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钊和司马飞凤离开了彩云庄。
司马飞凤一路上都深锁着眉头,紧绷着脸色。
司马钊看着郁郁寡欢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心疼说道:“疯丫头,别担心太多,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看你,这几天都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一圈啊!”
司马飞凤凄苦道:“爹,我能不担心吗?”
司马钊道:“凤儿,你真的很爱崔子玉吗?”
司马飞凤无限深情道:“是。”
司马钊道:“凤儿,用情太深的人,到头来往往受到最大的伤害啊!”
司马飞凤道:“我不管。”
司马钊道:“你这样是只管付出,而不问收获啊!”
司马飞凤道:“如果先问收获,才去付出,这样会有收获吗?如果不先付出,又何有后收获?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去爱,毫无保留的去爱!”
司马钊感慨道:“我的疯丫头长大了,真的成大了!如果崔子玉敢有负于你,爹去杀了他!”
司马飞凤道:“爹,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司马钊道:“你就如此相信崔子玉?”
司马飞凤道:“爹,你就如此不相信你女儿?”
司马钊哈哈大笑。
司马飞凤也笑了。
司马钊道:“凤儿,你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司马飞凤道:“爹,今天你是第一次这样大笑。”
司马钊道:“爹笑不出来呀!那个圣主可把我们司马世家害惨了呀!”
司马飞凤道:“爹,钱财身外物,何必这样着紧,我们司马世家是不会就这样垮掉的。”
司马钊道:“对,大不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西湖是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因此有很多红船娇娘在湖边以笑迎宾,也因此有很多卖花女子在这里维持生计。
这时一名漂亮的妙龄少女手挎着一蓝鲜花沿着湖边走来,大声地吆叫着:“卖花,卖花,卖花。”
司马飞凤望着卖花女蓝中那些吐蕊盛放娇艳欲滴的鲜花,不禁触动心中那根情丝,一股愁绪涌上心头,她轻声吟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见花起意,勾起对崔子玉的无限思念。
司马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明白女儿对崔子玉是倾尽了所爱,用尽了深情,假若崔子玉永去不返,只怕女儿会相思致死,在女儿的心中,此生是非崔子玉不嫁了。
他为女儿的深情感动,但又为女儿的深情担心,因为用情太深的人一旦失去所爱,就会崩溃,就会干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可他又能为女儿干些什么?
他什么也干不了!
他唯一能为女儿做的就只有为女儿祈求,祈求苍天的保佑,保佑崔子玉平安归来,保佑女儿能如愿以偿,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卖花女走到他父女俩的面前,问道:“老爷,小姐,买花吗?”
司马钊感叹道:“一个女儿家为了维持家中的生计,不顾危险地抛头露面沿湖卖花,真是难为了你呀!好吧,姑娘,我买下你全部的花,早点回家去,免得遇上心怀不轨的人,害了你一生。”
卖花女感激道:“多谢老爷,好心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司马钊笑一笑,掏出一锭银两,这一锭银两足有十两重。
卖花女伸出白嫩的玉手,准备接过银两。
忽然,司马钊把手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