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艳遇(2)
作者:赵善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87

常笑枫向后院走去。

“大人。”罗勇迎面而来。

常笑枫道:“子玉说他派你去监视清香楼的,有什么发现?”

罗勇道:“有,昨夜我看见了…………”

常笑枫道:“你没有看错?”

罗勇道:“没有。”

常笑枫道:“有没有被发现?”

罗勇道:“没有,我隐蔽得很好,不敢靠得太近。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还有命活着回来吗?”

常笑枫道:“所以子玉才指派你去监视清香楼,你遇事够沉着冷静啊!”

他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根据你所讲的情况梳理了一下,这根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慕容潜龙也太没常识了吧?不过说真的,有些所谓的世家子弟真的很不中用,仗着有世家这块招牌做护荫,到处耀武扬威,那个老酒保如此深藏不露,绝不简单,看来我要亲自去走一趟了。还有一件事,你要立即去办,将我的信送到戚家军那里,一定要把信亲手交到戚将军手上,绝不能转交。跟我来。”

两人回房,关上房门……

林菊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花园的水池边。

旁边的*朵朵吐蕊怒放,这个季节正是*争相斗艳和迎风舞姿的季节。

花艳丽。

人美俏。

水流动。

影斜乱。

美丽的女人与环境一相衬,那种美是一种绝美,醉人心魂的绝美。

她那张成熟的俏脸,透出几分情迷,透出几分意乱,透出几分忧思,透出几分凄苦。

她为谁情迷?

她为谁意乱?

她为谁忧思?

她为谁凄苦?

她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复杂表情凝聚成了一种表情,矛盾的表情,口里在低声的念叨着:“子玉……子玉……”

她想起了那疯狂缠绵激撞天地的一夜。

她竟然忘怀不了那一件事。

她的脸顿时红了,她的心顿时在急跳了。

她牵挂着那个去赴神秘约会的人――崔子玉。

她怀念着那个曾经给予过自己幸福的丈夫――言家尧。

崔子玉在她心里的分量竟然和亡夫同等重要!

她不禁暗暗大叫:“天呀,我怎么能够这样?丈夫尸骨未寒,就为另一个男人牵肠挂肚?林菊,你好不要脸,你答应过自己不去想他的,你竟然做不到!”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并不很坚强,也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也是一个极需要男人抚慰的女人,还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

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扣开了她的感情大门,占据了她的思想,占据了她的生命。

最难消受美人恩。

最怕心结相思情。

男人最不想的就是受到女人的恩惠,因为怕有一天分手时还不起;女人最不想的就是心里有了男人的存在,并且生下了根,因为怕有一天分手时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这是男女之间用情的分别。

她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可这条看不见的相思绳索却已经深深地捆住她的心,她愈是挣扎这条无形的绳索愈是捆得深紧。

她竟然爱上了崔子玉,完全的爱上了崔子玉,身心灵魂毫无保留的爱上了崔子玉!

她喃喃自语:“崔子玉,你为什么总是令女人对你倾情?对你神魂颠倒?对你难以忘怀?对你刻骨铭心?你到底有什么吸引之处?”

“言夫人,在想什么?”孙仲梅走到她的身边。

林菊抬起头,一双明眸仔细端详了孙仲梅片刻,问道:“孙姑娘一脸惆怅和失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又在想什么?”

孙仲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的天际,凄苦说道:“你又何尝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和你一样,都在想着一个人。”

林菊道:“你怎会知道的?”

孙仲梅道:“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自己。”

两人不禁黯然失神伤,沉默不语。

原来她们是同病相怜的人。

良久,林菊轻声道:“你干啥不主动争取?”

孙仲梅苦笑道:“我要争取什么?”

林菊道:“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孙仲梅道:“我可以做到吗?”

林菊道:“你没有争取过,又怎会知道做不到?”

孙仲梅道:“那么你呢?”

林菊苦涩地勉强一笑,说道:“我与你不同,因为我是结过婚有了孩子的女人。”

孙仲梅道:“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女人,况且你还有一个优点,比我们这些少女成熟,稳重,聪明,更懂得处世之道,这样的女人,天下间的男人只怕争先恐后的来要。难道男人死了老婆可以续弦,女人死了丈夫就不可以再嫁吗?”

林菊不发一言,看着远天的浮云。

另一边的花丛里,坐着司马飞凤。

她脸上的表情时而一阵忧愁,时而一阵欢喜。

她想起身处虎穴的崔子玉,她就忧愁;她想起崔子玉的柔情,她就欢喜。

她又想起了在福满楼客栈的那一幕,更想起崔子玉拥吻着自己伸手入怀抚弄花蕾的情景,她的脸立即红得像血一样,她的立即心跳得像雷响一样,她突然有了一种潮湿有水的感觉,她不禁梦呓般叫道:“子玉,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都快疯了!”

经过这里的常笑枫无意中一望,见到了这三个女人,他停下脚步,站在远处看着这三个女人,暗叹一声。

林菊,崔子玉欠了她的恩。

孙仲梅,崔子玉欠了她的义。

司马飞凤,崔子玉欠了她的情。

这笔纠缠不清的糊涂账,感情债,崔子玉该怎样结算偿还?该如何了断清楚?

常笑枫开始觉得头大起来:“我的头都觉得大了,子玉的头岂不是比我更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