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快要过去了,这一天的晚上,我又做恶梦:一群公安闯进我在广州的家,把我家里翻的乱七八糟……惊醒后无法再入睡,不知道K集团公司的G总在牢里现在怎么样了?
给浏君打电话,显然电话那边的他醉醺醺的“喂,你怎么了?”
“你在哪里?”我想他一定是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接听电话,摇头晃脑呢,
“在北京呢”一群很嘈杂的男男女女的声音,好象在划拳,
“你喝醉了?去北京干什么?”
“旅行,谈生意,没有醉,你没有事情就早点睡吧,男人的事情不要管,懂吗?……”看来和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谈我刚刚做了个恶梦,那简直是又一场恶梦,还不如自己去看佛罗伊德关于《梦的解析》呢。
“小心,别得爱滋病,那我可就饶不了你!”这段时间他在中国四处奔波,到底在干什么?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大声吼,想起他光着身子在床上喝酒抽烟的样子,不喜欢采取任何保护措施,真霸道真可恨的男人。
关机不理睬他了!我不明白我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就是爱他这样的坏男人,男女相爱的奥秘是什么?
社会学家说是:家教、背景、文化。
哲学家强调是:信仰、宗教、价值观。
生物化学家说:是在见面的那一刹那爱情化学元素反应,五种爱情荷尔蒙沸腾。
半中半西的人:属相、星座、血型。
完美的理想主义者:知音、知己、知心。
我则想:也许坏男人总是行踪神秘,所以挑起女人们的好奇心和挑战性?
对,挑战,挑战自己!也许爱情都是花开花落,唯有自己头脑的智慧才是永恒的;也许我命中注定就是靠不上男人,得象《飘》中的郝思嘉那样自己战胜风险,还要挑起家庭的生活重担。
唉,还是先想想怎么把工作做的更好,取得老板的信任和喜爱,多赚点工资奖金吧,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在我们这个时代,某种程度上“钱”就是万能的上帝!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对着镜子中的我,努力做欢笑的表情,大口的呼吸,直感觉气息进入腹部,再从嘴徐徐吐出“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我要过上我理想画面中那样的生活!上帝阿,佛祖阿,如果你们真的存在,请指引我,请给我智慧!”把右手紧紧按在心房,望着窗外快要日出的地方祈祷。
来乐百氏两个月,已经成功完成何总和彭总布置的固定资产清理和现金促销这两大任务,下一步该怎么开展工作呢?
我决定要尽快拜会各个部门的主管,太赞同《政治经济学》中关于生产关系的论点,好的生产关系就能创造最强大的生产力。无论是对我们财务部这个最纵横管理的小组织来说,还是对我个人来说,都必须赶紧织好这张网,并和各个部门的网络亲密无间地对接起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采购部谢副总,这位是新来的艾总监”这天下午,秘书刘国梅将我带到谢副总的办公室,他站起来和我握手,30岁的男子,中等个子,五官挺拔,气色很好,我第一眼就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电视上?对,他很象令人敬佩的印度前总理甘地先生!我相信他不是能把你捧上凌霄也能把你贬下黄泉的那种小人,他是个谦谦君子。
“坐吧,坐下来谈,彭总让我和你谈谈,这些天你在我们公司,对物料管理有什么想法?”
我想谁也不喜欢新来的人下车伊始就指手画脚,批评乐百氏这里也不好那里也不好,这会让人产生反感“就你能吗?你算老几?全盘否定我们这么多年辛苦打下的江山?”那你就是将所有老乐百氏人树为自己的敌人了。
我先赞扬乐百氏人充满活力的工作激情,我说我看到工人们脸上虽然流着汗水但是个个都是笑容满面,我看到公司老板和员工吃一样的饭菜,坐在一起无拘无束的聊天,我看到产品的包装和设计非常丰富,让人激动,我看到就这么几年时间,公司就发展到这么多厂房、设备和仓库,这么多员工,我想我要向你们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呢,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这样想的就这样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