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吉成功地搞到一辆汽车,白课题坐在副座上为奥吉指路。 汽车绕来绕去,最后停在尤利娅家的楼下。奥吉没让汽车熄火,他指着旁边的楼房问道:“尤利娅将玛格丽塔带回自己家了?”白课题耸耸肩膀,“也许尤利娅觉得她家比较安全。她们正在家里看电视呢,你确定要上去打搅她们?”奥吉解开安全带,“我们为什么不上楼去看看她们?”白课题目视前窗外面的景物,“因为我们上去看望她们只会为她们增加危险。奥吉,你有更好的藏身所供玛格丽塔居住吗?”奥吉想了半天,“除了我住的房子之外,我在郊区还有一套常年闲置的老房子。可以吗?”白课题拍手说:“太好了!我已经想象得出玛格丽塔住在那里的景象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将她们接到你闲置的房子去。那里可以直接住人吗?”奥吉点点头,“应该没问题。”
白课题和奥吉以及伊娃来到尤利娅的家门口,奥吉上前敲门,轻声呼喊尤利娅的名字。过了好久,门内才有人说话,“谁在敲门?”白课题将奥吉拉到一边,只因他听到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白课题说:“尤利娅,我是西奥多。小心你的手枪。虽然我们都不怕子弹,但枪声一定会引起邻居的注意。”尤利娅听清是白课题的声音,才将门打开一条缝。白课题看到尤利娅的脸,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尤利娅,你的警惕性真高!”尤利娅看到奥吉也在,她脸上的笑容更是抑制不住地绽放开了。{ 手、打\吧.首.发}
尤利娅家中客厅的灯光明亮,其他空间的光线相对暗些。玛格丽塔怀抱着一盘沙拉之类的东西,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她的身材看起来比原来丰满很多。白课题轻声对玛格丽塔说:“玛格丽塔,你最近怎么样?”玛格丽塔才扭过头,目光迟滞地看着客厅中多出的三位。过了还一会儿,玛格丽塔才认出白课题还有奥吉。她对他们露出一贯甜美的笑容。伊娃因为站在白课题身后,才没让玛格丽塔看清楚她的样子。“西奥多!奥吉!你们能来真好!我在这里憋闷得不得了,但尤利娅说什么也不让我出去。”白课题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玛格丽塔,外面现在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应该多为你和你的孩子着想。我们已经想出办法了,今晚我们就接你到另一个地方居住。我想那里更有助于你接近自然。”“你们真是太好了!”玛格丽塔的笑容中还有一些稚气和天真,她越过沙发,冲过去和白课题拥抱了一下,随后又拥抱了奥吉,然后是尤利娅,然后。玛格丽塔看着伊娃,“你是……”“嘿!玛格丽塔!我是伊娃。”玛格丽塔想起来了,“是的,我知道你的名字。你曾经是瓦罗的亲密朋友。瓦罗一直都很迷恋你。”伊娃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白课题为伊娃解围道:“玛格丽塔,你在观看什么节目?”玛格丽塔指着电视机说:“我在看‘托马森一家’呢。全世界一定都在看这部剧集吧。”白课题摇摇脑袋,“那倒未必,在诅咒之地就很难看到。”
玛格丽塔吃惊地说:“这真是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的事情还有很多。它们正等待我们慢慢发现。”
奥吉和尤利娅一直站在旁边,尤利娅伸手去摸奥吉的冰冷苍白的脸,却被奥吉轻易躲过了。尤利娅说:“奥吉,这都是真的吗?你变成了吸血鬼?”奥吉点点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灵魂无法升入天堂了。这或许是我的命运吧。”“可怜的你,”尤利娅想要拥抱奥吉。奥吉犹豫一下,伸出双臂与尤利娅抱在一起。
“我们是时候离开这里了,”白课题对大家说,“去奥吉在郊区的房子。”然而敲门声突然响起来,狼人们猝不及防地向门的方向望去。白课题和伊娃都没听到敲门人的脚步声。
“天使!”白课题无声地对大家做口型。
伊娃和奥吉对天使的手段有所了解,脸上现出惊慌的神情;玛格丽塔和尤利娅则不像他们那样慌张,她们以为天使的到来意味着美好的事情。敲门声在继续。白课题示意其他人都不要动。伊娃抽出两把伯莱塔手枪在后面掩护白课题。奥吉与玛格丽塔和尤利娅逃到一间卧室里面。
白课题来到房门前面,通过门镜看站在外面的人。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站在外面,她的外表看起来十分虚弱,身体弱不禁风,颤颤巍巍的。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丝丝缕缕的金光透过她的眼睛,落在面前的门上。白课题心想:那个容器就快要承受不住里面那个强大的本体了。
“请问您找谁?”白课题在门内问道。
“我找尤利娅,请你把门打开!”外面的老太太说。
“尤利娅已经不在这里住了。请您离开吧。”白课题说话的同时,挥手让伊娃也跟着奥吉他们一起走。伊娃恋恋不舍地看着白课题,白课题对她点点头。伊娃才向奥吉所在的房间走去。
“我是尤利娅的亲戚。尤利娅怎么可能不在这里住呢?你又是谁?”老太太生气地质问道。
“尤利娅已经搬到别处去住了。我是她的房客。”白课题生硬地说。
老太太很生气,“你难道不能把房门打开说话吗?我正好有些口渴,想在你这里讨一杯咖啡喝。把门打开,让我进去,那样才显得你有礼貌一些。”
白课题觉得自己再也伪装不下去了,“让我们把话挑明了吧。你并不是尤利娅的亲戚,而是天堂中的天使。你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找尤利娅,而是做一件更加残酷的事情。”
强盛的金光终于从老太太的双眼当中照射出来,白课题连忙将贴在门上的脸收了回来。
声音从各个方向传入白课题的耳朵,“如果你不给我开门,你将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