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课题知道瓦罗对玛格丽塔提到的奇怪的东方人就是他本人。他刚想说点什么，玛格丽塔接着说话了，“瓦罗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因为你的脸上没有黑色铭文。”“难道黑色铭文不会是手绘到脸上去的？”“瓦罗认为那些黑色铭文已经深深植入了那人的皮肉，甚至是骨骼。虽然瓦罗的话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我还是相信他。”玛格丽塔认真地说。白课题假装表示同意玛格丽塔的说法，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天夜里，我和瓦罗隔着小圆桌相对坐着。看着他风卷残云的样子，我突然产生自己是他新婚妻子的错觉。在昏黄的灯光下面，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后来的一段记忆我有点记不清了。我们好像接吻了，然后……然后发生的事情我真的记不清了。”
“是痛苦的记忆吗？人类的脑子有时会选择性失忆，大脑会主动遗忘掉不堪回首的记忆。”白课题提示她。
“算不上是痛苦的回忆，我倒是希望我记忆中那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玛格丽塔向往地说。
“恕我冒昧，你们上~床了？”白课题感觉提问玛格丽塔这样的问题真的很过分。
玛格丽塔并没因此而感觉受到羞辱，她点点头，“我和瓦罗好像发生关系了。但我不知道那些记忆是不是真实的。”
“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你可能误服了致幻药物，瓦罗不会对你使用这些东西吗？”白课题认为“瓦罗”干不出来的事情，吉奥瓦尼一定不会错过的。
“瓦罗绝不会做那样下流的事情！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进我的房间。”玛格丽塔十分肯定地说。“我记得瓦罗不停重复着他找到了远古的记忆，我们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时，瓦罗就已经不见了。这一点也让我怀疑我只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鉴于冈格罗族吸血鬼能够利用腋下皮膜自由滑翔，吉奥瓦尼拥有男性魅魔才会使用的下流伎俩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吉奥瓦尼可以轻度魅惑女性人类，但对伊娃这样的女性狼人，他就很难得手了。当然，这一切只是白课题的猜测。“你后来做过类似的梦吗？”白课题很自私地希望听到肯定答案，因为那样的话他可以利用玛格丽塔来要挟吉奥瓦尼。
玛格丽塔点点头，“我几乎每个月都会做一次奇怪的梦，在我半睡半醒时，瓦罗悄悄推开我的房门。第二天清晨，我彻底清醒之后，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我检查过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些的确是梦。我找到过瓦罗，与他聊天，旁敲侧击地问他是否在夜间潜入过我的房间。他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声称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后来瓦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笔资金，他自己开了一家餐馆。我辞掉原来的工作，到他的餐馆里帮厨。抛去那些该死的梦，瓦罗和我就是一对儿十分亲近的表兄妹。为瓦罗工作我很开心。”
白课题想：善良的玛格丽塔并不知道她在自己的梦里被瓦罗侵犯了，她一定还以为自己因太爱瓦罗而相思成疾了。“在吉奥瓦尼完全恢复之前，你可能会认为那些是梦。但当他完全恢复之后……”白课题没有说下去。
“吉奥瓦尼？”玛格丽塔说，“一周前我遇到他时，他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使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吉奥瓦尼是该隐的孙子，强大有力的三代吸血鬼。他三千年前被路西法封印在瓦罗祖先的体内，并被抹去了全部记忆。吉奥瓦尼沉睡在这个家族每一代长子的体内。如果瓦罗身上的封印没被打开，他会在他第一个儿子出生前死去。但很可惜，因为某些偶然因素，瓦罗看到了能够唤醒吉奥瓦尼的黑色铭文。于是吉奥瓦尼醒过来了，并且他在几天前恢复了全部力量。我的朋友被他给夺走了。他要她作为他的新娘，为他产下力量更强大的混种生物。”
玛格丽塔瞪大双眼，完全不相信地看着白课题。“你一定因为女友被瓦罗抢走而疯掉了。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玛格丽塔突然用坚硬的鞋跟去踩白课题的脚，白课题猛然收回那只脚，差一点没被她踩到。玛格丽塔趁机向餐馆厨房那侧的出口跑去。白课题急忙去追玛格丽塔。他终于在玛格丽塔嵌下暗墙按钮的前一刻，用强壮的手臂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放开我！你这混蛋！我快喘不上气来了……”玛格丽塔双脚在半空中乱蹬，但白课题允许她呼吸的空气量很少。她感到自己正渐渐失去知觉。“放开我……”玛格丽塔无力地说。
白课题可不想将玛格丽塔勒死，他松了松胳膊，让玛格丽塔呼吸到更多的新鲜空气。他将嘴贴在玛格丽塔耳边，对她说：“听我说，玛格丽塔。我并没有欺骗你。如果说我有什么地方对你隐瞒的话，那就是我没有告诉你，我就是那个脸上有铭文的人。是我唤醒了瓦罗体内的吉奥瓦尼，而我有义务将他们一起除掉。”玛格丽塔终于停了下来，她眼中噙满泪水。“你说的不是真的，”白课题认真地看着她说：“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你告诉我，几天前你看见瓦罗做了些什么，就算是为了被瓦罗劫走的女孩儿。”玛格丽塔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告诉你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代替伊娃感谢你。”白课题诚恳地说。“那天深夜，餐馆关门很晚。我一个人留在餐馆里面计算当天的账目。瓦罗走后，留下很多工作等我来做。我坐在空荡荡的餐馆里，听到有声音从厨房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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