米蒂采纳了好友苏轼的建议,专门学习王羲之的书法。
而苏轼不仅盛赞好友米蒂的书法,更佩服米蒂独创的“米点云山”。
武大郎还听说,就是苏轼来定州路途上和米蒂的“约会”中,苏轼向米蒂说明了此去中山的重任,并拿出了吕端女儿创作的“画眉鸟”;苏轼真诚地请求米蒂再复制一张“画眉鸟”,以防世事变迁,“画眉鸟”意外失传。
苏轼走后,“画眉鸟”的复制品就保存在了大书法家米蒂的家里,这件珍贵的复制品伴随米蒂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与苏轼不谋而合的是,身为书画大家的米蒂,对无言的石头也充满着浓厚的兴趣。先前,为了得到奇石怪石,米蒂曾主动要求到安徽的灵璧做小官。在那里米蒂收集到了不少的灵壁石,还在每块石头上题上自己的名字,并且经常把玩、观赏。
苏轼和米蒂对石头的痴迷和玩赏,渐渐地成了大宋的佳话。
但是,令武大郎深感不解的是:北宋的大官们,怎么个个儿都喜欢那破石头呢?
特别是在定州时,苏轼意外地发现了一块儿不起眼儿的黑石头,他整天端详着石头的白色花纹不停着思忖着……
看那样子,简直是对黑石崇拜得五体投地啊。
随后,苏轼又不顾自己公务的繁忙,命人雕琢了莲花盆,虔诚地把黑石置放在莲花盆上,并修建了雪浪斋,还在雪浪石的两旁各栽了一棵小槐树……
苏大学士,你为什么对雪浪石那么钟爱呢?
武大郎又想:当官的喜欢石头,不外乎三个原因:一是附庸风雅,追赶时尚;二是真心爱石,洞悉石韵;三是以石为本,寄托玄义。
蔡京像个苍蝇似的追逐奇石,属于第一类;米蒂像个呆子似的喜欢灵壁石,属于第二类;苏轼钟情雪浪石,把雪浪石看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属于第三类。
武大郎在自己的头脑中又打了个大问号:那块儿普普通通的雪浪石,真的寄托着苏轼的某种心愿吗?
经过了这样的冥思苦想,武大郎紧蹙的双眉才渐渐地舒展开来。他领回了苏轼的“奇石怪论”,他决定也要像苏轼那样寻找黑石、收藏丑石。
不久,武大郎又听说了西门庆的一些事情:原先对石头一窍不通的西门庆,原先只对美女的**和穴位痴迷的西门庆,现在,却妄想把苏轼发现的雪浪石搬运到他的家里去。
武大郎马上意识到:西门庆绝不是追赶时尚、附庸风雅,而是另有所谋。因为,西门庆与苏轼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苏大学士对石头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在他的生命之中,除了诗词就是石头,除了石头就是诗词。你还真分不清是冷静无言的石头改变了苏轼的命运,还是运筹帷幄的苏轼改变了石头的命运。
月色朦胧的夜晚,在空寂迷离的雪浪斋里,一定会有人用独具的慧眼,欣赏那块儿从不会说话的石头的。因为,雪浪石上镌刻着大宋王朝的兴隆衰败,也镌刻着大文豪苏轼的升降沉浮。
但是,也一定会有奸人小人觊觎雪浪石的。
“不行,我得重返定州!”武大郎面对着墙脚,自言自语地说,“我就在定州文庙旁边开个小店,一边演习书法,一边……”
一个月后,在文庙的旁边,果然出现了一个笔墨纸张店。
这个笔墨纸张店的名字叫“文墨飘香”,这个店的店主就是清河的武大郎,但此时他已化名叫“文郎”。
店主卖东西时,他虽然手拿着商品,可是眼睛总是望着东坡双槐的方向。因为东坡双槐的中间,就是苏轼寄寓终生厚望的雪浪石。
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两棵健壮的小槐树默默无闻地长大了,而“文墨飘香”笔墨纸张店却面临着倒闭的危险。
因为,有两股恶势力盯上了这个叫“文郎”的店主,他们就是辽国派来的色情间谍和西门庆派来的爪牙。
西门庆升任山东提刑所理刑副千户不久,不仅四处搞女人,而且变得凶残起来。
升任“提刑”的西门庆,豢养了一只波斯狗。为了刑讯逼供,他经常让犯人**着身体学野兽的样子趴在地上,唆使波斯狗猛扑上去,咬掉男子的*,或者撕烂女子的阴部。
一次,有个年轻的女犯人趴在了地上,怀里却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西门庆奔过去,把女人怀里的孩子夺过来,扔给了波斯狗。
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母亲大哭起来,可她慑于西门庆的淫威,不敢挪动一寸地方。
女子的哭声反而刺激了西门庆的兽性,他又指使着撕烂了孩子的波斯狗,去咬女子的下身。波斯狗不敢向这个号啕大哭的女子下口,西门庆就把婴儿的鲜血涂抹在女子的阴部;波斯狗闻到了血腥味,才扑向了这个刚刚丧失了儿子的母亲……
西门庆不仅以波斯狗撕咬犯人取乐,还挖空心思地搜集到了唐朝时的重型枷具。这些重型枷具分为十个号码:一号叫“定百脉”,二号叫“喘不得”,三号叫“突地吼”,四号叫“著即承”,五号叫“失魂胆”,六号叫“失同反”,七号叫“反是实”,八号叫“死猪愁”,九号叫“求即死”,十号叫“求破家”。
西门庆在指使手下使用这些刑具的同时,又别出心裁地附加了特别的手段。比如,令犯人跪在地上,双手捧枷,在枷板上再摞上一垛砖头,美其名曰“仙人献果”;或者让犯人站在高高的横木上,把他脖颈上的枷调转方向,使长的一端冲后,犯人就得把身体向前倾,脖子也被勒得更紧更痛,西门庆美其名曰“玉女登梯”;比如,“团头铁叶护身枷”……
西门庆就是这样,用这些超重的刑具折磨犯人,不仅得到了残酷的乐趣,而且得到了不少的银两。
而对于年轻的女人,西门庆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
一次,西门庆看到一个犯人是个妙龄女子,他就命人把石头铺的地面烧得滚烫滚烫的,将这个女子的衣服扒掉,驱赶着她来到石面上跳舞。
西门庆看着还不过瘾,又令手下给女子戴上了一顶狗皮毛,在女子的**上系上响铃,在双手上捆上细嫩的柳枝,并在女子的肛门和**里,狠狠地塞进了两只狗尾巴草。
这名年轻的**女子一踏上滚烫的石面,就忍不住地双脚乱跳起来。女子**上的一对儿响铃骤然叫起来,双手上的柳枝却是一阵乱颤;而女子腰下的两枚狗尾巴草,更是愤怒地摇曳着。
稍顷,妙龄女子处女的鲜血,顺着光滑的双腿淌到了石面上,发出了一阵“吱吱”的声响……
面对西门庆的淫威,这名女子只好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但是,迎来的却是西门庆那波斯狗更加惨烈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