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脸上露出很为难的表情,“可是,我不能丢下我的餐馆。 首..发它是快乐的源泉。我要丢掉我的快乐了。”白课题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他以为瓦罗开口必然会说,“这是我辛苦经营起来的餐馆啊!”他拍了一下快乐的瓦罗的肩膀,“相信我,瓦罗。你的快乐不会丢失的。它就在你的心中,不是吗?快跟我们逃跑吧。”瓦罗皱起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请等一下,我和你们一起逃走。”
瓦罗飞速跑过几张桌子,进入厨房向他的厨师交代了几句。白课题听到瓦罗对那个年轻女人说他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瓦罗出来时,白课题已经将“黑夹克”塞进汽车后座,自己也挤进后座,将驾驶旁边的位置留给瓦罗。身穿显眼红色T恤的瓦罗带着厨房的气味冲入驾驶室。“我们快跑吧。”他兴奋极了。
白课题盯着覆盖着瓦罗后颈的金发,心想: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肾上腺素上瘾患者呢?还没等瓦罗关好车门,汽车就猛蹿出去。有几秒钟,它的两个前轮是离开地面的。
“哟呼!”瓦罗兴奋地喊了一声。“我们要浪迹天涯了。”
“我们当然不会浪迹天涯。我们只是要找一个警察暂时找不到的地方,好拷问那个吸血鬼。”
“拷问?我喜欢!”瓦罗说道。
伊娃从镜子里面看了白课题一眼,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飘逸的卷发。{ 手、打\吧.首.发}“对不起,我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兴奋。”
“没关系。”白课题平静地回答。“瓦罗,你还不打算将你遇到的事情告诉我们吗?”瓦罗侧过身,面向前座靠背之间的白课题。“你们是猎魔人?”
“不算是,”和“可以这么说,”这两句话同时出自白课题和伊娃之口。白课题在伊娃改口前说:“我们有时会做一些那样的事。”瓦罗奇怪地问:“你们看起来搭档时间并不长。”伊娃抢先说:“但我们很有默契。”瓦罗笑了一声。
“我以前并不相信有吸血鬼这样的东西存在。不过当我见到了我死去的叔叔,我知道世界上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总是需要一个解释的。他的名字叫达里奥。”
“你死去的叔叔,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你身边?你身上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吗?”白课题问。
“他死于一起意外的枪击。我记得自己当时才五岁。我叔叔领着我去看足球比赛。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伙黑帮在巷子里火拼。我模糊地记得,我叔叔他当时好像要阻止他们。他对双方招手,示意他们停下来。结果一发子弹正中他的眉心。无论你相不相信,在皎洁的月光下面,我看到一方打出的子弹闪着银白色的光芒,而另一伙人枪口射出的子弹则是黯淡的黄色。它们在我眼中变得十分缓慢……”瓦罗说话时,白课题默默不语。
伊娃将车开到距离城区很远的田野边上。田野里面有一幢小木屋。瓦罗目光痴迷地看着伊娃。他说:“你竟然还记得我们一起来过的地方。”伊娃目视前方。声音细细地从她嘴里发出来,“我只是想不到别的地方可以去。你还有更隐蔽的地方吗?”
“希望这个吸血鬼不会那样快就苏醒过来。”给“黑夹克”加注马鞭草药液的白课题看了一眼垂下眼帘的伊娃,心想:她可能在那间木屋里给瓦罗留下一些难以忘却的回忆。自从与伊娃分开之后,白课题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他不想窥测伊娃的内心世界。可能是因为遇到了瓦罗,伊娃与他之间好像也隔了一层看不到的东西。
“我记得那天夜里天空也像今晚一样晴朗。”瓦罗推开车门下车。伊娃从驾驶位置上走下来。他们两个向木屋那边走去。白课题自己先下了车,又来到另一边,将那个好像一滩烂泥似的吸血鬼给拉出车厢。
“该换换新鲜空气了,我的伙计。”白课题对吸血鬼说道。吸血鬼的领子被白课题拽着,他身体压倒田野中一片五颜六色的野花。白课题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破旧的麻袋的一样,根本就没把他当成是人形生物。
伊娃离开瓦罗,转身涉过草地上面的水珠,向白课题身边走来。月光从她身后射来,将她影子投在白课题脚前。吸血鬼的黑夹克的领子都被白课题揪变了形。“我来帮你抬他,好吗?”伊娃对他说。“谢谢你。我觉得他这样很好。”
“你好像有些累了。”
“我还没累到拉不动他的程度。”
伊娃也抓住吸血鬼的领子,和白课题一起拽着他前进。这样的话,那个倒霉的吸血鬼更像是一只被杀死的巨大蝙蝠。伊娃的眼睛在田野反射回来的光亮里闪闪放光。“西奥多,我很想了解你。但你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我一直等待着一个坐下来与你聊天的机会。”伊娃松开手,伸向白课题。混种狼人也松开手,握住伊娃的。
闪闪放光的眼睛里面隐藏着寻求安全感的渴望。让混种狼人完全相信伊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们会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再谈谈你,”以及你家族的情况。
“当你第一次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我甚至与即将成为我男朋友的瓦罗断绝联系。伊娃抬头望着阴影中的对方的脸,扶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去亲他的脸。他的脸埋得更深一些,以迎接她的嘴唇。他脚步向前侵略,她身体略微后仰。伊娃倒退一步,以调整姿势。她一只脚正踩在淹没在草地里的吸血鬼身上。白课题保持侵略的态势,伊娃又退了一步。她彻底站在吸血鬼身上。这增高了她的身高。他们刚想……
“伊娃,你看!这间木屋保持得还很完好!”瓦罗回头看到那个场景,精神像什么似的倏地从他脸上溜走了。他看到地上有一个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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