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不敢相信路西法说的每一句话,他害怕路西法趁他不注意时,在他背后捅上一剑。)”拉斐尔疑惑地看了路西法一眼,“你真的放我走?”路西法微笑着回答道:“当然,我的兄弟。如果我要杀你的话,我早就动手了。”拉斐尔才不相信路西法的鬼话呢。但拉斐尔并没有放过离开的机会,而是快速从乌列和萨麦尔身边穿过。萨麦尔对路西法说:“你真不该将拉斐尔放走。他一定会将你做过的事情告诉上帝。”
“让拉斐尔去吧。我并不担心他。”路西法语调平淡地说,“你们先离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做。”萨麦尔还想对路西法说些什么,却被乌列拦住。乌列说:“萨麦尔,让路西法自己呆一会儿,好吗?”萨麦尔无奈地说:“那好吧,我所说的和所做的也是为我们好。”乌列向路西法点点头,“我们先回天堂去了。别在这里逗留太久。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路西法看着他最信任的兄弟乌列,“放心吧,乌列。”乌列和萨麦尔转眼就消失了。
路西法一个人坐在长条木凳上,他望着桌子上装着普通葡萄酒的酒杯,将它握在手中,举到唇边喝了一口。这种品质的酒很难令路西法感到心情愉快,但他脸上仍旧写满快乐。路西法对藏于不远处廊柱后面的吉奥瓦尼说:“吉奥瓦尼,请把我们的女主人带到这里来。”
吉奥瓦尼得意地拉着女主人的手从一根廊柱后面走了出来。因为刚刚见识过路西法的强大力量,吉奥瓦尼此刻显得更加恭顺。女主人每一步走得都不那么情愿,但吉奥瓦尼一点也不给她停下来的机会。女主人站在路西法面前,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的脸。她目光中流露出最多的感情是恐惧。她突然趴到地上,用舌头去添路西法的脚。
“求您放过我!我的家人无意中冒犯了您,但他们已经受到您的惩罚。”
“别紧张,女人。”路西法指着一张凳子让那女人坐下,“我已经做完该做的事情,便不会再伤害你。”
女人战战兢兢地坐在凳子上,手足无措地看着路西法。“您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路西法很认真地说。
女人用手将脑后的棕色头发拢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耸起的胸脯。她误会了路西法的意思。路西法不动声色地问:“你怀过孩子吗?”
“生育女神并不喜欢我和我的丈夫,至今我还没有怀上一个孩子。”女主人怯怯地看着比阿波罗还要英武的路西法。当下,她为了活下来,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她误解了路西法的意思,并且作出积极的回应。她曾经听说过很多宙斯和凡间女子之间发生的故事。当那些故事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反应。这位高雅得体的女人做出的反应合理地显示出她的人性。女主人稍微改变一下姿势,她那件低胸的裙子就变得更低了。
路西法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位聪明的女人。不仅因为她,也因为其他所有人表现出的人性的丑陋面,路西法选择痛恨这些可悲的生物。他递给女主人一杯酒,她满脸笑容地接过酒杯,将它递到唇边抿了一口。
“那么,”路西法不动声色地说,他想看到那个蠢女人继续按照她错误的判断做出错误的选择。
“那么,您是想在这里,还是在屋内?”女主人媚笑着,“我家的床很软。”
她真的以为面前的男神像宙斯一样滥情。然而,路西法与天神宙斯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个都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除此之外,他们再无一点相似的地方。
“我想让你怀上一个孩子,”路西法面无表情地对女主人说。
“是的,我当然愿意怀上神的孩子。我希望我们的孩子长大之后,像珀修斯一样成为一位伟大的英雄。”女主人放开一切矜持,热情地说。她此刻已经在想怎样才能使面前的神明得到最大的满足。她却没有敏锐地注意到路西法说的是“怀上一个孩子”,而不是“怀上我的孩子”。
路西法心平气和地纠正女主人的错误,“我想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会碰你一个指头,想到你肮脏的身体,我就感到厌恶。”女人的神情马上变了,她不知所措地将十指绞缠在一起。“我实在不明白,可是您亲口说让我怀上一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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