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有招了？”默菲问。
“是，长官，不过，得让那三个特工配合一下。”
“什么方法？”
“炸掉简易油库，让它引爆下面。”
“喔——”所有人都发出不信任的声音。
“得了，小孩，那些地下油库离地面有十米多呢，就算上面爆炸对它也没威胁。你不会想让燃烧的油流下去引爆吧？那些油没等流到下边就会烧光的。”杰弗逊在旁边说。其他人也点头，表示赞同杰弗逊的分析。
只有霍克和默菲没有什么表情。“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小孩。”默菲说。霍克似乎猜到了什么，信任地看着杨锐。
“我要先放油。”
“那不可能，”李高特打断杨锐的话。“提前放油，哨兵绝对会发现，勤务人员进入油库都会有哨兵跟着，那几个特工根本没机会。”
“中尉，别太着急，我的意思是……”杨锐故意在李高特耳边嘀咕着自己的想法，只见李高特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可以么？他们这点事还是能做吧？”杨锐笑着问。
“那当然，没问题。”李高特兴奋地点着头。
“好了，说来大家听听，小孩。”默菲见李高特同意便觉得没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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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帐篷里欢呼声起。
“简直是个完美的计划！”
“小孩，你可以去写悬疑小说了！”
“太棒了，那些杂种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干！”
……
士兵们围着杨锐喊着，把他说得脸通红。
“好了，好了，放过我们的小军师吧。”默菲笑着过来解围。“小孩，那这个行动只有你来干了，你要几个人？”
“只一个就行，霍克，我要他为我观察。”
“霍克？”默菲转头问。
“没问题。”霍克笑着抬拳。杨锐默契地跟他撞了下拳。
“好了，那除了小孩和霍克，其他人分为三个战斗小组。明天晚上从海上潜伏进去，霍克和小孩在葡萄牙湾登陆，有车接你们。后天凌晨两点准时发起攻击。霍克、小孩，你们是两点十分。随后坐车撤退。车接车送，这可是美差。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待命，任何人不准外出。给我好好休息，好好准备，伙计们。有问题么？好，猎狗！”默菲举起了拳头。
“嗷呜——”四十多只拳头指向空中。
“我还是觉得小孩的方法够蠢的。”士兵们离开帐篷后，格兰特对默菲说。
“一个蠢办法如果能奏效，那它就不是蠢办法。对么？而且它还不蠢。”默菲看看格兰特。
后者笑了，“那可能是我太蠢。这小家伙的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我真感觉他说的是神话。”
两个人走出帐篷，晚霞已经染红了天地，霞光中西北方不时闪过爆炸的火光。默菲一直看着远去的士兵们，“我想，他会创造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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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一团火苗从打火机中窜出。戈里克夫把烟凑到了火苗上，点燃。深吸一口，穿着病号服的俄罗斯人有点不适应地咳嗽几声。“咳，咳，够劲！”
“你们俄罗斯的烟为什么都这么冲？你放在我那的我只抽了一根就不敢再碰。”拉伯雷晃晃手里的烟盒说。那是戈里克夫来猎狗时，给军官们的见面礼，俄罗斯的上等香烟。
“冲烟配烈酒，这是我们的习惯。”戈里克夫说着，这些天在医院里快把他憋死了，拉伯雷一来探望，可算让他开了荤。“你没带些酒么？”
“狗屎，我已经犯了一次错了。被那些医生护士看到，我不被骂死才怪。你真的不要紧吧？”
“只是打断了肠子而已，午餐流到了肚子里；不过他们给我缝上了，还打了些葡萄糖，所以我没饿着。”戈里克夫没正形地开玩笑。
拉伯雷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烟，点上；然后看着他们所在的花园里的花草，和来来往往的人们。“迪罗呢？”
“转院了，腰部以下瘫痪，”戈里克夫有些无奈地说。“二排新来的那个小豆丁，伤口感染，没救过来。第一次战斗，格兰特那傻大个就丢了副手。”
“看来我们都一样，弗切斯也死了，”拉伯雷平静地说，而戈里克夫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战争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人的死亡表演。“子弹打光了，他出战壕去拣杂种们的枪，结果没有回来。”
“看来军官短缺了，对了，傻大个怎么没来？”戈里克夫狠抽了口烟问，他现在已经适应了烟草的味道。
“他去执行任务了，只有他们二排，还有默菲。”
“只有他们？哦，知道我们下一步去哪么？”
“天晓得，旧金山、萨克拉门托，或者直接把我们投到俄勒冈州。”
“那我们会一直在他们的海军打击之下。”戈里克夫沉思着说。
“那会是向东？”拉伯雷看着戈里克夫问。“亚利桑那？内华达？”
“不清楚，不过听说最近会有大行动，让敌我都想不到的行动。”
“喔，我喜欢这种感觉，未知的刺激，对么？”
戈里克夫扔掉烧光的烟头，又点上了一支。“不管了，那是高层的事。对了，你的那个同乡没再到我的地头上找麻烦吧？”
“雅凯？说了我就头疼，简直是法国人的耻辱。不过最近还算老实，有二排的人压着他，你放心吧。”
“但愿。”
“说实话，对于这种人，我真希望他上了战场就挂掉。”
“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吧，只要我们不挂掉就好。”
“没错。好了，那我回去了，我想预备署的那些家伙应该把补充的菜鸟们赶上车了，没我他们会迷路的。”拉伯雷站起身，戴上帽子。
“好的，大行动之前我会回去的，替我问候小伙子们一声。”戈里克夫也站了起来。
“没问题，烟你就留着吧，少抽不会死人的。保重！”拉伯雷和戈里克夫紧紧地握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