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来晚了,三小子,前情主要讲了些什么?
还不是传说中的牛郎凄惨的身世、孤苦的日子、坚强的生活。怎么天仙妹妹们还不出现啊,我等得心都黄了。
去你的,就知道看美女,做人要实在,要看内涵,光有外表顶个屁用。像隔壁老央家的新媳妇,天天就晓得梳妆打扮、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老央都快发疯了,小央也暗地里后悔不迭。
哎哟,老伴,你能不能轻一点。可怜我的耳朵,都快裂开了。
轻,你就不知道重了。你没看到人家小央两口子站在前面三排吗?
报应啊,刚刚扇我的头那么狠。老娘,给他再来一记,让他也多长一长心眼。
不要吵,看戏,进入**了。
只见牛郎骑在老牛身上,从青葱葱的树林小道上晃悠了上来,“看这夕阳是多么的美丽、瞧那晚霞是如此的锦绣,而身处这林幽谷静的凡世境似乎少了点东西,难道是Music?”接着他从衣襟里取出一只竹笛,横在双唇间,婉转的曲调在山林里、在水流声中、在空旷的露场上响起,那调子由低沉逐渐转上高亢,给观众脑海里的情景是一幅幅未婚男子初识少女的平静过程、渐深的喜悦之情、热烈的表白爱恋、誓死相守的承诺以及愿身投炬火的决心。一曲罢终,静如子夜的剧场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片刻间此起彼伏的哽咽声从四面八方回响着,此时有声胜有意。
这小子还吹得不赖,把一支《凤求凰》表达得这样淋漓尽致,看来春情泛滥了。七妹,好好表现一下你的手法,莫让天庭丢了脸面。
于是,万马奔腾、**、千军万马的琴声刷刷地冲击众人的心灵,时而是波涛澎湃的大海、时而叮咛幽折的溪流、时而平如镜子的湖面,叫人不得不联想到怀春女子偶遇心爱男人时的喜悦表情、枯等对方出现的心烦意乱、若即若离的情素、时喜时悲的时光、伤心欲绝的放弃、平静期待下一段的开始或者永远的守候在那山、水、天三线相连的尽头。
余音还在绕耳,思绪还在意深处,眼泪却巴巴无声的滴落,牛郎扯起袖角揩了揩双眼,“敢问是何方高人在此弹琴,小生冒昧求见,还请应允?”
树林那边闪过几道光芒后就一直没半点动静,牛郎再三恳请仍不见半点回应,终按捺不住好奇心钻进青色的幕布里,一晌过后垂头丧气地从另外一个地方闪身出来。
……
落寞的牛郎呆坐在破烂的牛栏里,直直地望着蜡黄的油灯,头发乱了、头巾戴反了、脸上还有一张黑糊糊的东西粘在上面,“那天到底是谁在奏乐呢?”
哎,傻小子,何必为这些本就注定无缘的东西而执着呢?
谁,谁在说话?
我是你的老伙计啊。
老牛,你会说话?太好了,从今以后我多了一个相谈的对象。听你的言语,你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嘛。
那天你听到的曲子,是天上王母娘娘七个女儿中最小的那个织女弹的《凰相思》,她们每七年的七月初七下午都会偷偷溜下来在那恒湖洗澡。
那个织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