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零星的几处犬吠。
回到“红袖”,发现自己的衣裳已湿透了。
令人大出意外的是佩瑶居然醒来了,安静地躺着,双眼呆呆地望天花板。
她见我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说道:“私闯闺房对女子是不敬的!”
虽然我经常把正人君子们常说的“不近女色”听成“不禁女色”,但是这回听得出奇的清晰。
我说“哦,那我出去敲了门再进来”
佩瑶说:“不必了!最讨厌人惺惺作态”
我说:“哦,那我走了!”
佩瑶的声音蓦地软下来,说:“别走。我没有要你走的意思,先扶我起来吧!”
于是,我到床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扶起。
“疼死了,你不会轻点弄啊!”
我说:“知道了,下次我就轻点!”
她将脸别过去说:“我倒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
我问:“我服侍得不好?”
佩瑶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
仰头问道“你是在咒我每天躺在床上?”
我急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跟我料得得一样,她说:“就是那个意思,就是的!”
因在病中,她说话的语气倒没有往日强烈,倒像是跟情人呢喃一般。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她惊人的逻辑思维总能使她的话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估计当今世上没有人能辩驳得了她。
半天后她口中才蹦出两个字:“我痒!”
我问:“哪里痒?”
她手一指,说:“下面——”此话令我差点产生严重误解,以为她春心萌动。虽说:“有花堪折直须折”,但到底她目前还是个病人,身子虚弱,不宜有“过激运动”。
我说:“你先忍着”
佩瑶说:“我的脚——痒——你叫我怎么忍!”
我忽然想起不是她的手上沾了‘十香软筋散’吗?要痒也是手痒啊,怎么脚却痒起来了。
我问:“那你手痒吗?”
佩瑶白了我一眼,啐道:“你才手痒呢!”
我仔细一想,料到是毒性刺激到脚部穴位,以至如此。于是,打了一盆水,帮她洗手,洗脚。
洗毕,我问:“还痒吗?”
佩瑶说:“还痒,这回是全身都痒了!”
我吃惊不小,想:“莫不是毒性扩散了?”
从怀里抓出瓶子,用银针探了毒,见到变了色,大骂王宝宝是个奸诈小人,居然给我瓶毒药。差点就砸瓶子了,但是转念一想好歹先留着往后可能还用的上呢!
这十香软筋散居然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威力,看来我是低估它了。
此时,佩瑶低声嘤泣起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头埋在胸前很痛苦的样子。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勺,不知所措。
忽地她扑到我怀里捶着我的胸口道:“我痒,我痒——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忽然想起江湖上一种叫“运功疗伤”的医术来,要不对她也试试。
她此时已经香汗淋漓,我不忍道:“先把衣服脱了吧!我用‘武当心法’帮你把毒逼出来!”
佩瑶咬牙切齿地抬头说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我问:“不行吗?”
佩瑶说:“不行,用别的”
说完,把手去挠脸颊。我打下她的手,说:“你的手哪儿都别碰!”
佩瑶盯着自己的手,说:“我的脸痒怎么办?”
我说:“我帮你挠!”
我一边死死的盯着她的手以防止她挠自己,一边洗手,洗完抹乾再轻轻在她脸颊上挠了下,她说:“舒服极了!”我会意,又轻轻的挠了几下。
我问还痒吗?她摇头说:“暂时不痒了!”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她说:“你转过脸去”,随后,自行把睡衣脱下,又说:“可以回头了!”
滑腻的女体,只穿一个肚兜,**柔软的压在胸前,佩瑶一张充满水分的俏脸。
佩瑶说:“可以了吗?”
我说:“可以了!”
于是我盘膝而坐,双掌抵住其光滑白皙的背心,忍住杂念,一股真气源源输入其体内。
佩瑶说:“感觉舒服极了——,你以前有没有对女人这么做过?”
见我不语,又问:“你怎么不说话?”我一念走歪,佩瑶身体一振,惨叫一声,口中吐出一丝血后,身体仰倒在我怀里。大概毒血算是清空了,我也虚脱而倒。
随着佩瑶一声惨叫,门外跑进来三个人。徐达,“惊鸿”跟月如。
徐达跳起来说:“明知道我妹妹身体不好,你还强迫她陪你上床!你真是个大混蛋!”
我辩解道:“哪有啊,我只是在帮她疗伤而已!”
徐达说:“你不用解释,我们全部听到了”
仔细一想先前我跟佩瑶的对白,我头皮都麻了。黄泥巴塞进裤裆里不是X也是X。
PS:因为X经常走人的后门被人鄙视已久,但是在1000以后的中原大家都愿意当X,因为走后门越来越光荣。
我下床道:“好心当人驴肝肺!”替佩瑶盖上被子,径自而出。
踏出门槛时,月如冷冷地说:“公子果然是大忙人!不知道公子你三番两次的失约是不是都是为了这些风月?”
见她气头上我不敢多言。
“惊鸿”道:“月如妹妹,何必生气!宋公子也不是有意而为!”
月如说:“姐姐,何必为那负心人说话,他心中无我,我哪会不知?”
我说:“月如小姐若也学别人那么偏执的话,大可不理会在下就是!”
月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无情”,急得说不出话来:“你——”
徐达“安慰”道:“月如妹妹不必跟他一般见识,由他去吧!”
我说走即走。
还有一约要赴,月如看来生了很大的气,我也失约了,是我负她在先,骂我几句我原该不应回嘴?徒然后悔,另寻他日再补救就行了。
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