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寒低下头。再抬起脸时,她平静地问了第三个问题:“梁欢城和你是什么关系?”
沈重阳马上反问:“你和阿欢很熟?”
“哦……不不,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胭寒掩饰道。
“梁家和沈家是故交,大约三世代以前,两家拜过干亲,延续至今。阿欢称我表哥。”
胭寒缄默不语。
“行了,你休息吧。”沈重阳从卧室出去了。
谢胭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觉得身上松快了一些,好像药片开始发挥作用了。不过吃了感冒药应该很困才对,她怎么没有睡意。莫非马来西亚的感冒药里不含扑尔敏?
胭寒下床,踮着脚尖,悄悄来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书房里有灯光。
胭寒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外边,看见沈重阳侧坐在书桌旁,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书。他究竟什么意思?胭寒有点搞不懂了。在这场游戏中,一只狼捕到了羔羊,不马上杀掉,而是松一阵、紧一阵地玩弄凌虐。横竖都逃不过。
其实,本来也不必逃。
胭寒索性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沈重阳头也没抬,似料到她要来,或者根本就把她当作空气。
胭寒来到沈重阳身后,静静站在那里。
沈重阳把书合上。胭寒以为他要转过身了,他却偏过头,用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电视,调整到一个外文的财经台。这人简直冷静无波,一点人性化的情绪都没有。
胭寒的目光沿着沈重阳的肩膀游移,滑到后腰,很精壮,再往下……
“你现在溜进来,是想让我上你吗?”沈重阳忽然问道。
“啊……?”胭寒愣了一下。沈重阳仍在看电视,上边显示着国际黄金的走势。
“是不是心里在喊着:‘快来上我吧!上我吧!’”沈重阳慎重,一本正经的。
“变态。”谢胭寒低声说道。
“别装了。”沈重阳目视前方。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我要回自己房间。”胭寒转身往门外走,想要离开石屋。
“站住。”沈重阳冷冷地说,“吃了我煮的面条,嘴巴一抹就走了?”
“那你想怎样?”胭寒停下步子。
“把这句话翻译一下。”沈重阳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纸,侧过身,扔到茶几上。
胭寒拿起来看了看,又转脸看看沈重阳。“这也是金融书里的文字?”
“现在是我在考你。”沈重阳说。
“这是一句西班牙语:Car――意思是‘我亲爱的’。”
“哦,懂得真多。”沈重阳说着,忽然站起身,随手把台灯关了。
书房里只有不断闪烁的幽幽光线,从电视屏幕上投射过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打开书页,发现书名变成了《半面新郎》,我也感到惊讶。
估计是最近网上又要治理所谓的三俗吧,我以前的书名可能有点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