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你也不看看自己到了什么田地,还淫心不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那叫享受!人是什么东西?猪狗还知道干那事,人不干那事,那不是猪狗不如?”
“人区别于猪狗,不就是因为有脸面有约束吗?没有脸面没有约束还叫人吗?”
“都工作这多年了,还是改不了你的书呆子气!咱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你也不必来教训我!我就是离不开男人,我就是想男欢女爱。那感觉让人爽死了、醉死了!哎,对了,你不想女人,你来野味城干吗了?你装熊样吧,你!”
“没办法,我是陪别人来的。不错,我也想女人,说不想,那不是正常人。**,人人都有,但必须能够节制。**没有节制,就如同火车没了轨道,非车毁人亡不可。”
“跟你一起来的那位,现在在房间里还不正扑哧扑哧、呱唧呱唧吗?你们男人,个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上面是修养,下面才是本质。谈什么车毁人亡,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整天装,你累不累?我最讨厌装的人!从前我再*,在单位上。在社会上,也不得不装。自从我下海干了这行,才发现自己过去活得也真是太累。太虚伪了!现在多好,无拘无束,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糟烂木头雕不出花来,臭烂泥巴扶不上墙头,你真是个疯子,病入膏肓了,不可救药了!”
“你鸭子掉到粪池里――少给我臭拽!我就爱好这个,你怎么着?当年孔老二,为了自己的爱好,坐着破牛车,到各国乱逛,没有一个人用他,灰溜溜的像个丧家狗,还不就是个疯子?”
“哟,哟,真没看出来,你还知道孔子?不简单,文化人!”
“对,你没看出来,我就是个文化人!人人都叫好的《淑女日记》就是我的杰作,里面的文化味够足的吧?”
“寻花问柳的场所还讲什么文化?我真纳了闷了,现在这社会到底怎么啦,不管多么下流不堪的东西,多么下流不堪的人,怎么都披上文化的外衣?”
“说你是书呆子,你就是书呆子吧?还整天猪鼻子插葱似的,装什么象!杜甫、柳宗元的诗词怎么样?不都是在窑子里弄出来的?他们都是大诗人、大词人,也都是大玩家呀!”
“杜甫、柳宗元?他们也写过艳诗、艳词?哈哈哈……”
“你笑吗?”
“是杜牧、柳永吧?”
“到底是谁我记不清了,反正我听人家说一个姓杜,一个姓柳,都是从青楼里出去的文化人。”
“你说得不错,杜牧、柳永的确是从青楼里出来的文化人。而且是千年知名的大文化人。特别是柳永,有‘花间皇帝’之称,玩小姐不花钱。但他们是从低贱中提炼出高雅、将丑升华为美,最起码,是把被迫从事皮肉生意的小姐变成了艺术才女、高级演艺人员,甚至可以拔高了说,是他们把行尸走肉赋予了灵魂,还原了人味。”
“难道我不是这样吗?”
“哈哈哈,你?想听真话吗?”
“我最烦藏着掖着的,处男搞处女――直来直去最可贵。”
“那我可说了,你别骂我?你是把高雅从殿堂中扔进了粪池,把原本的极美贬低为低贱下流,是对文化无情的蹂躏和糟蹋!人家是把鬼变成了人,而你是把人变成了鬼!天壤之别,时代迥异,你与他们怎能相提并论?”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生气,反正我与那些红得发紫玩文化的大明星一样,圈内圈外横竖都是出了名。我清楚,你这是对当年我玩你、踹你的报复。我辛辛苦苦创造的东西,人人都说好,怎么到你嘴里就狗屁不是了?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干我们这行的,像我这样出身的,鹤立鸡群没有几个,我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善于从高处了解男人、掌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