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强还不明白,追问道:“有用什么?”
朱总说:“他是嘴烂,你不用理他,周六是轩诚的正常上班时间,周日他们也一样加班,你就代表我们轩诚去他们那边盯着他们的策划方案,我已经给那边打电话了,你直接去,轩诚策划公司你知道地方吗?”
“知道的!”建强点着头。
“嗯,你去车队要个车,派你去轩诚,那边有什么不妥和问题,及时给我报告!”朱丽丽吩咐道。
建强要出门,这时袁嘉乐叫住他:“等等!”建强回头,奇怪地看着他。袁嘉乐伸出手,执意要他回来,建强不明就来,又不要抗拒,就走了过来。
“来,把你的左手放在茶几上。”袁嘉乐用了命令的口吻。
“看相?”朱丽丽瞟了袁嘉乐一眼,但没有反对。
建强只好蹲在茶几的前面,把左手平平坦坦地放在了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来。这时,他感觉袁嘉乐在弄在他无名指和小指,在两个手指的长短之间丈量着什么,比划着什么。
他这时看见朱丽丽在老板椅那边把脚高高翘起,她脚上是一双女式精巧的皮制凉鞋,两条鞋面带轻巧地抚过她的脚背,五个脚指头虽然保养得匀称圆润,但经不住岁月催残,已渐显皱纹。
“好的,可以了!”袁嘉乐说着,建强收回眼光,把手也迅速收回来。然后站起来,纳闷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建强一出门,朱丽丽的脸色“刷”地就阴了,面沉似水:“虽然说我们之前也有交情,我也认可了,但那些是过去式了,现在我需要你变得儒雅厚道,要不,我在这里还如何当老总!”语气一转,“论心态,其实我和你们一样,虽然我比你们大十来岁,但是你们现在也23、4岁了,也在渐渐成熟了,成熟不是要你仅仅只会狠辣无情,精明机变,我还要你学会要有真正的手腕,你刚才对建强就有点过火了,玩他手干嘛,拿他当猴子耍?”
“呵,丽丽姐,您可误解了,自从你看上建强后,现在说话都在帮着他了!”朱丽丽白了袁嘉乐一眼。
“我可是为您好!卢建强是阳光帅气,是沉稳踏实,是你喜欢的款,我不正也按照您的要求破烂他和他女朋友艳子的感情吗!这事,我看越来越靠谱了,那艳子会进入我的‘套’,但是,丽丽姐,我还担心呀!”
“担心什么?”朱丽丽反问。
“我怕这卢建强中看不用嘛,我们男人嘛,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是在一起洗澡,我看过他身体,匀称结实有型,但是小面的那家伙就不好说了。您不知道吗?男人的无名指和小指两者之间的距离越大,那玩意就会越大,男人要雄风,丽丽姐,您找的人,我可不靠有所亏待呀!”说到这里,袁嘉乐的腔调里有些酸酸的阴阳怪气。
“放肆!”朱丽丽站了起来。
袁嘉乐总沉默了几秒,摸摸鼻子,说:“sorry,丽丽姐,我以最诚挚的态度表达我最深深的歉意。但是我用科学来保证,根据我刚才丈量袁嘉乐的无名指和小指的距离,他是合格的,还是超标的!”
“唉!”朱丽丽叹了一声,“你这语气听起来很诚恳,可怎么听怎么像在讲台词,算了,你个小兔崽子!”
袁嘉乐嘻笑着,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艳子那边,我一样会满足她,让她彻彻底底地忘记建强。只是……”
“只是什么?”朱丽丽急了。
“建强本人到没什么问题,就是那个建强爸,是个老倔驴,非要建强死心在计划局干,有这个建强爸,建强还是只能来兼职,要他从计划局完全辞职出来会很困难。要让这个卢建强成为您的秘书怕一时还难以处理好。”
“这……”朱丽丽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调查的结果了,建强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调查了,建强还有一个姨妈,在市日报报里做保洁员,是那报社里的老保洁员了,这老婆娘脾气不好,曾经就因为建强妈死的时候和建强爸争过他们家那20来平方米的小房子,还和建强爸大大出手,打得你死我活的!房子建强爸是争到了,据说建强那姨至今还恨之入骨,最后只是说,要不是看在建强的面子,死也要赶走建强爸!”
“好啊,呵呵!这是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朱丽丽突然一下子高兴起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小袁,我一直很喜欢柳永的词: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前辈子是活得太累太苦了,现在我虽然快50了,但是怎么就看上了卢建强这个小男人呢,而且感觉这样竟然会很好,为了后半生的不流泪,我的直觉觉得建强是可靠的……”朱丽丽淡然一笑,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带着将走向挑战的神情看着袁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