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胭寒缓缓坐下,说:“重阳不是冲动的人。”
邓菲冷笑一声:“你倒是很了解似的。”
谢胭寒说:“所以我想问,他和谁出去的。”
邓菲说:“和谁出去有什么要紧,拿着枪,这才是关键。”
郑碧月说:“上午,阿欢来了,有仆人看见阿欢去过后院,但不是和重阳一道离开的。”
秀桂说:“可惜手机联络不上,不然一问便知。”
邓菲哼了声,意思是:那不是废话嘛!
郑碧月喃喃自语:“要不要打电话给文灿。”
邓菲已经镇定了许多,语气沉缓:“我打电话问问舅舅,看他有什么办法。”
她即刻拨通了郑文灿的手机。郑文灿正在公司开会,一听这事儿,他也感到极度意外。沈重阳居然擅自离家,还带着一把枪……
郑文灿平静下来,他对外甥还是很了解的。语气温和的分析道:“重阳本是龙腾虎跃的人物,迫不得以,在家中闭关,已经难为他了。我想他只是出去透透空气。明天是举办婚礼的日子,今天就让他做点自己的事吧。”
“可是现在联络不到重阳。”邓菲说。
“我想想办法。”
挂断手机,邓菲把郑文灿的话,转述给郑碧月。郑碧月无奈,只能等待……
……
“啪”地一声枪响,余音在山谷中回荡,惊飞了鸟群。
梁欢城拿起望远镜观察着,笑道:“枪法不错。”
沈重阳射中了一只黄鼠狼。两人走过去,那东西还在抽搐。子弹打在黄鼠狼的腰上,炸裂了一片皮毛。
沈重阳想补一枪,又不想多费子弹,便等它失血自绝。
不一会,黄鼠狼用力蹬了蹬腿,死了。
“这东西其实是益兽。”沈重阳用枪管戳了戳。
梁欢城说:“黄鼬一年中最少能吃掉两千多只老鼠。这东西的皮毛非常珍贵,毛长绒厚,能做衣帽,尾毛可作高级毛笔,在中国,称为‘狼毫’。它还有药用价值,能治疥疮、疮溃不愈合,还能治心腹痛。”
“心腹痛?”沈重阳的目光变得专注,“胭寒不是腹痛吗,带回去给她吧。”
梁欢城笑了笑,“不一样的。胭寒是孕痛。”
沈重阳苦笑一下:“附近有文灿舅舅的林业办事处,还是送给他们。”
“这样最好。”梁欢城哈哈大笑,“黄鼬放的屁很臭,在山里闻不出来,真要拿到车上,我们很难把车开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