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自然明白他在怀疑些什么,然而他却并不点破,却引开了话题,“正如王爷所料,我军果然一日之间就平定了三关,不知王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秦岩抬头看看天色,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小校官赶忙回答:“禀王爷,现在已近申时了!”
秦岩这才觉得嗓子眼儿有些干渴,想到将士们已随自己跑了大半天了,必定也是饥渴交加,虽然自己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城,虽然?城距此不过三十里地,中间再无半分阻碍,然而他终于按捺住自己心中强烈的渴望,“命令全军在城中稍事休息,就用西平关原来驻军的锅灶赶紧得弄些饭菜填填肚子,戌时之前我要秦军将?城围成铁桶一般,滴水不漏,明白了吗?”
左右将士一起大声回答:“卑职明白!”
秦岩满意地点了点头,下马走进总兵府,抬眼就看到良赞忠被绑成个麻花一样被两个人摁住,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他一挥手,摁住良赞忠的那两个人便退到一旁去了,他看也不看良赞忠,“不要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冤枉,连自己的下属都背叛你,你简直就是白活了这把岁数了!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走吧!”
秦岩一挥手,一旁两人迟疑着上前解开了绑着的绳索,放走了良赞忠。
戌时,?城之下黑压压的一片尽是秦军,良赞忠跪在吴王的脚下。
“这么说,秦岩突然撕毁盟约,你事先并不知情了?”吴王白皙的俊颜上有一丝阴郁。
“末将不知,秦岩阴险狡诈,突袭了西陵关,诈开了西伯关,又里应外合破了西平关,末将等措手不及,如今已经是三关尽失,末将侥幸脱离,拼了一条命来向王爷报信!”
良赞忠一番避实就虚的话并没能够取信于吴王,“全军覆没,你却能够独自逃脱,西平关如此险峻,你却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你让孤王如何信你?”
良赞忠张口结舌无法自圆其说,“这个――这个――”
“推下去,斩!”吴王的话里有一丝狠绝。
“王爷,饶命啊!”良赞忠有些情急,“末将愿意戴罪立功,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吴王并不理会他,厌恶地转过身去,直到良赞忠的呼喊声越来越小再也听不到了,他才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没想到自己当日只顾着收买人心,以抗衡钟离吟在军中日益见涨的声望,却铸成了今日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