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清晨天还未亮,瓦罗就带着那个笼子离开了。临走时,他向我许诺他一定会回来接我的。我没有见到你的朋友,笼子里只有狼。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我无时不刻都在思念着瓦罗。事情就是这样,”玛格丽塔将她这几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说给了白课题。白课题从玛格丽塔的眼中看得出来她十分迷恋吉奥瓦尼,他很担心伊娃慢慢也会沦落到玛格丽塔现在的地步。
白课题清清嗓子说:“玛格丽塔,吉奥瓦尼说什么时候回来接你了吗?”玛格丽塔摇摇头,“瓦罗没有说出一个具体时间。”白课题点点头,“那你是怎么发现这条密道的?”玛格丽塔眼中闪过机智的光芒,“那道暗墙上面的机关是我在瓦罗走后自己发现的。但我从来都没有使用过它,我想男人都有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知道的秘密。直到今天你来追我的时候,我才打开暗墙逃了进来。”白课题微笑道:“你不知道,我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白课题心中产生一个主意,他对玛格丽塔说:“玛格丽塔,我决定放了你。我不能将赌注押在吉奥瓦尼会回来找你这件事情上面。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带着我的狼人朋友一去不还了。”白课题摆出一副真诚的表情,“如果我是你,我就离开这里选择过自己的生活。”“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对瓦罗欲罢不能了。即使他真是你说的三代吸血鬼,我也愿意做他的新娘。”
白课题放开玛格丽塔,玛格丽塔从容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白课题看着对方的眼睛。“别傻了,玛格丽塔。吉奥瓦尼已经将我的朋友指定为他的新娘了。你等他完全是浪费时间。不过,决定权还是在你自己手中。”白课题叹了一口气,“我自知不是吉奥瓦尼的对手。在他手中侥幸活下来,使我觉得生命格外珍贵。说到我的朋友,嗨!朋友可以再结交新的,而生命只有这一次。我决定退出了。”白课题说罢,丢下玛格丽塔一个人站在灯光明亮的密道里,自己向瓦罗的木屋那边走去。
玛格丽塔看着白课题的背影,她几乎不相信面前这个疯子的疯话。他一定是个变态杀手,只因为面前的女性不符合他所杀女人的特征,而毅然放弃了。玛格丽塔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她回头走向暗墙,回到厨房。
玛格丽塔刚通过暗墙进入厨房,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她的脑袋。“不许动!将双手放在脑后!”一个女性的声音传入玛格丽塔的耳朵。玛格丽塔又一次受到惊吓,连忙举起双手说:“别开枪,我是好人。”那个用枪口对着玛格丽塔的女警察将她推到身后的墙面上,将她双手反剪过来,用手铐铐住。“我是尤利娅警官,刚才有人报案说这家餐馆的大厨被人打伤了。你有权利保持沉默……”玛格丽塔突然意识到,厨师被击晕后,坐在餐厅里等着上菜的顾客一定会到厨房里面看个究竟。看到大厨被击晕,帮厨凭空消失,任何人都会选择报警。玛格丽塔着急地对身穿黑色风衣的尤利娅警官说:“尤利娅警官,请听我说,打伤大厨并企图劫持我的男人从我身后的暗道溜走了。如果你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他。”尤利娅警官的棕色眸子里放出异样的光芒,她对身后穿制服的警察喊道:“留下两个看住这个女的,其余的跟我来!”尤利娅问玛格丽塔:“劫持你的人脸上有什么特征?”“东方人。”玛格丽塔回答道。“东方人?”“是的,”
玛格丽塔告诉尤利娅警官如何打开暗墙,尤利娅打开手枪前端的手电,第一个冲入密道。当她进入密道时,尤利娅才发现密道里面比厨房还明亮。她关掉手电,示意身后的警员紧紧跟在她身后。
白课题在密道里面不停奔跑着,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远远落在后面的警察可以追上他。之前,他打算放玛格丽塔走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警察在厨房里面发出的响动。白课题有些得意地奔跑着,就因为他们谁都无法追上他。一个计划已经在他心中形成。他欺骗玛格丽塔说吉奥瓦尼不会再来找她,但他内心十分确信吉奥瓦尼一定会回来找玛格丽塔的。他的计划就是盯玛格丽塔的梢。白课题跑至暗墙前面按下机关。墙缓缓打开了,白课题再次回到吉奥瓦尼的木屋。他冲过客厅,踩到沙发前面血迹斑斑的地毯,又一脚踏在达里奥曾经坐过的沙发上面,越过沙发靠背直接落到房子前门处。白课题刚打开房门走出房子,一只戴着黑毛线手套的手按住白课题的肩膀。“等等,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白课题感觉浑身的血都要冷却了。他抬头望着头上戴着一顶宽檐帽子的蝇王别西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西卜那张黑苍蝇组成的脸上露出一个生动的笑容,比液晶屏幕里的液晶材料分子受到电压而改变了分子排列状况还要神奇。“西奥多,大家都叫你西奥多,我没记错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白课题想不出有谁比面前的家伙更令人感到恐怖,他咽了一口唾沫。“后面有警察在追赶我。”
“警察为什么追赶你?”别西卜眼中的绿焰一刻不停地跳动着。
“因为我干了一些不符合这里法律的事情。”白课题满脸不自然地答道。
“你真令我感到惊讶了,”别西卜笑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干过什么,也知道你打算干什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白课题不会与别西卜长时间对视。
“你想与我为敌,整天提心吊胆地躲避我的追杀,还是想成为我的朋友?”
“答案很明显。我已经加入了埃西尔神族,即使我死掉了,也会有瓦尔基里来回收我残破的灵魂。”
别西卜冷哼了一声,“先别急着回答我的问题。我其实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家伙,但每个人第一次见到我,都会受到我外表的影响。他们第一时间做的不是转身逃跑,就是用手中的武器刺向不死的我。你可以继续当你的狗屁北欧英雄,我暂时也没有对付那些在冰天雪地中刨食的家伙的愿望。我只想与你交一个朋友,你绝不会因为与我成为朋友而吃亏的。”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白课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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