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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骨刺破那丧尸的袖子，断骨的断面参差不齐，里面的骨髓清晰可见。感情那丧尸断的不是自己的胳膊，张牙舞断臂，依旧前进着。又是“啪”的一声，那丧尸的两只胳膊都断掉了，攻击范围大大减小。姬亮看着面无表情的丧尸，这丧尸就不知道疼，他希望这不是真的。他用钢筋棍狠狠地把那断臂丧尸戳进丧失群中。

再看看自己的右边，姬亮大喊：“芸飞，后边。”

李芸飞面前还有很多的空余地，这就意味着有很多的时间照顾后面。李芸飞转过身来，两边的丧尸被抡到，后方的也被丧尸狠狠地推出尸群。

姬亮说道：“妈的，这样不行，你去管前面，我把后面的胳膊都打掉，我喊你的时候，咱俩立马换位置。”

李芸飞估计是累坏了，点点头就开始管理前方的丧尸。两人艰难前进着。

俗话说：“不知者无畏。”

如果不怕死的人，死于凌迟。如果怕死的人，死于安乐死。

那么这个死于凌迟不怕死的人会在凌迟的过程中体会到死神的到来，死神会带给他礼物。他要么产生贪生的念头，要么希望早死早解脱。而死于安乐死怕死的人会在服下安乐死之前就在准备迎接死神，后来死神来了还带来了礼物。但他睡着了，没有看到死神的脸，也没有见到什么礼物。死神在他的睡梦中完成使命。

为什么怕死的人还能死的如此洒脱？因为他没有感受到死亡。

感受到死亡的人，要么大彻大悟，一切都看的自然，就地坐化，破碎虚空。要么出现贪生的念头，只有感受到死亡的时候，才会对它产生恐惧，才会出现对生的向往。好死不如赖活着。上吊未遂的人都会在绳子上抽搐几下，然后挣脱绳子。不管是抽搐还是挣脱绳子，这都是生命的本能——贪生。

所以，知死者，贪生。不知死，无谓。

姬亮的右手开始不住的抖，他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恐惧。“啪啪啪”骨头断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近十斤的钢筋棍在手里感觉重了起来。姬亮吃力地喊：“李芸飞。”

两人已是多次调换位置，虽然在前进，但这50多只丧尸就像机器一样不知道累。两人挥动的次数与力度都在减小。

姬亮看着丧尸越来越进，断胳膊的丧尸口里流出拉丝的口水，伸长脖子，上下两组绿色荧光的尖牙不停地使劲磕着，发出“哒哒哒”声响。丧尸越来越近，生命看样子要结束了。姬亮绝望了，心想：死就死吧。

这时丧尸群外传来喊声。“姬亮……”“李芸飞……”“你们在哪？”

姬亮听到喊声，一脚狠狠跺在最近丧尸的胸口扑上，浑身十足的力气，左臂除外。抡起钢筋棍自保：“妈的，你们别喊，小心丧尸围了你们。”

丧失群再次扩大了包围圈。外围的丧尸听到有喊声，寻声扑去。姬亮和李芸飞的压力明显减小了。两人迅速冲出了包围圈，两军在凌乱的丧尸圈中会师。在六个人的合力打击下，50多个丧尸组成的包围圈没有形成阻挠。

终于挣脱了丧尸群的包围，李芸飞一脸的邪笑对着李科长说道：“老爸，你怎么才来，要是你晚来会。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的枪呢？现在可以把枪给我玩了吧？”

一说到枪，在场的人都兴奋望着李科长。

李科长很深意地看着李芸飞：“你还没死，说那么多没用。枪在三楼，想要自己去拿吧。”

姬亮想到三楼钢筋栅栏门上的情景，不住地摇摇头。其他人也都只好忍了，满台阶是血和散落的人体零件，卡在栅栏门上的大爷，还有门后嗷嗷待哺的丧尸，这样的楼梯和这样的大门没几个人敢去。

六个人身后就是公安科大院，六个人却没有立刻进去。姬亮看着面前一片丧尸，说道：“我们打这么久，怎么没见一个倒下的。妈的，这些家伙太恐怖了。刚才我死的心都有了。”

李芸飞把左边的头发重新盖住左眼：“你个贱人，能保命就不错了。你要想死，现在就扑进去。”

李科长手举起来，一个耳光的起手式，说道：“你在给我说脏话，我……”

赵满意插话道：“李科长叔叔，假如我芸飞哥刚躺在丧尸堆里没起来和他现在说句脏话给我们听，您觉得哪个好？”

李科长只有点点头：“对。走！我们回办公楼。”转身欲走。

姬亮拉住李科长的胳膊：“李叔，你看那边。”说着，右手指向丧失群中一个奔跑的，还说不清那是什么。

讲解员轮子：喂喂喂！我来讲解一下我们的方阵。迎面走来的是由50多人组成的职工餐厅丧尸方阵，他们脸上或许挂着饭粒，嘴里或许喷着酒香，牙缝或许里还夹着肉丝，他们的手臂齐齐断掉，姿势统一，骨茬锋利。可惜服装不整齐，步态一摇三晃荡，经讨论，8分。

紧跟在后面的是果女丧尸方阵，果女丧尸方阵排列果然养眼，前面女子是步伐较快，身材很好的年轻女子，中间和后方的就不用看了。方阵走过处处留香，香味凝神。虽整体前进速度不一，步态依旧一摇三晃荡，但重在服装统一，养眼凝神，经讨论，10分。

接着是篮球爱好者丧尸方阵，他们素质极其败坏，本来接着出场的应该是果男丧尸方阵，他们仗着身体好竟走在果男丧尸方阵的前方。身体好有什么用？都说身体好，走路有气质。现在还不是当了丧尸，步态还是一摇三晃荡，没一点用。他们的服装不统一，而且学会差队。经讨论，0分。

走在最后的当然是果男丧尸方阵，被人插了队伍还能保持队形，不错。现在就需要这么有素质的丧尸。和果女一样，他们朝气蓬勃，积极向上。服装统一，步伐虽然一摇三晃荡，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腿间的那话，竟然可以随着步伐一起一摇三晃荡。寒风习习，大雪纷飞，竟一点不乱节奏。可惜他们怎么晃也没有果女丧尸方阵看着养眼，经讨论，9分。

让我们为他们前进的步伐送出一点掌声。咦，奇怪，从哪里冲出一个红眼男胖子，他是哪个方阵的？保安，保安，出来管管。天哪，这是一只变异丧尸。由我来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4个方阵的头头。好了，话筒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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