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珞和司马启贤回了出来。
两人的神情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司马钊道:“安顿好丁情啦?”
司马珞道:“安顿好了。”
司马钊道:“凤儿呢?”
司马启贤道:“她在陪伴着丁情。”
司马钊道:“她有什么说?”
司马启贤道:“她什么都没说。不管孩儿和五叔怎么追问,她就什么都不说。”
“我现在说。”司马飞凤声到人到,拖着有点瘸拐的腿回到来,她显得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司马珞迫不及待道:“疯丫头,你真是疯了,这样的大话你都说得出口来?如果丁情真是完全康复,怎么办?”
司马飞凤道:“五叔,谁说这是大话?”
司马珞跳了起来道:“你来真的?”
司马飞凤道:“你以为是假的吗?”
司马珞傻住了眼:“你真的要嫁丁情?”
司马飞凤斩钉截铁道:“是!爹,让不让女儿嫁丁情?”
司马钊沉吟着,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对女儿而言是最重要的,他知道女儿这样做的苦心,他看一看崔子玉,崔子玉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他知道这个时候崔子玉是否明白女儿的苦心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女儿已经作出的决定,他如果不支持,女儿的处境将更加难熬,他咬一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让!”
“他该怎么办?”司马珞指着崔子玉。
司马飞凤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回复了平静,说道:“我们是朋友,崔大侠,是不是这样?”
她的声音明显有一点发抖。
这一句话可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说得出口来的。
崔子玉的神情还是那么的平静,微笑着说道:“对,飞凤姑娘,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好朋友。”
当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用得特别重,特别有力。
每一个人都听出了两人话中的意思,一个用了“大侠”的称呼,一个用了“姑娘”的称呼,就意味着这一对恋人从这一刻开始划上句号,从此不再是恋人,特别是崔子玉最后的一句“永远都是好朋友”,就是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他这一生只会把司马飞凤当作是朋友。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对恋人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他们都在心里暗暗叹息。
司马飞凤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双腿一软,就要昏倒在地。
旁边的司马启贤急忙扶住她,大叫:“妹妹,妹妹,妹妹!”
司马世家的人都紧张起来。
司马飞凤有气无力地道:“大哥,快扶我进去休息。”
司马钊心疼道:“启贤,快扶她回房休息,她的体力都快要透支掉了。”
谁都看出她差点昏倒的原因,谁都明白司马钊是在打圆场,但是都没有说出口,这一对恋人已经够苦了,何必再去在他们的伤口撒上一把盐呢!
司马飞凤一出到大厅,眼泪就一串一串的往下滴,她挣脱司马启贤扶住她的手,跑到一边,双手堵住嘴巴,无声地痛哭起来。
她实在是太苦了。
崔子玉最后说的一句话简直像刀一样直插进她的心里,她难受得差一点死去。
司马启贤叹息一声,说道:“大哥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你这又何苦呢?”
司马飞凤道:“如果我不这样做,丁情就可能会死。”
司马启贤道:“但你却要一生活在痛苦之中。崔子玉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但还要说出如此狠心的说话,要你难受,傻的都看得出你爱他的有多深,他……”
司马飞凤惨然道:“他这样说,就是要我完全放下他,全心全意的去爱丁情,不要再有一丝爱他的念头,否则就对不起定情,如果说狠心的话,我比他更狠心,是我先伤害了他的,我……我……”
她再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又一串一串的落下来。
什么是泪人?
司马飞凤此刻就是泪人。
司马启贤感慨道:“其实你们是在互相伤害对方啊!崔子玉说得对,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要走这一条路,就要走下去,就要把崔子玉完全忘记掉,否则将来丁情好了,你怎样去面对丁情?怎么面对你对他许下的承诺?”
司马飞凤长叹一口气,她还能说什么?
无论她此刻有多么的后悔,她都不能反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照自己所选择的路走下去。
这时的大厅鸦雀无声。
没有人说话,就连崔子玉也没有说话。
一名家丁急跑进大厅来,紧张说道:“大老爷,知府衙门的总捕头王一虎说有要事求见。”
司马钊道:“要来的终于要来了。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