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稍一用力,只听得“喀嚓”一声,夏云霓食指关节处痛入骨髓!
“啊――”夏云霓只叫出一声。
又是“啪”地一声脆响,夏云霓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就感到耳畔“嗡”地一声长鸣,脸上火辣辣的疼,与此同时有黏黏的腥咸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淌。
欧阳晟睿冷冷的脸就在眼前。
夏云霓身子不由得往后退缩,渐渐地冷不防有一物抵在了身后,她才蓦地惊醒――已经到了床榻边了!
欧阳晟睿一步一步逼上来,用一双冷漠绝情的眼紧盯着面前这个娇艳的少女,眼角露出轻蔑的笑,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竟敢忤拗朕的旨意!你竟敢蓄谋行刺朕!”他一把将云霓腕上那柄宝刀抽下,逼在她的胸前,道:“你是朕的女人,亦是万象神宫的宫奴!朕会好好宠爱你,直到你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只知道自己是――女人!”
说着,欧阳晟睿上前一步,抓住云霓的胳膊将她撂在床上,又一把揪住她的衣衫,稍一用力,只听“嗤”的一声长长的裂锦音,夏云霓的衣衫尽已破碎,露出光洁如玉般的侗体。
玫瑰红的锦被上,这个女人的肌肤在闪烁着暖洋洋柔和光晕的烛焰下泛着桃花一般的光洁红晕,整个身体介于苗条与丰满之间,如一只印了桃花瓣细瓷的白玉花瓶,凹凸有致,有一种勾起男人**的优雅,而随之扑面而来还有一种极其暧昧的香甜气息。
欧阳晟睿眼中现出了一丝奇异的光来,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云霓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迅速从头上拔下那支牡丹金簪握在胸前,发狂的眼神加上迅捷的动作――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
忽然没有征兆,那盏唯一的红烛的烛焰在空中飘摇了几下后“倏”地一下熄灭了!
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黑暗恐怖的气氛中。
正在惊异,灯烛忽然又燃起――这一次,不止一支,寝宫数十盏灯烛一起闪耀着橘红的火焰,仿若数十枝腊梅竞相开放,无限的瑰丽与怪异。
“啊――”
一声惊叫,使得夏云霓浑身一阵哆嗦,循声而望,却见发出惨呼的竟然是欧阳晟睿!
只见他眼睛直盯盯望着夏云霓,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和怪异!
那种表情大约是喜悦和压抑的痛苦兼而有之,但应该说――“恐惧”占了很大比例!
后来,夏云霓发现,使欧阳晟睿产生如此大变化的竟然是自己手中正攒着的一枚小小的东西。
那是一枚雕刻极为雅致但绝不抢眼的金簪,它周身柔柔透出暗紫的光晕,簪头雕了一枝缠枝的大花牡丹,垂了珠露,无限的古雅与娇羞。这样一支绝世无双的精品放在手掌心,静默着,仿若穿了紫色纱裙绾了青丝的女子,凝了一双高贵而忧郁的眼睛,朝你脉脉观望……
此时那簪儿在她染满血污的手上闪烁着喑哑的光,仿若一缕紫色的幽灵一闪一闪眨着诡异的眼睛。
欧阳晟睿失声叫道:“丹奴……”
他颤抖的手要去夺云霓手中那只簪,却又仿佛被那“幽灵”所吓,竟一步步朝后退缩。
“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欧阳晟睿大叫着,却又不等她回答,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神色极为痛苦。
云霓仔细望去,竟看到有浑浊的泪从欧阳晟睿眼中缓缓滚了出来。
“丹奴,放过我……”他痛苦地叫道。
正在这时,有内侍在殿外叫:“陛下,丞相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