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停在医院门前。这家医院专为吉隆坡的高端人士服务,事先已经预约过。
秀桂寸步不离,守候在谢胭寒身旁,既是帮忙、更是监视。梁欢城和保镖守在门外。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接待了谢胭寒。检查时做了B超,医生说是胎囊有点剥离,子宫有些出血。胭寒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不过医生对这种事见得多了,初次怀孕的女人都是脆弱的。她微笑地劝胭寒不必担心,这种事在孕期不算疑难杂症。
谢胭寒不由得臆测:可能是自己怀孕期间不小心动了胎气,马上想到是不是和沈重阳纠缠时,尽管小心翼翼,或许自己没注意,受到了碰撞。另外,生气、郁闷、情绪变化都可能触动胎儿吧……
臆测很可怕,越想越感到难受。
医生一直在安慰胭寒,态度非常亲切。孕期的前三个月原本就是危险期。医生给胭寒注射了黄体酮,用来安胎,嘱咐她天天来打针,两个星期后再看效果。
……
接下来的半个月,谢胭寒在沈宅静养,每天上午由秀桂、梁欢城陪着打针,并定期抽血看数值,配合着药物。只有一个小麻烦,因为黄体酮是油剂,每次打过针,要按着针口两三分钟,而且到下午或晚上还要热敷或贴土豆片,不然的话第二天不吸收,屁股上会起硬块。
秀桂每天都向郑碧月汇报进展。
这段时间沈宅十分安宁,无人打扰谢胭寒。在各方面的精心照料下,胭寒的情绪逐渐开朗,脸上的气色也显得红润光泽。
再次去医院做B超,医生说正常了,心里更是放松许多。
当然,沈宅表面上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假象。这个家,注定无法安宁下去。
邓菲始终在冷冷地观察着、等待着。随着胭寒肚腹的隆起,梗在邓菲心头的毒冰也在不断膨胀、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