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你也知道的，她父亲本来就非常反对她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扭不过他宝贝女儿。他们知道了一定拍手还来不及呢！”苏昊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想有机会再跟她好好谈一谈，不过今天我真的很赶时间。”

“你现在到哪儿了？”她问。

“不知道，好久也没路标了。我想，可能还有两三个小时就会到旧金山了吧。”苏昊的声音开始有些变得模糊。

“你现在还爱着她吗？”她问，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关心他还爱不爱别的女人呢！

“不……”电话里变成一片噪音。

他到底是在说不爱，还是不知道？她失望地挂断电话。也许还是不知道更好，他到底爱不爱另一个女人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已经说好会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吗？但是那个冬季发生的一切却真实地提醒着她，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不仅仅是好朋友！

苏昊带她在西湖边的餐馆吃饭。她记不清那个餐馆的名字了，只记得苏昊一边搓着手，眼睛发亮地盯着餐桌上的一盘鱼，一边说：“这里的西湖醋鱼非常好吃！我每次来这里都要吃这个！”

她的心忽然莫名地一沉，整整一天幸福的感觉骤然缩小：原来他也经常带别人来这里！是那个叫绍欣欣的长发女孩吗？是不是他也跟她说同样的情话？也许张蔚薇是对的！也许她的确应该让他更明确表一下态……但是，她发觉自己原来是很懦弱的，懦弱的根本就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的问题，更加无法开口谈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