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秦榛交代,当嘉茵给他要承兑汇票时,秦榛就感到事情不妙,躲到厕所里慌里慌张地给关涛打电话。关涛不但不给想办法,还大大咧咧地说“没事”,紧接着找个借口挂断了电话:当事情完全暴露,被控制起来的秦榛没敢告诉关涛真相,怕他溜之大吉哀求他赶紧想办法凑钱时,关涛却说自己远在香港。可是就在当天上午,他却安排自己公司的财务人员要把帐户上的钱全部划走,当他知道帐户已被强行冻结时,他还不识好歹地对我的员工打电话进行辱骂,还好,他并没有向司法机关报案或向上级行投诉我们。最后,是秦榛和他舅舅郑金山自己想办法在三天内把他们“借”的款全部补上的。事后,无论秦榛怎么找他,关涛就是不朝面,不是在香港,就是在澳门,就是在新疆。事情一拖三个月过去了,终于有一天,备受煎熬的秦榛带着一帮人把电话里说“正在云南谈业务”的关涛堵在了县城他的一个情妇家里。在威逼之下,又拖了一个月的时间,关涛才总算把他自己“借”的那部分凑齐。
这是什么“哥们”?!困难面前不但不拔刀相助、共克时艰,而是脚底摸油,冷锅贴饼子――溜。不积极凑钱不说,把户上剩余的款项竟然在危急时刻要划走,岂不是要置人于死地?
在经历“假承兑”事件后,秦榛后悔不跌,但他也不不是一无所获――以惨痛的代价换取了对“铁哥们”的真认识。我也从此事了解了关涛的真面孔与真人性。真***不是东西!
期间,我曾卖人情给老刁,告诉他要不是考虑到朋友的情面,我早就报案了,他关涛早就吃“公家饭”去了。无赖式的关涛还算明白点事理,待他总算把钱还给秦榛之后,就赶紧邀请我,非要重重地感谢我不可。我又岂能与你这等人渣混在一起?!
老刁不愧为大老板,很会把握事情的分寸,不管关涛怎么死乞白赖地邀请我,他老小子就是不出面。期间老刁虽然与我有过多次饭局,“鸟张飞”和“刘竹竿”都参加了,但从来也不喊关涛。
事情已经隔了很久了,老刁今天的邀请一定有他的道理。
待我落座之后,早等在那里的关涛像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地给我倒茶递烟,“士伟哥,太谢谢你了,你的恩情我这辈子也报答不完,太谢谢了,真是太谢谢了!”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我摆摆手。
“以后你这小子做事有点数就行了,别只给兄弟们添乱。”老刁批评他。
“是,是,以后不能让哥哥们为我作难。”关涛点头如同鸡啄米。
“士伟,咱们说点正事。你们行有没有三方委贷业务?”
“三方委贷?就是委托贷款呀。就是单位或个人作为委托人提供资金,我行作为贷款人,其实是受托人,根据委托人确定的对象和其他条件代为发放、帮助收回贷款的一种业务。”
“对,对,对,就是这种贷款!”我刚一说完,关涛就兴奋得像穷光蛋捡了块金元宝,又蹬椅子又拍桌子,“怎么样达哥,我没骗你吧?这回你可要好好请请我啦!”
“看把你美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张狂!”
“达哥,我敢打包票,绝对没事,你就骑毛驴看账本――走着瞧吧!”
看着他俩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听得云里雾里,似丈二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见我发愣,老刁赶紧给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