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之神弗雷察觉得到那位身穿职业装的年轻女人里面那个阴险的恶灵，便稳健地将角盔套在长发飘逸的脑袋上，就连他的鼻梁也被角盔给覆盖住了。开 心 文 学 弗雷手中多出一把单手双刃剑，那把神剑的剑身发出像千年寒冰一样的白色，闪着夺目的光芒。和平之神突然从雪坡的最高处消失，随即就出现在混种狼人的身边。“西奥多，不想死就拿起武器战斗吧！”

“她是谁？”白课题问弗雷。

“你和她打过交道。她是地狱中的魔王利卫旦。”弗雷似乎很有信心战胜利卫旦。

“利卫旦，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似乎忘记自己曾对她做过的事情了。”弗雷提醒白课题。

“我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做过什么！”白课题反驳道。“难道她就是登机口的那个女人？”

“不管你在哪儿见过她，她现在来找你复仇来了。”弗雷说。

那个女人走着走着，突然凭空消失了，就像弗雷刚才那样。她突然出现在白课题身后，一只手向他后心掏去。“小心点儿！”弗雷一边说，一边将白课题推到一边。白课题失去重心摔倒在冰面上，被他撞倒的还有伊娃。弗雷再没给利卫旦偷袭白课题的机会，他用银色双刃剑与徒手的利卫旦打在一处。利卫旦问弗雷：“托尔和巴尔德耳在哪儿？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弗雷一剑斜刺利卫旦的脖子，“他们被更重要的事情缠身，没时间管世间的事情。”

利卫旦每次都轻易躲过弗雷的攻击，她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如果我杀死你，托尔或巴尔德耳是否会来找我报仇？”

弗雷皱皱眉头，他实在不相信利卫旦能将他杀死。目前为止，尽管不能取胜，但他一点儿失败的迹象也没显示出来。利卫旦再次提问弗雷：“弗雷，杀了你，你的哥哥会来找我报仇吗？”

弗雷冷哼一声，“你认为我的哥哥不会为我报仇吗？”双眼发黑的利卫旦点点头，“这样很好，我会杀了你。”她的声音和神色都很平静，但不祥的氛围渐渐笼罩整个冰面。冰面之外的海水已经由灰蓝彻底变成了黑色，巨大的波浪不停拍击着冰层边缘，一点点蚕食它。

白课题和伊娃从滑不溜丢的冰面爬了起来，目视着对立的弗雷和利卫旦。弗雷对狼人们说：“你们快回到飞机上，并离开这里。利卫旦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白课题不紧不慢地对伊娃说：“你快去登机，并告诉机长快些起飞。不用等我们。”

“可是……”伊娃从没预料到白课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白课题对她笑了一下，“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不能让飞机上的人陪着我一起冒险。”

伊娃走到白课题面前，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声音也进入他的耳朵，“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抛下你自己走吗？”

“为什么？”

机长又在大声呼喊狼人和那位女乘客了。伊娃转身对机长打手势，让他尽快将飞机开走。机长嘟囔一句什么，准备起飞。伊娃再次面向白课题，“我不能抛下你的原因就是，你每次遇险不但不会死，还能活得好好的。”

“那只是侥幸。”白课题不打算强行赶走伊娃，如果她想留下来。

坐在窗口位置的乘客早已将身穿铠甲的弗雷与利卫旦的打斗过程收入眼底，有人还用摄像设备将那一幕拍摄下来，并转发到互联网上。“我们快点儿离开这里！”机长命令他的僚属。“我们真的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吗？”他的一位僚属提出疑问。机长皱着眉头说：“决定是他们做的。另外我不能不顾飞机上的其他乘客。”

弗雷和利卫旦又打了几个回合，但都是浅尝辄止。利卫旦看起来成竹在胸，她并不急于解决和平之神弗雷。客机终于从冰面顺利飞入乌云密布的天空，四位放弃对峙，全都抬头目视着那只铁鸟呼啸着离开。利卫旦最先说话，“那么，”“什么？”白课题不耐烦地说。利卫旦斜睨混种狼人一眼，“你还是那么没有涵养！你就像是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一样。”白课题冷笑一声，“你说得对。而且，我接触现代社会的时间越长，我的未开化程度就越高。而你，利卫旦，路西法的手下的七大魔王之一，你这段时间是怎样度过的？”

不管怎样说，利卫旦比白课题有涵养，而且，她现在表现得比以往更有涵养。一个有涵养的魔王是如何造就的？白课题暗中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利卫旦一定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对白课题隐瞒的，她神情平静地说：“我被打败之后，并没有回地狱，而是一直逗留在海洋之中。”

主导谈话的白课题说：“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害怕受到路西法的惩罚，才选择留在海洋这片广阔的区域。”

利卫旦的笑容最先在她强势的嘴角浮现出来，“路西法并不能惩罚我，就像他不能惩罚蝇王别西卜一样。他只能惩罚那些没什么威严的恶魔。”

白课题有点儿不相信利卫旦的话，“真的？你就像别西卜那样对路西法同样重要？”

利卫旦冷笑一声，“看样子，你和别西卜很熟了？我听说那老家伙在地狱之门时被巴尔德耳杀死了。我还以为路西法手下的二号人物有多厉害！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废物。”

白课题没纠正利卫旦的错误，而是耸耸肩膀说：“我们别谈论苍蝇脸到底有多厉害了。利卫旦，和我们说说你吧，你自从逃走，就一直逗留在海洋中吗？”

似乎在海洋中呆的久了，利卫旦的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她不紧不慢地说：“从上帝征服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异教神以来，海洋就是有争议的地盘。不像诸神时代，海洋理所当然归海王管理。天堂和地狱曾经都想要获得它的统治权。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结果。它实际上是没人管理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